因是琴師,又不是歌舞坊的人,那個管事老頭兒特地為靈舞單獨安排了一間房,這讓靈舞很是感激。
今日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她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準備推門進屋,側面的一扇門正被人從里拉開。靈舞扭頭看去,見到一名舞妓已經換去獻藝時的衣裳走出屋來。
那舞妓看到靈舞,卻是立即兩眼圓瞪,三兩步就走到了她的近前,尖聲道:
「好個不要臉的琴師!」
靈舞被罵懵了,一時間沒反映過來。
見她不言語,那舞妓更氣了,抬手指向她的鼻子高聲叫罵道:
「我說呢,為什麼你自求上門要做這琴師,原來是為了進這王宮裡來勾引男人!好啊!你勾引男人咱們不管,可是你總不能搶我的行情!那孟先生是先看上我的,我馬上就有好日子過了,你憑什麼中間插一竹槓?憑什麼奪我的風頭?不要臉的賤人!」
這下子靈舞聽懂了,也認出了這名舞妓正是在宮宴上被孟子陌看中的那個。
一想到那場宮宴,一陣噁心便湧上了心頭,眼見這舞妓的嘴還在一張一合地抖出惡言,靈舞微閉了雙目,沒有半分力氣與之爭辯。
見靈舞不出聲兒,那舞妓以為她是心虛有鬼,而自己這樣單方面的罵也實在不夠過癮。
於是想也不想,一揚手,一個巴掌眼瞅著就要甩到靈舞的臉上。
她甚至已經感覺到掌風,可是痛疼卻沒有立即襲來,似乎那巴掌在半空中停下了。
「想造反麼?」
冷冷地一個男聲傳來,靈舞一驚,立即張開眼睛尋聲看去。
原來竟是布奇庫不知在何時站到了兩人身邊,此時的他正死死地抓著那舞妓的腕,阻止了她要揮下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