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弄寒一直留在孔軒處議事,並沒有回自己的行帳。
也不知為何,靈舞突就心裡慌,就像是有沸水在胸腔中翻騰一般,久久無法平復。
無奈,拉了披風挑簾出帳,冬日清冷的空氣立時襲來,到是令她清醒不少。
她不知道帥帳裡面的人都在談論些什麼,但是近幾日,弄寒的心思倒是越來越重。
看來,大漠一戰著實不好應服啊!
繞著營塞一圈一圈地走著,偶有士兵過來要她注意安全,她一一謝過。
雖然危險了些,但是她倒真覺得這軍營裡比皇宮要好上太多了。至少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
尋了一處高丘襲地而坐,抬眼望去,剛好能見到主帥營內的燭火。
偶有人影晃過,靈舞無聊地猜測著哪一個是孔軒,哪一個是弄寒。
算一算,離京一月有餘。先前的衝動已然化為理智,眼下想來,自己此行確是有些魯莽了。
「唉!」幽幽地一聲長歎,很好地控制著聲音沒有傳入周圍巡邏的將士耳裡。
宮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就這樣把呂曼一個人扔下實在是有些不夠仗義,也不知道那丫頭能不能撐起這個大局。
不過,好在孔軒臨行前召了呂良候入宮監國,總還算能放心些。
遙見帥帳外有鐵甲軍巡視,靈舞托著腮靜思,只覺那錚亮鐵甲下之的身影有那麼一抹熟悉。
說不出的感覺,很奇怪。
突然之間有一人影自主帥營內直躥出來,度極快。
一時間四周泛白,原本淡寂的冬夜隨著劍影被攪得不再寂靜。
靈舞被激盪的劍氣迫得不敢直視,雖離得甚遠,卻也覺出寒意及身。
她看到,那自帳中竄出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孔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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