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這人樣子看去很陌生,衣著也跟自己這些人有所不同。只憑她說的話,能信嗎?
見人起疑,靈舞也有些心虛了,不過卻也知道在這樣的關頭萬不可自己先低了頭去,露了餡不是好玩的事,動了軍心,孔軒也保不了自己。
一想到這兒,立時瞪圓了雙眼,看了那管事的人,怒道:
「怎麼?你是不信我還是不信寒副將?要不你把他叫來問問吧!看他怎麼說!」
這不是大話,其實她一直想找弄寒,告訴他自己來這兒了。
軍中全都是男人,她若留下,實在是處處都不方便。
擰不過孔軒,弄寒她還是擺弄得了的。只不過那小子裡裡外外跟著孔軒跑,想要挑個單獨的時候叫他,實屬不易。
如果這時候伙頭軍不信自己,真去叫了弄寒來對質,到也是好事。只不過……她在心底祈禱著,可千萬不要押了她去見弄寒啊!那樣可就沒得救了!
「算了!」那管事的此時卻是一揮手,「你都這麼說了,我們還有什麼不信的。不是說就歷練幾天嗎?那你就跟著做些雜事,左右我們這裡也不缺人手,你是副將身邊的人,總不好太難為你。」
「那……謝謝嘍!」她學著弄寒那副德行,沖管事的揚揚眉,高興地往帳子裡走去。
這會兒,那管事的徹底相信她是寒副將身邊的人了。
跟軍這麼久,那寒副將他也見過多次,眼前這年輕人神情語態卻是與他同出一轍。
「哎!」他突然想起一個關鍵,遂扭回頭:「小伙子!你叫什麼?」
靈舞知是叫她,並未住腳,只朝後頭揚了揚手,高聲道:
「我姓伍,叫伍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