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伯只說過這些,他也只當趣事聽了去,卻沒想到這花竟有被自己拿在手裡的一天。
約莫兩柱香的時間,孔軒季仁逸二人漸漸收勢,眼也張開,但是四掌卻沒有放下。
再過半晌,季仁逸方才輕吐出聲:
「去找溫水把花泡起來,不要多,夠沒過那花就好。」
「哎!」弄寒知道他是在與自己說話,答應著出了屋去。
孔軒也在這時開口,卻是問:
「沒有冰血玉麼?」
季仁逸無奈:
「誰知道她染了這寒症,我只看到那字紙就急著趕來了。」
「靈舞說那是你隨身的玉,這才忘了與你細說。」
季仁逸微歎一聲,再與孔軒對上一眼,兩人同時神色一震,雙雙收掌。
隨即轉下榻來,孔軒自扶著靈舞躺好,見她已熟睡,這才拭了額頭漸起的汗珠,轉身示意季仁逸與他出到外間。
兩人在危急時刻各輸了近半內力給靈舞,此時見她暫且無恙,皆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是滿身的疲憊。
柯青聽屋子裡有了動靜,知道是他們已經來到外間。於是吩咐了下人準備茶點,這才返身進屋。隨即問道:
「如何?」
孔軒輕唉,將目光投向了季仁逸。他見識過靈舞的醫術,這人既是他師兄,一定也是行家。
季仁逸也沒那些客氣,雖然明知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個是皇帝一個是軍師,雖然他還是沒明白靈舞怎麼會跟他們呆在一起。但是眼下也沒那個工夫去問,只沉聲道:
「我跟這位……這位兄弟各輸了五成內力給小舞,算是保住了一條命在。對了——」他問向柯青:「剛才有個少年,我讓他去把那火炎花用水泡起來,不知道……」
「仁兄放心!」孔軒出言道:「那是靈舞的義弟,也曉通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