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弄寒托了一隻小盅進來。看了看孔軒,卻不知道該如何見禮。
他當然明白對方的身份,可是從來閒雲野鶴慣了,哪能一下子就適應得了皇宮的生活。再說,如今的狀況於他來說完全是個意外,靈舞從未給他提過醒,直接就來了這靖宮。說實在的,小伙子直到現在都感覺跟做夢一樣。
孔軒知他心思,也不為難,反倒很好說話地走上前,再拍拍他的肩:
「你不是管她叫姐麼?那我自然就是你姐夫了!」他刻意沒去說朕,只因覺得這小子算是靈舞的娘家人。
弄寒眼睛一亮,姐夫這個稱呼很不錯,又親近,又不會讓他時刻提防著他是皇帝的身份。嗯,他很滿意。
孔軒再朝他手裡托著的小盅看去,見裡面竟是濃濃的鮮血,一時怔在了那裡。
弄寒解釋道:
「這就是雪妖的血,能壓下姐體內的惡寒。本來每半個月喝一次就好,但她這陣子犯病,這才喝得勤了些。」
「哦!」孔軒點點頭,又想到了昨晚見到的那個古靈精怪的小東西,想到要從它的身上放血,也有些於心不忍。
弄寒看出來,到是很高興。本來還以為皇帝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但是眼下竟能為一隻小獸露了這樣的神色,想必,這個皇帝是與眾不同的吧?
「姐夫寬心!」他安慰道:「雪妖是奇獸,它的傷口癒合極快。我每次都是從小爪上劃開一道口子放這麼一盅血出來,只一天後,它那傷口就已經完全看不出了。」
「真的?」這倒讓孔軒有些驚奇,不由得稱讚:「天下間竟有這等神獸。」
「嗯!」弄寒點頭,「這小東西跟我在唐拉山混了一年,後來姐來了,它又開始纏著姐姐。別看姐每月都喝它的血,但是她們的感情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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