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笑了,很燦爛的笑,一下子讓靈舞想到了自己那些已經逝去的當年,只歎歲月無常。
「我叫弄寒,還有個怪師父,採藥去了。」再看了看靈舞,又是一個白眼翻起,「給你採藥!」
「給我?」靈舞索性自床榻上下來,再動了動胳膊腿兒,「我沒事啊!」
「剛才不是說了麼,你體內有惡寒。」說著,將雪妖捧在手中往她面前一遞:「你看看它,這麼小,總不能天天放血給你喝。」
這話說得靈舞心中一陣噁心,這麼可愛的小東西,自己居然是靠著喝它的血活下來的……
「等等。」突然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我睡了多久?」
聽了這話,弄寒又走回到那張桌前,自桌上拿起一隻水碗。碗沿兒一偏,一把蓮子倒入了手心。
「一顆、兩顆、三顆、四顆……十二顆……」再抬頭看靈舞:「十二天!」
「十二天!」她驚呼,再疑惑地看向他手中的蓮子,「為什麼數這個?」
「自救你回來那天起,每過一天,我便在這碗裡扔一顆蓮子。今天還沒扔呢,十二天,是算到昨兒的。」
靈舞突地跌坐回床榻,弄寒的話讓她感到無助。
十二天,她居然整整昏睡了十二天。十二天無意識地活在這個世界,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你叫什麼?」沒有注意她的神情,弄寒自顧問道,「該你說了,告訴我你叫什麼。」
靈舞回神很快,卻是乾脆站起身來,一邊走向門外一邊道:
「我叫宇文靈舞。」
「你幹什麼去?」見她像是要出門,弄寒趕緊跟上,卻也沒忘了抓起一件搭在椅子上的披風。「快披上,外頭冷!我可不想被師父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