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種生活,他們誰都給不了。
唐拉山還是那麼冷,靈舞被孔軒牽著,小心地走。
記得六歲那年第一次隨父親上山採藥,馬只爬到半山腰便再不肯邁步。他們只得棄馬徒手又爬了好長一段,才得了一隻雪蓮。那是用來為重病的母親續命的,只沒想到,待父女二人拼了命的趕到家門口,卻是見大師兄季仁逸正對著母親的床榻,重重地一個長頭磕去。
那一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獨單。
孔軒見其神色不對,手一緊,低頭問去:
「怎麼了?」
靈舞搖頭,回了他一個寬心的笑,再道:
「沒什麼。想到了以前的事而已。」
「累不累?」
「還好。」看了看長長的山路,底氣有些不足,卻還是道:「還可以堅持。」
孔軒抬手幫她拉了披風,見那只是一件很普通的錦披,遂問:
「那雪狐的怎不穿來,那個耐寒。」
靈舞卻是無奈地撇嘴:
「穿著那個上唐拉山,會覺得不舒服。」腳下的積雪越來越厚了,靈舞行得有些困難。「這裡是雪狐的家,說起來,我應該把那斗篷帶來埋在這邊。」自顧地搖搖頭:「這個柯青。」
孟子陌有些擔憂地抬起頭,遙望著還有好遠的頂峰,輕歎道:
「不該讓你來的,我們可以把你師兄帶回去。」
靈舞卻倔強地搖頭:
「我一定得來,你們之間又沒有見過,我師兄會不會與你們走這一趟還難說。況且你們若是找不到人或是找錯了人,豈不是更耽誤事。」
「來吧!」孔軒鬆開她的手,緊著往前趕了兩步,再於靈舞身前蹲下。「我背著你,這樣走得也快些。」
靈舞猶豫了一下,再看看望不到頭的山頂,點點頭: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