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做確也有些冒險,那大漠蒼狼完全可以告訴族人——只要把西離據為己有,這些東西自然取之不盡。
不過這也正是孔軒高明之處,什麼東西都可以賣,但卻不可以傳授扎克族人如何生產。那些長常生活在大漠的民族根本不懂養蠶、不知耕種,更別說做些美味可口的吃食。所以,西離只需不再出售成品,便可以讓扎克族人明白,就算奪取了西離,於他們來說,也並沒有起到實質的作用。更何況,物質享受已經送到了面前,又有多少人願意拼上性命去搶那些本來已在眼前的東西呢?
年關越來越近了,當初進宮時扮男裝用的那瓶易容藥被靈藥惦記了好幾天,她甚至問過小蟬有哪個距離鳳舞軒最近的宮門,幾點開幾點關。
孔軒偷偷地看在眼裡,只覺好笑。
他知道她的心思,也想帶她出去逛逛。可是現在不行,不知為何,他總覺著似乎有一種威脅正悄悄的逼近。
不,不是那遠方的大漠蒼狼,而是另一種。像是就在身邊,卻又小心地從不走近,只在不遠處時時窺探,伺機鬧個地覆天翻。
是夜,靈舞輾轉不眠。偶有樹枝被風吹起劃過窗欞,也劃破一夜的寧靜。
孔軒閉目不去理會,任她在床榻上左右折騰,直到過了二更,靈舞竟是數起垂地的紗帳上有幾朵繡花。
再忍不住,孔軒噗哧一笑,伸展胳膊,一把將她帶入懷裡,揉揉香肩輕聲問道:
「我家小丫頭這是在幹什麼呢?」
「你醒著?」靈舞瞪圓了大眼,「你居然是醒著的?」隨即乾脆跪爬起來,卻又在離開直起身後想起自己未著寸縷,無奈又將身子縮了回去。「孔軒你越來越狡猾了!」
「哦?」嬌羞的小樣兒又惹得孔軒一陣壞笑,「怎麼是我狡猾,明明是你光著身子在床榻上翻來覆去,惹得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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