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該恨你!」呂曼作勢擰了她一把,「狠你獨佔了皇上,狠你害得我日夜獨守空閨。」之後無奈地搖搖頭,「算了,什麼狠不狠的。這根本就是一場政治交易,我父親當初幫了皇上,他感激,這才給了我貴妃的頭銜。可我沒那爭寵的心思,父親也老了,只求安安生生的活過晚年,爭那些個無用的作什麼?」
「可不管怎麼說……他是你丈夫。」
「他是很多人的丈夫好不好?」呂曼白了她一眼,「行了,別裝大方。」
靈舞無奈,卻也再不好說什麼,只是一步一步地在梅林裡穿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呂曼閒聊。
待說到徐婕妤,兩人不約而同地住了腳步,下意識地扭頭往她住的地方望去,皆是一歎。
「快生了吧!」呂曼問。
靈舞想了想,然後點頭:
「嗯。是快了。」再一歎,「那是孔軒的第一個孩子呢!」
「皇上應該會很喜歡吧!」話一出口,呂曼便意識到這話不該說,於是連忙安慰靈舞,「你別往心裡去,我就隨便說說。」
看著她,靈舞愧疚更甚。名義上她們都是孔軒的妻子,甚至呂曼的位份比她還要高,可這個時候卻要人家來安慰她,真是……
「丫頭!」隨著一聲喊,竟是孔軒迎面而來,手裡還捧了幾束梅枝。「送你!」直將花枝遞到靈舞近前,這才現還有旁人在場。
呂曼盈盈下拜,孔軒的表情卻很奇怪,竟是看了她好久,然後不解地問著靈舞:
「這位是……」
一時間氣氛尷尬,靈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半張著嘴指向呂曼,半晌才輕輕道:
「你開什麼玩笑,故意讓我在貴妃娘娘跟前沒面子是不是?」
「貴……」孔軒無語,他真的是太疏離後宮了麼?呂良候的女兒……再向呂曼看了一眼,他只在小時候見過一次這個女孩,但是現在在她臉上完全找不出小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