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孟子陌雖無從反駁,但又實在對這懦弱的太子氣憤不已。特別是聽他說那火台營的兵符已經落到沈氏手中,更是不住地搖頭。他不明白,同樣都是皇子,為什麼他跟孔軒兩個人的性子竟差了如此之多?
深吸一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
「既然這些你都明白,為什麼不自己動手?你目前至少有兩種選擇,一是將兵符偷回來,二是拿出一個太子的樣子!要知道,女人再強大,也是要依附在男人身後的!你說她逼你下召,她又能拿什麼來逼?總不成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這話說得已然有些過了,甚至對一個太子來說,已經算是大逆不道。可是孔禮並不生氣,只是一臉的懊惱,一隻手不住地撓頭。
半晌,終於能再說出話來——
「孟先生,不是孔禮不想!我……我也想好好兒的當這儲君,也想將來能當一個好皇上。可是……可是我……唉!」氣餒地一拍大腿,「我就是這樣兒,讓我擺弄花草還行,但是擺弄一個天下,我沒那個本事。再者,沈氏懷著孩子,當時下旨讓軒弟駐留靖城的時候,她說……她說我若不下旨,她就帶著孩子一起去死!孟先生,您也知道,我孔禮就是這個性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就這樣被她母親所傷。另外,這些年來,沈家的勢力已經日漸龐大,就算是我有軒弟那樣的氣魄,也是……也是力不從心了啊!唉!孟先生,我這個太子只不過是個一個空殼子而已,如果您不想看到將來的皇帝也是一個空殼子,那就考慮考慮孔禮說的話,讓軒弟行動吧!我言盡於此,沈鬱每天上午都會到御花園裡去走一圈,你可以趁著那個時候潛到東宮,火台營的兵符就放在她的枕頭底下。這裡有一張我東宮的簡圖,你熟悉一下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