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他的承諾,這個西離後宮裡最為尊貴的女人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無論意識地瞟了一眼靈舞,然後在眾人的簇擁下緩步離去。
「母后!」
忽地,一直未曾出聲兒的太子妃叫住了她離去的腳步,然後緊走了兩步,上前道:
「母后,兒臣聽說孟先生是安寧王帳下最好的大夫,所以,請母后先回去,兒臣想留下跟孟先生請個脈。」
「嗯。」皇后點了點頭,「也不要太久,孟先生身上有傷。」
「兒臣遵命!」
冷眼看著兩人一唱一合地這一齣戲,靈舞知道,請脈,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眼見皇后越走越遠,直至出了居客宮,太子妃沈鬱輕輕掙開身旁邊侍候的下人,踱到了孟子陌榻前。
孟子陌心中暗笑,嘴上卻還是道:
「臣身上有傷,怕是這脈診得不准了,不知道太子妃……」
「行了!」忽地話鋒一轉,再沒了前一刻故作出來的雍容。「本宮不需要跟你請脈,本宮留下只是要你轉達安寧王,告訴他,安心的駐守一方,方可一輩子富貴榮華。切莫攪亂朝局,到時對你對他,都沒有好處。」
話閉,狠狠一笑,隨即拂袖而去。
靈舞屈身相送,孟子陌只是漠然視之。
「傷口沒問題吧?」見她走遠,靈舞快步上前,扶著孟子陌向床榻後面的墊子上靠去。
「沒事,不疼了。」他搖手。
「太子妃有問題。」靈舞堅定地開口,隨即抬手打斷了孟子陌的問,又道:「別問我為什麼,只是一種感覺。」
見她再無下文,孟子陌也不多問,只是眉頭緊皺,思慮了片刻後,低聲道:
「先不管那個了,記住,我們最近都不可再與皇帝接觸。昨夜的事顯然是對方已經走了極端,我怕再這麼治下去,她們殺害的另一個人,便是皇上。總之,先穩一穩,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