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那宮女見靈舞出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撲通一聲就跪到地上。「宇文姑娘,我是在貴妃娘娘跟前侍候的冬兒呀!您不認得我了嗎?每次您來給貴妃娘娘看病,都是冬兒幫著端水遞藥。您再想想,再看看我!」
經她這一提醒,靈舞這才想起,這丫頭可不就是那宓水蓉的近侍宮女麼。只是不明白,她現在這樣叫著自己有目的。
「你叫我有事嗎?」
「姑娘救命,救救我,冬兒不想死,冬兒只是個下人,主子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害人的心思呀!」
靈舞不解,看向那管事兒的將士。那將士也聰明,不待她問,便自行解釋道:
「這些都是靖宮裡的下人,我們要帶去邊境充奴。至於貴妃身邊的近候侍宮女太監,按律當斬。」
話一說完,又是一片哭聲四起。
靈舞現在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些閒事,她只是大夫,是病人,她自然要醫活,但卻並不說明她好管閒事到隨處求情。面前這些人的處置說起來也合情合理,宓水蓉那一刀,令孔軒至今都還倒在病榻上,下面的人總不能眼看著主帥被刺而什麼都不做。
見靈舞面無表情,又大有再回屋裡去的架勢,冬兒急了。跪爬著向前幾步,抓住靈舞的裙角哆哆嗦嗦地道:
「姑娘,如果我可以幫你們找到白鴿,能不能……能不能留我一命?冬兒願意侍候在姑娘身邊,從此決無二心。」
「你能找到白鴿?」對於什麼決無二心話靈舞不感興趣,吸引她注意的只是前面那句:我可以幫你們找到白鴿。她有些不確定,又再問道:「真的嗎?」
冬兒點頭,可是卻又倔強地道:
「請姑娘先答應幫忙說情,保下我的命。」
「我保你!」屋子裡的兩個人也走了出來,說話的是柯青。「我是西離軍師,我說的話作得數。只要你能找到白鴿,我保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