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危險與自私的感情
空座廳的某間僻靜咖啡屋裡,笑夜正和妮莉艾露還有另一個路上遇到的小女孩嬉鬧著,我和千代則靜靜坐在靠窗的角落裡。()清晨1o點的陽光透過窗子傾瀉而下,如流水般澄澈。也許是因為這個時段本就是屬於上班上學的緣故,安靜的咖啡廳裡僅有我們六位顧客,輕輕點一杯紅茶——嗯,不得不說這是個適合審判的地方!
「說吧,這些年來像這樣的女孩子一共有多少?安心吧,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品一口紅茶,千代靜靜說著,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只是,每次千代露出這樣表情的時候實際情況卻都是她本人一點準備都沒有!小時候打壞靈堂的佛龕時是這樣,面對魂狩的突然襲擊時也是這樣,無論如何都是讓人放心不下去的傢伙!
「屍魂界那邊,還有一個雛森」
「啪嚓——」勺子碰到杯子的聲音如此清脆。
「千代,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雛森她只是和我一起住了幾年而已,結婚什麼的並沒有!」
「結婚?如果有什麼人跟我住在一起,你是什麼感覺?」
我會殺了他——毫無疑問,我會這麼做。千代是我的,不允許任何人來分享!
「明白了吧?愛是自私的!你可以喜歡很多人,可以關心很多人,但如果你真心愛一個人的話,就絕對無法容忍其她人在她身旁。要麼然退出,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默默祈禱她幸福,要麼然便是趕跑所有競爭對手,將心愛之人親自來守護。」
千代靜靜說著,感覺像是將話題引到了某個深沉的方向似地,心情也突然之間變得沉重起來。一旦事情涉及到感情方面就會變得很麻煩很頭痛,那是我所不擅長的東西。
「抓到了!我是可惡的大魔王,把你兜兜裡的糖全交出來,不然把你擄回去做壓寨夫人!」黑色長的小女孩用雙手偷偷蒙起千代的眼睛,拉長了聲音問道!
那個女孩,好像記得她有說過自己的名字,叫什麼神田菜乃葉之類的。路上不小心遇到了,於是便糾纏著不放——那個傢伙,簡直是場災難!
「神田,別亂了,千代現在心情很不好!」
我靜靜說著,而千代卻顯得更生氣了!
「心情不好才要玩的啊!不玩心情怎麼能好起來呢?光說不行可是不行呢!」
「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的傢伙沒資格教訓我!哎?千代你幹嘛偷偷踩我?」
「笨蛋!本大小姐踩你是看得起你!明知道本大小姐心情不好就應該主動過來安慰我!居然還跟別的女生有說有笑的,你簡直氣死我了!」
「噯?想要安慰你就直說啊!琥珀,幫我拿著這個。」
我將短刀遞給琥珀,拉起千代的手便進到夢境空間裡面了。安慰人並不是我擁有的才能,但是我認識的人中恰巧有一個這方面的專家級人物!
真笑將夢境變成了黑崎家的樣子,此刻的她正斜倚在客廳沙上織著毛衣,覺我們進來後便抬起了頭,露出讓陽光都黯然失色的絕美微笑。
「早啊,源一!閒來無事本打算幫你織件毛衣的,沒想到還沒織一半你便來了。行動真是出乎意料的迅呢!怎麼樣,都解決了嗎?」真笑靜靜問著。
不知為什麼,突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大概是笑夜將這裡的季節調成冬天了吧?不知為什麼,說起洛洛的事情,居然開始覺得有點懷念那傢伙了!
「啊,已經解決了!那樣的小事情還不足以困擾我。倒是你一直都是這一身衣服,偶爾也換個樣式吧?這裡有很多衣服的,只要你能想像的到的這裡都有。」
不對,這次絕對不是錯覺!身後涼颼颼的就像是有鬼站在身後一樣——真是的,我自己就是鬼,居然還會有這種比喻。緩緩扭頭,身後的千代臉色相當的不善!
「哎?可是,這身衣服已經穿習慣了!啊,這位就是千代小姐了吧?好可愛!常聽源一提起你,源一他可是很在意你呢!」注意到身後的千代臉色不善,不像是僕從之類人物的樣子,真笑便猜到了千代的身份——畢竟,能夠被我帶到這裡的也只有她了!
而原本恨不得把我掐死的千代此刻居然衝著真笑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阿姨好!阿姨也好漂亮呢!只是,我卻一次也沒聽源一提起過您呢!」千代用甜甜的聲音說著,一副很開心很開心的樣子!
假的!只有我知道這是假的!因為此刻千代的小手偷偷伸在我身後,正揪著我腰部一小點肉死命掐著!掐人只掐一點點的肉是最疼的,而千代還嫌不過癮似地,邊掐邊擰!而我卻只能忍受著疼痛,挺直了腰板盡量不表現出來痛苦的樣子。
「沒提過我麼?啊拉,源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呢!千代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她的,不然的話會很累的。居然連我的事情都沒有告訴千代,可真是過分呢!你說是吧,千代?」笑夜用一副教育小孩子的親切口吻說著。
「嗯,真是過分呢!」千代靜靜回答著,蹂躪我皮肉的小手也在最後狠命掐了一下後停了下來。「啊,糟糕!突然有事情想要跟源一說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糟糕!實在是太想說了,你在這裡先等一下我去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先!」千代語無倫次的說著,拉起我便向樓上衝去!抬腳踢開樓梯旁第一間房門,順手一個華麗的過肩摔便將我狠狠甩到了床上!
將斬魄刀歸還後,千代似乎連力氣都變大了呢!
「說!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來這裡,為什麼會一副跟你很熟的樣子!為什麼還給你織著毛衣!我要你安慰我,這就是你給我的安慰嗎?!!哦!你其實是想告訴我,這不算什麼,像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要我習以為常是吧?說什麼"源一也很在意我"「千代又不是外人」關係一定很好吧?我可真是笨呢,直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秋葉源一!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不是的」
「閉嘴!告訴你!本大小姐離開你照樣能活的自由自在!」
千代左手掐腰,用右手無名指平指著我,只是眼淚卻流了下來!
有種感覺,此時我一旦開口,千代隨時都會轉身離去,根本不會給我講一切解釋清楚的時間——怎麼辦才好!怎麼辦才好!千代一定是誤會了,而最可惡的是這種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要怎樣開口解釋!把她綁起來怎麼樣?綁起來然後慢慢解釋一直到我解釋清楚為止——可惡,向人解釋這種事情我從來都沒做過!為了千代就姑且試一次,大不了解釋個幾千年!
總之,先抓到她然後綁起來,這樣就不會跑了——可惡!那種隨時都會離開的感覺是什麼啊!讓人心煩意亂!
「抱歉,我有打擾到兩位嗎?這裡有新鮮的熱果汁,有什麼誤會可以坐下來慢慢說的!」真笑端著兩大杯橙汁在門口靜靜微笑著。
「已經沒什麼誤會了!美麗的姐姐,你真的很溫柔!謝謝你一直以來照顧著源一,將源一托付給你我也可以安心了。雖然有些沉悶,有些小孩子氣,但源一還是很聽話很會關心人的。以後,也拜託您好好照顧源一。」
有種感覺,像是水晶杯碎掉一般,晶瑩的殘片落滿地板,那景象刺痛著眼睛。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感情在心裡翻騰著,但那樣沒面子的話——我說不出口!
千代擦乾眼淚,露出如哭泣般哀傷美麗的笑容,而後甩動長,毅然決然的離去!
而大踏步瀟灑離去的千代剛剛走出房門便被真笑從後面摟進了懷裡。
「啊拉,一天一杯鮮果汁,不喝完的話我可是不會放你出去的哦!源一你先出去,我和千代要討論一些女人的話題!」真笑用如同教育小孩子般的親切口吻說著,無論理由怎樣糟糕,總之是把千代暫時留下來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快去快去!」因為懷裡摟著千代,雙手拿著果汁,真笑是一點一點將我扛出來的。而後紅色的高跟鞋輕輕勾起門角,我便被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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