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被揭開的假面(3)
「好漂亮的衣服呢！」說著這話的同時，一手拿著冰激凌的妮莉艾露就旁若無人的衝進了商店－－確實是旁若無人，所有人在源一?解的暗示下自動屏蔽了這個不和諧的傢伙，任由妮莉艾露大搖大擺的衝進店裡任意挑選衣服。()在妮莉艾露享受免費採購的同時，源一卻悄悄拿出了通訊器。
「紅，?解增幅裝置運行的怎樣了？」源一靜靜問著。只要在相同的世界，建立通訊對秋葉家來說就不是難事，更何況靈子密度最低的現世信號干擾也是最小的。電話裡傳來肯定的答覆，而此時妮莉艾露已經用不可思議的度挑選了十幾套衣服。「嗯，一切都好就行，並不期待功率突然提升之類的。能源用淨界章那種東西雖然多少有些不穩定但在其它適合的替代品出現前只能這樣。我在哪裡？呃，在地上。一會兒就會回虛圈，所以不必來找我。xp娘的調節程序和外部構建已經完成了？她自己做的？呃，來現世之類的就不要了，先讓她呆在家裡，現在你和蘭島都在現世，家裡需要保留一定的防禦力量，一月和二月雖然戰鬥力可以但卻缺少指揮。好的，知道了。紅，如果有空的話來西街一趟，哈根達斯店的兩盒草莓冰、LImITedshop的十五件衣服、十六件呃，算了，你自己問售貨員吧。價格？你自己問售貨員好了。如果她不記得的話就直接按照今天損失的數目補上就行了。」
「少爺！你到底在幹什麼啊！知不知道賺錢有多麼不容易！」電話那頭的紅終於忍不住大聲吼了過來。而妮莉艾露終於採購完畢，提著一兜兜的衣服往源一面前一放就又衝進了下一個店面。
「紅，你還是把整條街都問一遍吧。店面虧損的，我們補上。」源一靜靜說著，而後迅將電話拿到一旁。電話的另一端，秋葉家的財政總管在咆哮。
就這樣，妮莉艾露慘無人道的逛遍了整個商業街，而源一則將那些打劫來的東西統統塞進?解空間裡－－不知不覺間已經堆成小山那樣高了。妮莉艾露知道源一有這樣方便的能力後彷彿打消了最後一絲後顧之憂，打劫的範圍就更加廣闊了。一言以蔽之就是有買錯無放過，看著身穿男士西裝將內衣當帽子戴，孩子氣的擺出模特的造型問漂不漂亮的妮莉艾露，源一一陣無語。
「你應該把衣服穿反過來，把那個戴頭上然後倒立著轉三圈！」源一一臉鄭重的糾正著，而妮莉艾露則毫不猶豫的將頭頂的文胸砸了過來。
兩個非人類用著人類絕對無法想像的誇張度採購著，然而轉完整條街後太陽已經落山了。華燈初上，都市彷彿在一天的沉睡後剛剛甦醒有著難言的魅力。妮莉艾露坐在小攤前大方的說要請源一吃燒烤，而源一則撇撇嘴，將?解空間中的點心和酒擺上小桌。
「紅，魚丸店的燒烤錢，也幫忙付一下。」趁著妮莉艾露前去打劫燒烤的空隙，源一打開通訊器靜靜說著。而後，源一便感覺到一個熟悉並且帶著怒氣的靈壓出現在身後。
「紅，你沒穿特製的義骸麼？」源一有些疑惑的問著。
「任務之中必須穿有隱藏靈壓的特製義骸這是秋葉家的規定，我自然也不例外。不過，透過義骸出靈壓這種事情好像沒有什麼困難的吧？」紅精進說著，彷彿在說一件很輕鬆很隨意的事情一樣「倒是你，源一少爺，吃完飯之後是不是還要去遊樂場玩一下，去電影院坐一坐，另外需不需要幫你預定酒店旅館之類的呢？」紅笑著，彷彿這都市的妖媚夜色一樣的笑容讓源一覺得有些寒。
「紅，你在想些什麼啊。我可是已經有家室的人了。」
「哦？是嗎？原來我們少爺還記的，秋葉家還有一位主母等著完婚呢！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告辭了，祝兩位玩的愉快！」這樣說著的紅卻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紅，有件事我考慮了很久。」源一停頓了一下，而後靜靜說：「我想退掉，我和雛森的婚事。」
[如果是紅的話，一定會像那天那樣揚起手的。]源一這樣想著，然而紅卻沒有。源一和雛森那莫須有的關係已經被他公開了，事情已經展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然而，明知道如此的源一卻還是想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說說你這麼做的原因，我想知道。」紅靜靜問著。源一低頭沉思，而後給出一個令紅為之氣結的答案：「紅，你先走。妮莉艾露見過你，現在還不到你們兩人見面的時候。至於那個答案，我以後一定給你。」
紅笑了笑，而後轉身離去，消失在人流之中。妮莉艾露回來了，手中拿著打劫來的燒烤，而源一卻依舊靜靜沉思著。
「喂，給你的。今天我請客！」妮莉艾露遞過一串燒烤，大方的說著。而源一隻是接過那一串燒烤，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剛才，有什麼人來過麼？」妮莉艾露靜靜問著。
「沒有，這裡可是現世，怎麼可能有人來找我們呢？來嘗嘗，家裡特製的點心和楊梅酒。味道很好的。」源一微笑著將話題轉移，無論心情如何，該演的戲依舊要照常演下去！妮莉艾露疑惑的看了看源一，而後將手中的燒烤分了一半遞過去。
濃濃的酒香配著燒烤的味道，彷彿夜色也一同沉醉了。妮莉艾露趴在桌子上，一副懨懨欲睡的樣子。「回去吧，已經很晚了。再不回去的話洛莉會擔心的。」在這微醉之中，源一靜靜說著。而聽到源一再次說話的妮莉艾露彷彿復活般突然就精神了起來。
「帶我玩那個，我就回去！」妮莉艾露指著遠處的摩天輪說。昏暗的夜色中，摩天輪靜靜轉著，一圈又一圈。
「這是最後一次！」源一靜靜說著，而後起身向夜色深處走去。
緩緩升起，而後緩緩落下，摩天輪中相對而坐的兩人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圈了。夜風有些清冷，吹淡了幾分醉意。
「你聽說過麼？在古代，有種名為騎士精神的東西。」在摩天輪又一次即將升到最高點時源一靜靜說著：「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誠實，精神，公正，他們遵循著這八大美德，為心中的信仰而活著。妮莉艾露，你願意成為這樣一名騎士麼？」
「當然，我本來的名字便叫做羚騎士！」妮莉艾露靜靜說著，長在夜風中靜靜飛揚。
「可是，你卻沒有騎士宣言呢！」源一輕笑著說：「沒有騎士宣言的騎士可是只能算是自封的騎士哦！」
「那你可以冊封我為騎士麼？」妮莉艾露靜靜問著。
「當然，我身為屍魂界第一上等貴族家主兼任鬼道隊總隊長自然有資格冊封騎士。原本冊封騎士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現在用戰時的簡單儀式好了。你只要跪下，跟著我一句一句說出騎士宣言，剩下的由我來完成。」源一靜靜說著，而妮莉艾露單膝跪地，雙手將自己的斬魄刀舉過頭頂。
摩天輪靜靜上升著，源一接過妮莉艾露的斬魄刀，拔出，而後將其靜靜放在妮莉艾露肩上。
「我宣誓，善待弱者！
我宣誓勇敢對抗強敵！
我宣誓抗擊一切錯誤！
我宣誓為弱者抗爭！
我宣誓幫助向我求助之人！
我宣誓不傷害女性！
我宣誓與我的戰友並肩互助！
我宣誓對我的朋友誠實！
我宣誓，對愛情忠貞不渝！」
源一大聲說著，妮莉艾露靜靜重複著。當摩天輪升到最高點時，源一大聲問道。
「你，妮莉艾露，願意成為我秋葉源一的騎士，用你的劍守護你的誓言麼？」
「我願意！我願意用我的劍守護此地的快樂、寧靜！」妮莉艾露靜靜說著。源一用劍背輕觸妮莉艾露雙肩與頭頂。
「我以秋葉源一之名在此宣佈：欽定妮莉艾露為我秋葉源一的騎士。妮莉艾露，恭喜你，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零番隊隊長了。」源一笑著將斬魄刀雙手奉還給妮莉艾露。妮莉艾露鄭重的接過斬魄刀，然而卻並沒有將頭抬起。
「你就是那個為我破面化的怪物吧？」如此突然，妮莉艾露靜靜說著：「諾伊特拉說你身上有血腥的味道，那之後我問過虛夜宮的人。你是從近兩個月前突然出現在虛夜宮的，並且憑藉著烏爾奇奧拉和另外一位女破面的實力成功震懾了髑髏大帝。也是從那之後不久，虛圈便開始出現基裡安被大量屠殺的現象。」
「是麼？僅憑這些就推斷出我就是那個怪物了麼？」源一靜靜笑著，只是那笑容，卻像極了舞台上的小丑。那笑容，是無聲的聲嘶力竭。
「難道你還要隱瞞麼？不僅僅是這些。源一，你不是個善於運用謊言的傢伙，吃燒烤的時候你說沒有人來過，然而你的眼睛卻出賣了你，就像你說你不關心弱小的人類時一樣。而你的那把劍，我是見過的。明顯與你砍傷諾伊特拉時用的不是同一把，那把紅色的應該才是你真正的劍吧，而且還可以變成鐮刀和球形結界的樣子。而最重要的是，我見到你瞬間產生的那種特殊感覺－－親切而熟悉的感覺，然而同時卻有著想要將你吸乾的衝動。就是這樣的感覺，讓我知道你的特殊！你與我有著聯繫，而這個世界上和我有聯繫的，只有那只為我破面化的怪物。」
「你錯了，我並不是想要辯解。只是想問問接下來你要怎麼做。」源一靜靜說著，而低著頭的妮莉艾露卻突然揮動斬魄刀，將半邊玻璃打碎的同時也在源一身前劃過深深的傷痕。鮮血靜靜流出，將白色的衣襟染紅。
「我宣誓守護騎士的宣言，守護這裡的快樂、寧靜。但並未宣誓守護你。你同情弱者，但正因為如此，濫殺的你才無法被原諒！這次只是警告，下次，我會直接取你性命！」
妮莉艾露抬起頭，然而看到源一胸前傷口的瞬間，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居然泛起了紅色光芒。
「不，我才不會做那種事情！絕不！」妮莉艾露大聲喊著，揮刀將門切開便要向外跳去。她要逃，從這裡逃開，從心中那嗜血衝動面前逃開！
然而妮莉艾露的手腕卻被源一緊緊抓住了！
「喂，現在的你已經很難抗拒『紅月『了。快吸吧，我的血液就是解藥。」源一靜靜說著，而妮莉艾露卻揮手便是一刀。直到砍過之後，妮莉艾露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然而卻又不敢回頭，她害怕再看到源一的鮮血。
「沒關係了。既然你知道我就是那個怪物，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有著高再生的能力吧！」源一拉出白色羽織，將胸前的血跡遮掩「另外，你似乎忘記了，我可是那個不擇手段的怪物呢！」
在妮莉艾露放鬆警惕的瞬間，源一一拳打在她肚子上，同時將手中的崩點送進妮莉艾露體內。
「你」
卯之花隊長親自贈送的崩點起效很快，即使是妮莉艾露也只說出這樣一個字便沉沉睡去。
源一將手指咬破，放在妮莉艾露嘴便。然而即使失去意識，妮莉艾露依舊將嘴緊閉著不肯張開。
「不願意就此墮落麼？那麼，至少讓我送你能夠與之抗衡的實力吧！」這樣說著，源一將妮莉艾露從義骸中推出，將手靜靜放在妮莉艾露額頭。妮莉艾露的破面化並不完全，源一要將她完全破面化，將那剩餘的假面摘除。
源一將自己的靈壓輸送進妮莉艾露體內，然而為瓦史托德完全破面化卻比源一想像中的要艱難的多。即使是烏爾奇奧拉，源一也沒有為他完全破面化，因為源一總覺得，只有自己積累起來的實力才是自己的，源一希望烏爾奇奧拉能自己達到那種程度。然而妮莉艾露卻不同了，在『紅月『的折磨下，沒有人保護的她一定會死掉！
「這是我欠你的！」源一靜靜說著，這些日子來積攢起來的靈壓已經完全用盡了，上萬隻基裡安的靈壓僅僅是將工作完成了一半，而剩下的靈壓，則由源一用自己原本的來補充著。
[這是我欠你的，現在還清了！]
額上的面具在一點點的破碎，直到最後一片能掉落的面具也掉落時，妮莉艾露的頭上便只剩下一個卡一樣的白色羚羊角卡在頭上。破面化並不夠完美，但原本在骷髏眼睛處的虛洞已經隨著面具的消失而消失不見了。這已經是源一的極限了，源一相信，即使是完全覺醒的崩玉也很難做到這種程度。
因為完美是不存在的，我們只能無限接近。
將妮莉艾露輕輕放在椅子上，源一再次咬開手指，強硬的塞進妮莉艾露的嘴裡。一旦嘗過鮮血，便永遠無法忘記那種味道。『紅月『在洛莉身上便是這樣體現的。
「無論走到哪裡，至少，你還是屬於我的！」源一靜靜說著。
妮莉艾露躺在摩天輪裡，源一用自己的鮮血為她第一次塗上口紅。當摩天輪轉到最低點時，源一靜靜走出。只要有源一的?解空間在，妮莉艾露就是安全的，她只會靜靜醒來，靜靜現自己得到強大力量的同時卻被褻瀆了這樣一個事實。吸血的騎士，無論她現在的實力能壓制『紅月『多久，那都會是一個無法抹去的污點。
沒有燈光，周圍是黑暗。既沒有人影也沒有聲音的深夜裡源一搖搖晃晃的走著。日期恰巧是由五月三十一日轉為六月一日的午夜零時，初夏的夜裡，寒冷卻如冬日般凌洌。
走在無人的街上，是因為自己想要獨處。還是因為想讓自己以為自己在獨處呢？
這樣的問題源一不明白，因為無論怎麼想自己都是在獨處，從很久很久以前，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的某個時刻。也許，死亡之後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問題了吧？
但是，在那一刻到來之前，源一卻必須前進。
拿出通訊器，接通那個熟悉的聲音。
「紅，你不是想知道答案麼？我告訴你。其實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婚姻應該是件神聖的事情。明明很傻，但我卻停止不住要這樣認為，並繼續這樣認為下去。紅，我怕！我怕如此骯髒的我再也無顏見雛森了！我想，我再也回不去了。」
黑色的通訊器被丟棄在地上，出「啪嚓」這樣一聲清脆響聲。而後，無人的小巷便只剩下焦急的詢問，透過話筒，靜靜迴盪。
ToBbsp;騎士宣言的原文：（來自度嬸）
Ii11bekindtotheeak.
Ii11bebraveandagainstthestrong.
Ii11fightthea11hodorong.
Ii11fightforthosehbsp;Ii11he1pthoseap.
Ii11harmnooman.
Ii11he1pmybrotherknight.
Ii11betruetomyfriends.
Ii11befaithfu1in1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