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
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戀次轉身,然而看到的卻只有迅變大的木劍。:ap.整理接著,源一的木劍帶著凌厲的風聲毫不客氣的抽在戀次臉上,將這紅頭的「墨西哥人」抽的凌空翻轉著,飛出好遠才落地。即使只是木劍,但卻有種必須將對方殺死的感覺,那樣陰冷的感覺,令人恐懼!
毫無疑問,即使不使用鬼道不使用斬魄刀,僅僅憑借一把木劍的源一也絕對不是現在的戀次所能企及的。儘管想要變強,但被抽到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的戀次似乎走錯了方向。
「戀次,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你也應該明白了吧,我的戰鬥方式並不適合你。即使不使用鬼道,不使用斬魄刀,只是憑借木劍單純的斬擊,但戰鬥的方式也是不同的。我的攻擊更講究效率,每一擊都必定瞄準要害務求一擊必殺!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所用的戰鬥方式都會有所不同,你也有自己的風格。只是,你的風格顯然不適合我這樣專用於殺戮的戰鬥方式。這幾年來,能教的我都教給你了,再在這裡待下去的話,只會將你的才華埋沒。戀次,你是天生為用本能戰鬥而存在的傢伙,比起雛森和吉良,不擅長鬼道的你卻擁有著更適合直接戰鬥的才華。這樣的你,鬼道隊並不適合。」
源一收起木劍靜靜說著,而戀次則依舊趴在地上,一臉的失落。多少次了,自從那次鼓足勇氣向自己這位高高在上的老師請求教導後,戀次每過一段時間便會和源一比鬥。明明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居然答應了,然而無數次比鬥,結果卻都是像這樣,以自己的完全失敗告終--即使,自己拿得是斬魄刀而源一拿得只是木劍!即使,這幾年來幾乎每次都是傷好後就會跑了和源一比試!然而自己的進步卻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看著同期的雛森和吉良都已經能夠始解了,一種名為失落的情緒在戀次心中蔓延滋長。
「不過,這次已經能讓我用出瞬步來戰鬥了。就這一點來說,已經足夠你為之驕傲的了。」
雛森、吉良、戀次雖然是同屆,但與戀次不同的是,雛森和吉良本就是鬼道方面的天才,而斬魄刀又都是鬼道系的。就提升戰鬥力來說,源一能教給他們的明顯要比戀次多的多。而偌大的屍魂界,能讓源一認為有必要在戰鬥中使用瞬步的絕對不會過百人,就這一點來看,戀次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了。
演武場旁,蘭瑪正為無精打采的戀次治療,而原本應該屬於蘭瑪的工作則由雛森桃來負責了。接過桃子遞上的茶水,源一輕聲道謝後卻現一旁的七緒正以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那樣子簡直就像是現新大6一樣!
「真沒想到,我們的隊長居然還會有認真教導學生的時候!」
伊勢七緒靜靜說著,只是這語氣比起讚揚來說倒更像是在挖苦。畢竟,源一將整個鬼道隊都交給了七緒,這麼長時間了卻一直不聞不問,即使是脾氣好的七緒也是滿腹怨言了!況且,跟在源一身旁的時間微微長一些之後,那個「鬼道五番隊總隊長」的名頭就微微淡了一些,畢竟就體型上來說,源一還只是個中學生的樣子。更何況,早在源一成為死神之前,七緒和源一就是已經認識的了。緋真與白哉的婚禮,七緒也算是屍魂界真正知道源一來歷的幾人之一了。
對於七緒的話源一並不怎樣在乎。只是,源一不在乎並不意味著別人也不在乎。
「伊勢副隊長,請您收回剛才的話。這些年來,隊長可是一直都在很認真的教導著我們!」
雛森知道,在源一眼裡自己是特別的!從十幾年前,源一救了戀次他們之後,源一對他們三人的教導便從未停止過。雖然作為老師教導學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那樣細緻的教導卻明顯出了老師應有的範圍。更何況,源一還邀請他們加入秋葉家,更是將由於出身不好而被分在了十一番隊的他們拉進了鬼道眾並還特意拉進了零番隊。在雛森看來,零番隊便是為他們特意組建的--能夠將鬼道學好卻又不進十三番隊的大多都是些出身於庭內的貴族,組建零番隊便是為了將她們與那些自任為高貴優雅的傢伙們隔離開,是對她們的保護。況且,整個零番隊中真正來鬼道隊任職的也只有他們三人,而吉良還被常年拉去緋莊做賬務,戀次又對鬼道一點天賦都沒有!
也就是說,源一這些年來真正精心教導的,其實只有雛森一人!
「只是順便做一下應作的事情罷了。」
看著七緒那吃驚的表情,源一靜靜說著。教導雛森對於源一來說其實僅僅是每天練習鬼道時旁邊多出一個人罷了。蘭瑪、雛森,比起之前秋葉家的鬼道小隊來說,如今每天跟著源一練習鬼道的人倒是已經少了很多很多了!只是這一點卻是雛森所不知道的。
「真難以相信,還會有應作的事情能讓你去做。」
七緒冷冷說著,方框眼鏡反射著冷冽的光芒。
「雛森、戀次,你們還記得當年的冬獅郎他們麼?」
源一不理會七緒而是這樣問道。
「版前琉璃在十番隊裡已經是四席了,而冬獅郎也已經練成了?解,馬上就要升任為十番隊隊長了吧」
版前琉璃、冬獅郎以宗次郎,對於這三個曾經耀眼的一回生,戀次的印象還是很深的。當年的小隊長冬獅郎僅用一年便完成了真央靈術學院的所有課程,更是僅用半年便繼任為十番隊副隊長,那樣出眾的能力只能用「天才」來形容了--只是,當年隊裡的另一位成員,宗次郎卻一直沒有消息。自從源一進入特別監理起,那個人便彷彿突然從屍魂界消失了一般。
「護庭十三番隊之十番隊新任隊長日番谷冬獅郎的繼任儀式將在明天舉行,山本總隊長請隊長你也一同參加,邀請文書已經在隊長室放了三天了。」
七緒冷冷說著。沒有隊長的允許,許多事情副隊長都無法處理。而那些實在無法處理的東西七緒就會堆在隊長室的辦公桌上,如果源一回辦公室看一眼的話就會現自己的桌子已經被埋沒了!而日番谷就要繼任十番隊隊長一事源一是不知道的,源一知道的只是冬獅郎學會了?解這件事罷了。
「是嗎,真是快呢。當年的小學生已經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大樹了啊!看來我們也要加緊步伐了。七緒,將戀次調往十一番隊的命令申請就麻煩你了,今晚我要看到。原本是打算過幾日再讓戀次離開的,不過這樣一來還是盡快的好啊。戀次,你那樣吃驚的摸樣算是什麼?如果你真的想變強的話,就去十一番隊,那裡的風氣更適合你的成長。讓你去十一番隊並不是拋棄你,而是希望你有更好的展。即使離開這裡你依舊是鬼道隊的人,你是我秋葉源一的學生,那樣無精打采的樣子算什麼!」
說出那樣鼓勵的話,就像是帶著假面一樣。裝作幹勁十足的樣子而將自己原本的面目隱藏在面具之下,只要需要的話,源一便有這種將自己偽裝的能力。
當天下午,戀次的調令便辦好了,而戀次卻是遲遲不肯離開的樣子。戀次知道,十一番隊很強,十一番隊的隊長更木劍八更是出了名的戰鬥狂人,是能將源一砍成重傷的傢伙--過去的半年裡,每當源一從十一番隊回來時,整個人都會像是從血池裡出來一樣。然而那也僅僅是在源一不解放斬魄刀的情況下的結果,戀次並不相信,更木劍八這名唯一不會?解的隊長在源一?解後依舊能贏。?解與不?解,那是天與地的差距,在戀次看來:更木劍八即使再強也未必是隊長級?解的對手,更何況,向那種野獸討教的話,被砍死的可能倒是更大一些!
「讓他去找斑目一角,就說是我推薦的,沒用的傢伙!」
當得知這一情況後,源一隻是在床上翻了個身,而後這樣冷冷說道。那種情景,讓一旁匯報工作的七緒瞬間有種殺人的衝動!
「隊長,能否問一下,為什麼你不是呆在隊長室裡,而是呆在我的房間!」
七緒用和她那目光一樣冰冷的話語靜靜問著。為了處理好隊裡的事情,七緒便將家安在了自己的副隊長室裡--外面是辦公的副隊長室,裡面就是自己的臥室。只是在七緒幾乎找遍整個鬼道隊,以為源一又「人間蒸」時,卻現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居然就躺在自己床上!
「隊長室太亂了,堆那麼多文件,明顯不是人能住的地方。況且我也沒有鑰匙,破門而入的話恐怕影響也不好呢。」
源一有些慵懶的說著,依舊保持著面朝牆壁背對著七緒的樣子。
「那麼能否告訴我,你又是怎樣進來的呢?」
「那邊,」
源一懶洋洋的抬起右手,指向一旁牆角的小窗子。夜風中,被暴力破壞的竹窗輕輕搖曳著,依稀可以想像它昔日精緻美麗的樣子。而能夠從那樣小的窗子鑽進來,恐怕整個鬼道隊裡也只有桃子和源一了。
「吶,七緒,你說京樂大叔,是不是個可以信賴的人呢?」
就在七緒將要爆時,源一卻突然轉了個身趴在床上這樣說道,那雙曾經犀利的眼睛而今卻顯得空洞而無神。平日裡總是一副醉醺醺的邋遢樣子,然而關鍵時刻卻是最值得信賴的傢伙--源一曾經這樣對凌說過,所以才會讓京樂一直待在緋莊。然而能否真正去信賴京樂,源一心中卻沒有把握。
「算了,這個地方今晚我佔了。想睡覺的話就自己找地方去!」
然而只是瞬間,源一卻又恢復了往日清冷的樣子,轉身向內,拒人於千里之外!
那樣迅的變化讓七緒根本來不及反應。而當七緒想要說些什麼時,卻又現不知道要說社麼好。
[算了,只是個彆扭的孩子而已!自己什麼時候倒退到要和小孩子計較的地步了!]七緒如此安慰著自己,便轉身向外走去。雖然對於源一的行為很是氣憤,但至少源一已經回到鬼道隊了,之後大概會在隊裡住下,開始做些隊長應該做的事情吧!這樣的話,要趕快打掃一下隊長室才行了!
由於隊長室這一特殊地點的緣故,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隨意出入的,而打掃的工作便由七緒一人進行著。隊長室裡,七緒將那些原本因為一時氣憤而胡亂堆疊的文件收拾好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揉了揉微微有些酸痛的肩膀,七緒鎖好門後便習慣性的走回隔壁的副隊長室。
[真是的,居然忘記了!]
當看到在自己床上熟睡的源一時,七緒便這樣輕聲在心中抱怨著。也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居然將自己房間被霸佔的事情一時忘記了。
夜很靜,房間裡依稀能夠聽到源一睡覺時那輕輕的呼吸聲,均勻而放鬆。
七緒著還是第一次現,原來平日裡總讓人捉摸不透的源一居然也有如此安靜的一面。源一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直在被什麼追趕著似地,充滿了不安全。而像這樣放心大膽的美美一覺應該是極少見的吧!不忍心打攪這難得的美夢,七緒悄悄向門邊走去--看來,自己是要另找地方過這個清冷的夜晚了。
只是,當七緒剛剛走到門前時,房間裡卻傳來一聲低低的呢喃。那樣的聲音很巧妙,只是剛剛能被七緒聽到而已,然而卻又根本無法聽到說的什麼。
那一定是在做什麼美夢吧?只是,平日裡冷冷的源一,也會有覺得幸福的東西麼?從一隻普通魂魄到而今的鬼道隊總隊長,從昔日的流魂街七十八區流民到如今屍魂界僅次於四大貴族的上等貴族,短短幾十年時間裡,這個初見時還靦腆的孩子創造了太多的奇跡,然而給人的感覺卻總像是在被什麼逼迫著一樣。
秋葉源一,你的夢中,又究竟會夢到什麼呢?
一種衝動促使著七緒,讓她去聽一聽,源一的夢中究竟有些什麼。那樣特別的好奇心,強烈的有些不正常。而在這好奇心驅使之下,七緒輕手輕腳的走到源一床前,輕輕俯身趴在源一身旁。
而後,七緒便聽到了那句輕柔的話語。
「琉璃千代」
輕聲的夢囈,彷彿法國的詩人一般,臉上卻掛著淡淡的微笑。
琉璃千代,霞大路家的長公主也叫著這個名字--可那明明是應該被處刑過的人啊!按照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在護庭十三番隊所有隊長副隊長面前進行的。況且行刑人就是秋葉源一自己,那樣的名字,應該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痛才對,絕不應該配上那樣自真心的笑容--除非
瞬間,七緒感覺到頸部突然一涼,一柄鮮紅色的劍刃卻已經停在了那裡。隔窗映入的淡淡夜色下,七緒看到那一雙而今已經睜開的冷冷雙眼--那凌洌的紅瞳,彷彿嗜人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