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靈庭之秋 正文 No.92 空
    又看到了,那個女孩,那個站在紅色瞳孔之中,卻又空無一物的孩子。(本書轉載文學網.那是片黑暗,

    沒有終點,甚至連起點也沒有的黑暗。

    珞珞沉睡著,作為「秋葉源一」的他在這片黑暗中靜靜沉睡著。彷彿如同這身處的黑暗一般沒有終點,沒有起點。長、寬、高、過程等等都是不存在的,因為在這裡是沒有終點可言,也就沒有起點。長度、時間,無論是第幾維,都是由兩端以及中間的線所構成的。

    而這裡,卻找不到盡頭的。

    向上沒有終點,向下也不會有盡頭。擁有的只是這空空的線,沒有兩端表示終結的地方。沒有兩端,所以可以無限制的延長;沒有兩端,因而也無法被測量,也就等於是不存在長度的點。我們的意識總是在測量、比對、而後認識這個世界。我們能夠看到光、聽到聲音,我們以此來感受外界,形成自我。然而我們只能看到波長範圍在38o-78onm,頻率在384-769Thz之間的東西;我們只能聽到2o-2oooohz之間的聲音。一旦出這一範圍,事物便變成我們無法理解的樣子。對,是無法理解而不是無法接收到。我們的眼睛看到了,耳朵聽到了。但寄宿於我們大腦的意識無法理解,於是對於我們,那就是不存在。科學是一個神奇的東西,他能讓我們意識到一些原本不能意識到的東西,那些範圍之外的東西。然而科學所能認知的也是有限的,即使科學在不斷進步,我們認識的範圍不斷擴大著,但無論科學怎樣進步,所認識到的東西都是有範圍的。

    因為創造「科學」這一奇跡的我們,本就生活在範圍之內啊!

    科學就像是從我們的認知這條線上延伸出去的東西,讓我們能瞭解到我們原本認知範圍之外的事物。就像是我們認知這條線段的兩端,被科學無限拉長,帶著我們的認知向兩端的終點與起點無限延伸一般。然而,如果有什麼東西太過巨大,跨過了我們認知的兩端的話,那種東西對於我們就是不存在。如果科學拉著我們的認知達到那個巨大的範圍的話,那種東西對於我們就是存在的新事物。而如果,有什麼東西太過巨大,巨大到將一切都包含的話,那麼對於在這無限之內的一切來說,它就是不存在的。包含著世界中的一切,同時對世界中的一切來說卻是什麼都不包括的不存在的「」。

    那就是這世界的根源,我們稱之為地獄,亦稱之為天堂的地方。包含一切,卻又不存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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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報!系統遭到入侵!請所有人員回到自己崗位!警報!系統遭到入侵!請所有人員回到自己崗位!」實驗室中的警報器不斷重複著單調而急促的聲音。彷彿是誰在將6o年代的搖滾樂,一遍一遍不斷重複播放著。

    蘭島在操作台前十指翻飛,一旁的凌一遍又一遍幫蘭島擦拭著因焦急而不斷流出的汗珠。

    「怎麼樣了?」紅靜靜問道。在這種情況下,唯一還能保持沉著的只有紅!

    「不行,侵蝕是來自系統內部的,完全無法阻止,不甚至連產生影響都不能!這些算法是從未見過的,我們受到的是來自我們理解範圍之外的入侵,程序是同樣的作用於高低電路基礎上的二進制碼,但算法卻完全無法理解!我們受到的了限定之外的入侵,來自於我們認知範圍之外的入侵!認知範圍之外的入侵,對於我們來說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也就無法知道作用方式,無法知道目的,無法知道結果,無法阻止,我們所能做的只是延遲,可我們的算法根本跟不上它的度」

    「最後會有什麼結果?」紅靜靜問著,打斷了蘭島一邊拍打鍵盤一邊不停冒出的毫無輪次可言的話語。

    「我們用認知範圍之內最快算法所編訂的系統會崩潰而後重組,所有系統將無法工作,包括靈子固定裝置在內。」蘭島靜靜說著,而後像是放棄了似地雙拳狠狠砸在鍵盤上,將整個鍵盤連同下面的機器一同粉碎!

    那樣的算法,根本跟不上!不要說阻止,就連拖延它的進程都無法做到!而系統崩潰的話,靈子固定裝置將會停動,地獄門將會在靈子恢復自由的瞬間破碎消失!也就是說,如果不想辦法的話,秋葉家的家主就再也回不來了!

    「你說過,入侵源在內部,也就是說」紅靜靜分析著,而後轉眼望向那巨大的地獄之門。在秋葉源一被地獄門吞噬的同時,作為新任主人的蘭瑪也被一同吞沒了!那巨大的地獄之門靜靜立著,像是能吞下一切的怪獸一樣。

    「不是地獄之門。地獄之門僅僅是出現的通道而已,與我們認知的這個世界沒有聯繫。」蘭島看到紅盯著地獄之門便這樣靜靜說著。

    珞珞曾說過,為了彌補自己?解攻擊力不足將會對地獄之門進行研究。那並不是一句空話,數十年來秋葉家對地獄之門的研究就從未停止過,而涅只是後來才加入一起研究而已。通過數十年的研究蘭島現一件事情--地獄之門是被製造出來的,用著所有人認知範圍之外技術製造的東西,而動的條件則是現世之人的集體無意識行為,也就是罪與罰。也就是說,只要是被認為有罪的,在其人格消亡時都會有地獄之門出現,連同到另一個空間而後將有罪之人扔進去!運作的只是作為通道的地獄之門而已,並不是那所謂的「地獄」。

    「所有人,立刻對整個實驗室所有設備進行排查,與主機運作及主機能源供應無關的設備直接摧毀或者拆掉!」紅立刻命令道。靈子固定裝置是裝在整個實驗室外殼之外的東西,根本不用考慮會被打到的可能!

    而此時立在一旁卻又不會計算機的傢伙們終於找到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了。一之瀨真樹直接瞬步出現在一台設備旁,二話不說直接始解將那台設備粉碎;女僕蓀蓀更是毫不猶豫的扔出一枚虛閃,而這雅丘卡斯級破面的虛閃很隨意的就將一連好幾間實驗室貫穿了;最誇張的還要數天貝,直接一個?解,整個實驗室都籠罩在火焰之中了。

    「紅,告訴我哪些是不能摧毀的。」在所有人(死神、破面)驚訝的目光中,天貝靜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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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塘邊盛開著鮮艷的紅色,纖細的花瓣安靜的如同要將空氣凍結,要將手指灼傷。

    這紅的彷彿要將天空灼傷的纖細花瓣上,如今卻多了一根白嫩的手指,輕輕碰觸,花瓣開始搖曳。

    「你來了,蘭瑪。」陌生的女孩用陌生而空洞的聲音對蘭瑪說著,卻又像是和她認識已久的樣子

    「櫻?旋」女孩靜靜說著。就像在說別人的名字,就像在說已死的東西!

    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遠的恐怕連當事人都早已忘記!

    「櫻?旋」靜靜說出這個名字,而今卻是出自蘭瑪之口。

    作為斬魄刀的主人,通過知曉自己斬魄刀的姓名而得到能使用自己斬魄刀的力量。只是,原本蘭瑪以為出現的會是珞珞,卻沒想到,出現的是這個女童。

    而自己卻知道她的名字,就像是理所當然的知道一樣。

    「緋櫻在哪裡?」蘭瑪靜靜問著。因為已經是自己的斬魄刀了,蘭瑪也就理所當然的知道了少爺的名字。而同時知道的還有另一個名字,墨旋,不過沒意義了,那個名字的主人已經永遠的遠去了,就像是離家出走的孩子,叛逆而任性的努力奔向太陽一樣。

    「在「」中沉睡著,也許當我們談話結束後便會醒來,不過對他來說那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手放在胸口,女孩靜靜說著。

    蘭瑪不明白那個放在胸口的手究竟意味著什麼,那個話語之中的「」要怎樣理解。所以歪著腦袋思考,那副模樣很奇怪,讓對面的女孩不禁笑了。

    「無法理解沒關係,總之緋會回來的,我們只要靜靜等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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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驗室內,所有能毀的東西都在瞬間被毀了,所有能拆的東西都已被拆開。參加級戰士計劃並且正處於不穩定階段的一月與二月被轉移到地面那間專門用來關死神的殺氣石牢房分別關了起來。這一切都是在十分鐘之內完成的。

    只是,入侵的根源依舊未找到!

    「只有一個地方了。」蘭島靜靜說著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那樣莫名其妙的話,只有紅能聽的懂吧!因為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只有紅與蘭島知道那個地方。那個幾乎是被隱藏在另一個空間的,名為最後的房間的神秘點。

    「不行,少爺說過,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紅靜靜說道。

    人都會有固執的一面,那是些不能被改變的,不願被改變的,我們稱之為原則的東西。而越是圓滑善變的人一旦觸及到原則的話,往往卻也越固執。那份固執,甚至會讓最聰明的人失去理智。

    「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就稍微通融一下吧!」蘭島低聲說著。即使是說這些話對她來說都已經是很勉強的了,事態緊急,地獄之門隨時都會有崩碎消失的可能,蘭島無法忍受再在這裡耽擱了!

    「不行,少爺的命令,即使是死也要執行。」紅固執的說著。紅相信,少爺的每一道命令之後都會有自己的深意,身為管家的她只要帶著大家,遵照這些命令就好了。即使是像現在這樣,明明知道出現了少爺沒有預計到的情況明明知道,但還是選擇相信。並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只是單純的想要相信相信少爺的命令絕對是正確的,那被隱藏的房間之後有我們不能看到的東西。因為少爺曾說過,那是即使是死,也不能被別人看到的。

    「沒時間了,原諒我吧。娜娜,轟開那面牆,凌,衝進去,小心可能的陷阱。」

    「太慢了。」

    紅那甜美的聲音在耳畔靜靜想起,而與此同時傳來的卻是背後的疼痛。對於紅來說,所有敢於背叛的人都要給與懲罰,所以在蘭島表現出反抗的意志時,紅便用最快度出現在蘭島背後,接著就是毫不留情的一刀。

    毫不留情,但卻不足以致命。因為所有反叛者都要等待少爺來宣判死亡方式,而如果沒能等到那個宣判的話,就和這整個秋葉家一同化為灰燼好了。沒有了作為大腦的少爺,作為肢體的她們也都沒有在存在下去的意義了!

    「不,不慢了。」蘭島有些艱難的說著,而這句話彷彿牽動了傷口般,蘭島吐出一口鮮血般癱軟下去,只是在蘭島接觸地面之前,一個金黃色的半透明結界卻突然出現,將重傷的蘭島與紅一同隔離。

    狹間--模仿大虛們營救同伴時出的反膜而製造的東西,只要是處於狹間之內,便等同於與原本的世界完全隔離,所有的攻擊都無法打破的存在。而又因為技術未成熟,即使是狹間之內的動者也無法將其關閉,只能任由其能量耗盡而消失,是個絕對無法打破與逃離的牢籠。

    「切,無聊的東西。你們就去吧,只要有人碰觸到那裡,整個零號方案將會啟動。如果你們想將這裡化為灰燼的話,就盡量去吧!」

    零號方案,知道其具體內容的只有三人。而只要想想一級警戒中的火海就把整個秋葉家的地表化為灰燼,零號計劃會有怎樣的內容大家也都能想像的出。而停止零號方案的權限只有紅與珞珞有,而關於最後的房間與零號方案相連的事情原本也只有紅和珞珞兩人知道。

    「沒關係,去吧。零號方案早已被我強行停止了。會設置那樣危險的方案,我早就察覺到了。源一是個不讓人放心的孩子,我們有保護他,教導他的義務,你說是這樣的吧,紅?管家的義務,不就是代替父母,保護,以及教導未成熟的少爺麼」蘭島有些艱難的說著,那嘴角不斷流下的鮮血,如硃砂般艷麗,讓紅不由覺得,造成這一後果的自己,就像是個不懂事而任性的孩子一樣!

    到頭來,任性的孩子只是自己啊!

    銀色的餐刀掉落在地上,那扇幾乎堅不可摧的牆壁在鬼道彈及雅丘卡斯級破面歸刃後的虛閃聯合作用下宣告報廢,凌第一個衝了進去,一路上沒有任何陷阱

    根源找到了,入侵也隨之停止。而那扇地獄之門卻依舊靜靜立著,沒有絲毫打開的跡象。

    「大家不用再等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千代公主的死刑將在一周之後舉行,在那之前,少爺絕對會回來!」紅靜靜說著,而後轉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裡?」躺在床上的蘭島艱難的問著,背後那道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凌正在一旁靜靜為她治療。

    「地面,去完成我該完成的事。」

    當晚,管之木家家主拜訪的晚宴照常進行著。只是陪同管之木家進行晚宴的卻由秋葉家家主換為了管家紅,而且秋葉家出席晚宴的人,也只有紅這一個!

    對於這樣的待遇,管之木家原本應該提出抗議甚至可以直接拂袖而去的,但當看到秋葉家那依舊黑黑的彷彿依舊能感受到當時大火的客廳時,管之木家的不滿便收了回去,換上愉快的笑容與虛假的同情。

    這裡的一切都說明了,秋葉家已經沒落了,比想像中的還要不堪一擊!

    只是在晚宴結束之後,紅卻邀請管之木家的家主前去看些禮物。

    [已經沒落的秋葉家還能有什麼禮物,不過為了生存拿出些貴重東西來賄賂自己還是有可能的吧。不過計劃已經商量好,今晚回去便可以派人來接收秋葉家了。看來要比想像中的順利啊!]管之木家的家主如此想著。而當紅推開房門時,這位正值壯年的家主卻突然呆住了,而後便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鮮血,與人頭。上百顆人頭在地上端端正正的放著,也讓管之木家的家主得以看清他們的面貌--那些都是,敢於跟隨管之木家叛逃的原本屬於霞大路家的貴族家主,以及管之木家之下所有小貴族家主的頭顱!

    「管之木先生,秋葉家如此盡心盡力為您準備的禮物,看來並不是很合您的胃口啊!」紅那甜美的聲音在管之木身後響起,如同最深沉的夜裡勾人犯罪的夜魔一般。

    「滿,滿意,絕對滿意!」管之木家家主戰戰兢兢的說著,那個原本嫵媚動人,在大家開會時被無數次提起,被無數人搶奪的傾城絕色如今在他心中已經成了惡魔的代名詞!

    隨之而來的,則是對秋葉家的深深恐懼!

    而當管之木家家主抬起頭時卻再次驚呆了!因為那個魔女的手中正托著一個銀色餐盤,餐盤上放的不是別物,而是那幾個跟隨自己一起來的人--那三個都是聯合起來想要一起對付秋葉家的上等貴族家主,他們只是不安心,怕管之木家提前動手佔便宜而化妝成僕從跟著來的。如今卻

    「管之木先生,我知道,如果僅僅是霞大路家的話您肯定無法滿意,於是就只好將這三個上等貴族一併送給您,送給管之木家了。您知道的,我們家少爺現在還只是個孩子,什麼事情都不懂。只好請您來幫助我們不懂事的少爺管理下多餘的財產啦。不過偷偷奉勸您一句,小孩子一般都很任性,做事從不考慮後果。而少爺玩亂的棋盤您一定很樂意來收拾好的吧!而那些財產之中如果有什麼特別漂亮的公主之類的話也請您務必要幫我們家少爺留下來,為我們家少爺好好物色些新娘吧!」

    (抱歉了諸位,因為一些奇怪的原因而很久沒更新了。原本腦海中關於這一章的構想已經完全忘記,只能用腦海中現在的想法來完成這關鍵的一章。那原本應該出現在這一章的東西也許再也不會出現了吧,那會是很精彩的一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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