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靈庭之秋 小荷才露尖尖角 No.34 歪斜的天平(下)
    空座廳郊區孤零零的哥特式別墅內,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裡,紅的女子靜靜坐在沙上,手中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很小很小的那種,如果按中國的風俗講的話,就是嬰兒的肚兜。

    女人就這樣坐著,一動不動。偶爾,呆滯的面容會掛上淺淺的笑意--那也許是她唯一剩下的歡樂了吧?只在無人時的靜靜回憶中!

    「喂,你沒搞錯吧?而且,我們也用不著這麼鬼鬼祟祟的吧?」窗外,正在**的竹生低聲問著一旁同樣在**的珞珞。如果被別人看到的話,他竹生副隊長的榮譽就丟光了!

    「小心無大礙。真正打起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珞珞一邊一本正經的回答著,一邊繼續目不轉睛的**!

    幾分鐘後,別墅的大門被敲響。女人將那一頭華麗的紅收進帽子裡打開大門,而門外站著的是一大一小兩名警察--較大的那位還好,十分帥氣的樣子,只是警帽下那黑色的劉海相對於警察這個身份來說有些過長了。而他身旁的男孩一看就是小學生的樣子,卻也穿著一身警服,此刻正神情嚴肅的盯著她。

    「您好,我們是警務處的,有些事情想要瞭解下情況!」竹生微笑著說,順便地上自己的證件--深色的警察證,照片下的名字是石元蓮!

    「啊,這是我哥哥家的孩子!暫時由我照顧。來,快叫姐姐!」看著女人一直在看一旁的珞珞,竹生連忙解釋者,同時背後又是一陣刺痛。

    「孩子啊」女人低聲呢喃著,有些失神。不過瞬間便調整過來,將兩人請進屋內。

    「請隨意坐,我去泡些咖啡!」女人笑著離開,順手將沙上的紅肚兜拿走。若大的客廳,如今又只剩下珞珞和竹生兩人。

    「真是溫柔的女人啊!」坐在沙上的竹生輕聲感歎著。

    「真正打起來可別揮不下刀啊,竹生副隊長!」珞珞低聲提醒著竹生注意自己的身份。

    「凡事都要講證據的,我並不認為這樣溫柔而美麗的女人會做出那種事情!」竹生說。

    「證據打起來自然會有,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在意進門時你說的話!」

    珞珞說著,一旁的竹生不由冒出些許寒意--最近這個小傢伙的性格實在是變得太難揣摩了!

    「那個,一看就是不行嘛!哪有小學生就當警察的,而且還要當我的上司!」竹生狡辯著,同時將身體向一旁挪了挪,那樣子,就像是珞珞會隨時暴起!

    「不是這個,是你進門時讓我叫她什麼?你這個混蛋!」前半句還是靜靜的說的,到後半句時珞珞突然暴起,揮舞著拳頭便打向竹生。

    「不叫姐姐還能叫什麼啊!女人都不喜歡別人把自己叫老的啊!」竹生一邊將胳膊架在臉前一邊徒勞的辯解著。

    [不就是叫一聲姐姐嘛,又沒讓你叫媽媽,用得著這麼激動麼!]竹生心中不忿的想著。

    「你還敢說!」珞珞說著,加緊揮拳的度!

    「啊啦,真是出奇的親近呢!」女子端著咖啡壺微笑著說。

    一瞬間,原本打得熱鬧非凡的兩人停止了嬉鬧!而只有竹生自己清楚一旁珞珞那看似柔軟的小拳頭打的有多重--如果不是怕把義骸弄壞的話,估計現在自己早就被從義骸裡打出來了!

    咖啡時間!剩下的工作就交給竹生這個屍魂界有名的交際高手,珞珞只是靜靜的喝著咖啡--周圍的景象,以及那個沒有篝火的壁爐讓珞珞有種熟悉的感覺!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對面看似溫柔持家的女人居然回答的滴水不漏,兩人的談話漸漸進入僵持階段!

    [看來竹生這個牛郎也遇到對手了!]

    珞珞惡意的想著,而後腰間的手機毫無徵兆的響了--屍魂界的指令,有虛出現!

    [該死!為什麼偏偏這時出現!]珞珞在心中咒罵著,不過顯然忘記了上次前往現世三天內被虛襲擊數十次的事情!

    竹生急忙告辭,而就在打開門的瞬間,一道靚麗的光線從他臉旁劃過!

    竹生回頭!看到那名溫柔的女子正手持弓箭對著自己--滅卻師,居然真的向死神出手了!

    「認出來了呢!是偽裝的還不夠好麼?」珞珞直言自語著,隨手從口袋裡抽出斬魄刀!

    「不!你們偽裝的很完美!靈壓完全沒有外洩的跡象,即使坐在一旁也感覺不到你們死神的身份!只不過,即使如今少了一隻眼睛,我還是認得出你!而且,那張警官證上的照片--太新了!」女人說著,又是一箭瞬間射出,想將兩人逼出門外,只是明明射向竹生的一箭卻射在了牆上!

    「終於現了啊!在進來之前,我便在周圍佈置了靈子干擾裝置!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你還能凝聚出武器,不過對於依賴準確度的滅卻師來說,這樣的程度已經夠了!和死神不同,滅卻師畢竟是借用外界的力量,很容易收到干擾的!」珞珞自信的解釋著。

    瞬間,原本空曠的窗外出現靈子牆壁,將滅卻師的退路封死,而竹生也從義骸中掙脫出來,拔刀衝向女人。

    「聯繫屍魂界,申請限定解除!」竹生謹慎的說!而這謹慎,也是他能被白哉和珞珞欣賞的原因!

    而女人也並非簡單的人物,面對突然產生的異變,只是瞬間便做出最合理的推斷,轉身向樓頂跑去!

    當珞珞走上樓頂時,滅卻師與死神正站在天台的兩端對峙著。竹生已經解放了斬魄刀,緋紅而細長的刀刃有些殘忍的味道,而對面滅卻師只是手持切魂之物靜靜立著,一頭華麗的紅在空中飄揚!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在這裡你連凝聚弓箭也無法做到吧?」珞珞有些得意的解釋著。

    大門被堵,四周被封,在那種情況下,任何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上天台了吧?以為遠離地面的天台干擾會相對弱些。只是涅開的干擾裝置是由數十個小裝置圍繞而成,那些小裝置所形成的干擾場以及靈璧就像一隻碗一樣倒扣著整幢別墅--天台既是干擾最強的碗底,而如果是在一層的話,反倒有可能打破靈璧逃出!

    而女人只是靜靜立著,神情有些悲傷--如果是以前的她,也許還能向神做最後的祈禱!

    看著女人沒有絲毫投降的打算,珞珞示意竹生上前制服對方--這個靈力干擾裝置也是需要能源的,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耽誤了,而限定解除的申請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批下來!

    「得罪了!」竹生小行一禮便從原地消失。女人迅轉身,用切魂之物擋住出現在身後的豬生的斬擊!

    然而,只靠臂力,縱然擁有切魂之物,滅卻師也不會是死神的對手!即使不解除限定,女人也在豬生的攻擊下不斷後退!

    「破道之四?白雷!」等不及的珞珞出手暗算女人!

    只是,女人像變魔術一樣突然拿在手中的東西讓珞珞吃了一驚!

    原本看似無路可逃的女人突然消失,珞珞本能的滾向一旁,而就在同時,消失的滅卻師出現在半空,而珞珞原來站立的地方,則插著那根切魂之物!

    銀筒--儲存靈力的舊式道具,器中靈力在釋放的瞬間是屬於滅卻師本人的!沒想到,那種冷門而且幾乎沒用的東西她居然會戴在身上!

    而就在竹生和珞珞因為吃驚而耽誤的瞬間,滅卻師又是一連數十箭射出--每的終點,都穩穩落在瓶蓋大小的干擾裝置上!

    竹生又和女人纏鬥在一起,如果說剛才心中還有些不安的話,對方實力不受限制的現在便可拿出全力來戰鬥了--只是,沒有解除限定的他似乎完全不是女人的對手!

    竹生的始解似乎是加度的!而竹生就是靠著他引以為豪的度一直纏在女人身邊不讓對方有搭箭射擊的機會!

    只是,女人的劍術似乎也不錯--有攻有守,一柄切魂之物在她手中綻放出別樣的光華!

    而珞珞不是沒有偷襲,只是兩人一直粘在一起高移動,用鬼道的話根本找不出出手的機會,而陪同他們一起邊跑邊打的話,自己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

    「縛道ソ六十一?六杖光牢!」珞珞低聲詠唱--沒有機會,就自己創造機會!

    瞬間,六道光芒將纏鬥的兩人釘在一起!

    「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既是風、止既是空。長槍互擊之聲滿溢虛城!」

    「秋葉三席!你做什麼!」看到珞珞吟唱咒文,竹生吃驚的連稱呼都叫錯了!

    如此近的距離,攻擊會將兩人同時殺死!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在最後的時刻,光芒結成的束縛終於在兩人的掙扎下斷裂!而女人也如珞珞所願直接用飛廉腳後退!

    蒼白的雷光直接命中半空的滅卻師並將她擊出好遠--完全命中!

    「如果最後沒能分開的話,你會連我一起攻擊吧?」竹生跪坐在一旁問著,氣喘吁吁一副快要掛掉的樣子--即使是近身戰,被限定實力的他也被切魂之物砍得遍體鱗傷了!

    珞珞沒有回答--只要結果達成便夠了!

    而就在兩人微微有些放鬆時,一道光芒劃過--竹生副隊長的胸前多出一把切魂之物!

    剛剛晃晃悠悠想站起來的竹生看著胸前那把切魂之物有些不可置信--珞珞釋放白雷時他便感覺到了,珞珞的靈壓在副隊長級之上,雖然不知道珞珞為什麼沒有受到實力限制,但被副隊長級以上釋放的完整蒼火墜擊中,身體脆弱的滅卻師怎麼可能還有戰鬥力?

    竹生就這樣倒下了--連聽珞珞說一句小心的時間都沒有!

    珞珞立即向箭射出的方將趕去--被六十號鬼道正面擊中,不可能沒事!

    而距離別墅不遠的小山後,珞珞終於見到了滿意的場景--紅的滅卻師斜躺在山崖下,破爛不堪的舞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以及鮮紅的傷口!

    「我漂亮麼?」看到趕來的珞珞,女人靜靜問著。

    「恩,你有一頭迷人的長,像極了在地面大片燃燒著的紅色石蒜!」

    「那是殺死死神的鮮血染成的顏色啊!」女人靜靜說著,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為什麼殺死神?」珞珞冷冷的問著。

    「為什麼?那死神又是為什麼殺死我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沒有出生便死了!連見一眼這個世界的權利都沒有!只因為是滅卻師!我連衣服和隱痛都準備好了!如果沒死的話現在也會像你這樣大了!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是死神!」女人喊著,有些歇斯底里!

    而一旁的珞珞卻驚奇的現,周圍的靈子在以某種特有的頻率震動著--就像是一個個受到同一歌曲指引的孩子!

    「這些年來,我就像木偶一樣活著,殺虛,殺死神,唯一明明想要殺死卻又救活的便是你!可你為什麼要回來啊!木偶木偶,只要咯吱吱的慢慢運作慢慢崩壞便好了」女人低聲呢喃著,最後幾不可聞。

    而珞珞卻沒空去注意這些,空氣中領子的波動已經越來越劇烈了,最後,這劇烈的波動居然化為了可見的波紋,一圈圈,一層層,不斷聚集成網,不斷撥動著向女人身上纏去!

    亂裝天傀!

    「安潔莉娜?馮?普蕾西亞!」珞珞狠狠的念著這個名字,身體從義骸中掙脫出來!

    大紅色火浣布製成的長衣在風中飄舞!珞珞解開眼罩,露出同樣緋紅的右眼!

    「綻放吧,旋櫻!」珞珞低聲吟唱著,右眼流出紅色的淚水!

    紅色的花瓣在空中飄舞,然而卻又很快被波動的靈子打散!

    「最後問一次!要不要與我一起,創建自己的家!安潔莉娜?馮?普蕾西亞!」珞珞低聲問著!

    然而,對面的女人似乎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不贊成,也不反對!

    「血肉的假面,萬象、振翅,冠以人之名,在蒼火之壁上刻下雙蓮,在遙遠的蒼穹之間等待大火之淵!破道之七十三?雙蓮蒼火墜!」珞珞低聲吟唱著--這副快要崩潰的身體不允許他有過多的猶豫!

    在旋櫻始解的增幅下,兩枚蒼雷瞬間射出,然而卻只有第一枚擊中目標。

    出現在珞珞身後半空的滅卻師依舊狼狽,然而還是穩穩的一箭射向珞珞後心--滅卻師就是這樣,不去做正面交鋒的優雅生物!

    珞珞側身躲過這一箭,同時將右手繪扇像飛鐮一樣甩出!滅卻師一箭將飛扇射偏,同時移向珞珞背後。

    而珞珞則在右扇被射到時便將左扇揚起,滅卻師消失的瞬間向自己背後甩去。

    面對突然飛來的繪扇,滅卻師勉強去躲,只是側臉依舊被擦傷--幾滴鮮血連同一截緋紅色的秀飛揚在空中!

    bsp;滅卻師瞬間移動到珞珞面前用切魂之物向下斬去--雙扇同時脫手,沒有武器便無法格擋!

    而下一瞬間,滅卻師那恬靜的臉上卻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擋下自己的,是一把同樣的切魂之物!

    是那時候拿走的!一年前自己一時不察中到珞珞始解時被拿走的!

    切魂之物,滅卻師的專有武器--只要稍加改裝,死神也可以使用!

    一擊不中,滅卻師立刻離開--身後的破空之聲告訴她,那把被自己射偏的繪扇又飛回來了!

    然而只有珞珞自己心裡清楚,看似是自己佔盡上風,實際上身體裡的力量正在躁動不安彷彿要將自己生生撕裂--也許過不了多久,不需要攻擊自己便會倒下了!

    右眼的鮮血流過臉頰,身體正在崩潰!

    [不過,托這股躁動力量的福!自己甚至能跟白哉一較高下了呢!]珞珞在心中自嘲著!儘管靈壓終於達到了隊長級,但不會?解卻又靠技巧戰鬥的自己不可能是白哉的對手!

    「喂,你知道嗎?涅說過,比起死神,我更像虛呢!」珞珞靜靜說著,圍繞自己盤旋飛舞的雙扇將滅卻師射來的無數細小箭支打飛!

    女人不再做無謂的攻擊了,不是放棄,而是打開一個銀桶,將所有靈力凝聚在同一根箭上!

    [你知道麼?這銀桶本是為孩子準備的呢!凝聚所有力量化為一箭,這可是我獨有的能力呢!死在這一箭下的你應該感到驕傲!將我的生命連同這份怨恨一同射出!]女人在心中想著,而四周的靈子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向那支箭匯去--仇恨,果然是一種很強的力量呢!

    而與此同時,旋櫻已經停止了飛舞,還原回了斬魄刀的姿態,靜靜躺在地上--已經沒有能力再讓她們蹁躚起舞了呢!

    「很像虛呢!他們一定都是這麼想的!可我一直不願意相信!」珞珞有些癡呆的說著,將右手平直伸出,直指滅卻師,而滅卻師手中的光箭已經明亮的不能直視了!

    「可是,你看!你看!」珞珞有些瘋狂的喊著,而那平直伸出的右手指端卻在凝聚起紅色的狂躁能量--虛閃!

    「我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不願意承認!」珞珞低聲說著,又恢復了平靜--向靜靜的一潭死水,將所有驚濤隱藏!

    「星羅棋布的獸之骨!尖塔、紅晶,鋼鐵的車輪、動既是風、止既是空。長槍互擊之聲滿溢虛城!」珞珞低聲吟唱著。

    而隨著珞珞的低聲吟唱,原本暗紅色的虛閃居然開始漸漸變深,最終變成墨染的夜--漆黑不見五指!

    「破道之三十三?雷吼炮!」珞珞靜靜說著,如同再說晚安!

    而與此同時,滅卻師手中那團灼人的光芒終於射出!

    黑夜與白晝的碰撞!靜靜等待著末日的來臨!

    珞珞蹲坐在地上,笑的有些苦澀!太多想要完成卻又沒能完成的事在瞬間湧進腦海--那種感覺,不是難過!

    女人也笑了,正只右臂被嚴重燙傷鬆鬆垮垮的垂在身旁。而臉上甜美的笑容卻有一絲終於解脫的味道!

    然而就在兩人靜等死亡只是,原本意料中的爆炸卻沒能出現!

    一黑一白兩股恐怖到窒息的能量相撞在一起,而後--靜靜泯滅!

    風微微吹著,就像它們不曾存在過一樣!

    只有躺倒在地上的兩人傷痕纍纍的證明這一切!

    「啪--啪--啪--」

    空曠的荒郊有掌聲靜靜響起,落寞的感覺飄蕩在四周!

    「好!精彩!真精彩!非常精彩!真的很精彩!好久沒有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演了,我到底有多久了呢?我想想,自從跟魯伊森邦打過一場之後好像就沒有了吧?那是好幾百年之前的事情了呢!」一頭帶有鹿角的虛從山後靜靜走出,靜靜說著。而他那明顯人類化的身軀讓珞珞想起了一個名字--亞丘卡斯!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便是虛圈有名的著名的出名的號稱無所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雅敘?奧魯克孜!順便提醒一句,我是瓦史托德!呼--嚴肅果然不是我的風格啊!」鹿頭虛突然很扯的說著,那語氣簡直跟剛才判若兩人!

    「瓦史托德--虛圈中頂級的存在,能力在隊長級以上!」雖然不願承認,但靜靈庭圖書館裡一本名叫《虛的進化史》的匿名作者所寫的書中是這樣說的!

    珞珞費力的支撐著自己跌坐在地的身軀,努力使自己這殘破的軀體不躺倒!對面的滅卻師似乎要好一些,只是那嚴重損毀的右手已經再也不能凝聚出靈子弓了--此刻的她正用燙傷的左手勉強握著切魂之物,做著最後的心靈安慰!

    無論如何墮落,滅卻師的本性,還是厭惡虛的吧?

    雅敘?奧魯克孜即使在虛中也不是很知名--原因之一是因為幾乎所有見過他的虛都已經死了,而原因之二便是--無聊的虛圈導致這傢伙經常睡覺!

    而今天卻偏偏是18號!從凌晨零點起雅敘?奧魯克孜便來現世遊蕩了。雅敘固執的認為,在18號這個幸運日裡,總會有一些特別的事情生,然而從早遊蕩到晚,除了解決過一隻突然衝出來的小虛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然而,就在雅敘幾近絕望時,一個格外美味的靈壓突然出現,那種味道彷彿有種無法抗拒的魔力,將他吸引到此地!

    而現在的雅克,似乎正在為先吃誰而犯難!

    「喂!女人,不想被虛吃掉就過來!」珞珞費勁的撿起斬魄刀,用命令的語氣說著。

    而雅敘只是好奇的看著兩人要做什麼,並不阻止--身為瓦史托德的他有自信即使兩人在實力頂峰時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只是,好奇心害死貓--何況只是一隻鹿呢!

    女人丟下那裝飾性的切魂之物,顫悠悠的站起來,緩緩向珞珞走去--被死神殺死,總好過於被虛吃掉,成為虛的一部分!

    「來吧,秋葉家還缺一名管家!」珞珞靜靜說著,而後將旋櫻猛的刺進女人胸膛!

    心跳--停止!

    而後瞬間,一股絕強的靈壓出現,身穿大紅色性感死霸裝的滅卻師出現在風暴的中心!

    恢復到一身白色長襦袢的珞珞滿意的看著這一切--失去了所有力量,但身體崩潰的跡象也就此停止了!

    只是紅色的死霸裝,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啊!

    雅敘.奧魯克孜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異變,然而就在這吃驚的瞬間幾把銀色的飛刀便到達自己面前!

    雅敘本能的去躲避,然而那些飛刀還是在他白色的面具上留下一道道深深地刻痕!

    然而,想要確認劃傷自己武器的東西真實樣貌的雅敘驚奇的現,原本那些掉落在地的飛刀在瞬間消失,又重新出現在女人手中,而女人手中的居然是--餐刀?

    太詭異了!在完全不清楚對方能力的情況下,雅敘選擇了撤退,只是在打開黑腔的同時,女人那性感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背後!

    太快了--雅敘連格擋的時間都沒有便被餐刀在背後開了一道口,雅克跌進黑腔!

    而就在雅克跌進黑腔的瞬間,珞珞也安心的躺下了--只要不是被虛吃掉,怎麼死都無所謂了!

    (時間好緊,寫的不好大家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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