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很吝嗇,孤單的銀色不肯照進樹下分毫。天上僅有一鉤殘月,無半點星光。
「真沒想到啊,自命正義的靜靈庭竟也會有夜晚,靜靈庭的夜空競和那裡的如此相似啊!」樹陰中,一個小孩的聲音緩緩說著。
男孩所說的那裡,便是記憶中的虛圈,那個自從那位隊長到來之後便永遠被月光所照耀的地方。記憶中的那輪彎月,好高、好孤單。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看看那輪孤月,試著追隨那位大人的腳步。可惜看來我是沒機會了。]
樹陰遮著男孩的身體,也遮住了他此時的狼狽。
流魂街南七十八區的樹林寂靜的詭異,林邊的樹木在月光下東倒西歪。少年將手緩緩伸出樹林,蒼白的骨質手爪沾染著暗紅色的血跡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妖艷。看著這只明顯不屬於人類的手,少年陷入了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也不知道來這裡之前自己做什麼,關於之前自己的記憶有相當一部分都是空白一片。彷彿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也許這對自己真的很重要,但他不在乎。
就在不久前,當他恢復意識時,看到的便是一把剛剛從自己面前劃過的沾著暗紅血跡的直刀。轉身、收刀,一氣呵成,穿著寬大黑色和服的男人連多看自己一眼的心情都沒有便向林外衝去--那裡,正有好多相同裝扮的男子圍攻數只張牙舞爪的虛--死神和虛,這是他從記憶中搜羅到的兩個名詞。
被圍攻的那幾隻虛體型都不是特別高大,而且體型跟人十分相近。也許因為是同類的緣故,男孩能夠感覺到他們的神志不清,不應該說更像是根本就沒有自我。他們就像是一具具空殼僅僅是憑藉著殘存的本能在戰鬥。鋒利的骨爪不斷揮舞然而終究是耐不住死神們數量眾多,漸漸處於略勢。
砍自己的那名死神明顯是帶隊的,隨著他的到來圍攻虛的死神們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死神們恭敬的稱呼他為「一之瀨殿下」。一之瀨的加入使得勝利的天平更加傾斜。他的斬魄刀是與眾不同的,每當他高聲吟詠「七彩閃耀吧,虹蟲!」時便能夠放出七彩的耀眼光芒,而隨著他斬魄刀一次次出璀璨的七彩光芒,就不斷有虛被死神合力斬殺,飄散成點點銀光化為最基本的靈子。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自己的好運,當最後一隻虛化為靈子消散在空中後,死神便開始整隊帶回,連進林中查看一眼的興趣都有沒有只留下一地暗紅的血液陪伴著自己--的確,任何死神都不會相信一隻被從正面劈開面具的虛還可以存活。他們就這樣離開了,帶著笑容和勝利的榮耀,彷彿所有生靈都只能向他們俯,那種感覺--高高在上。
那時的男孩突然有種莫名的衝動--「總有一天,我要讓你那高昂的頭顱匍匐於我腳下!」
死神們都走了,虛也都死了。戰鬥留下的痕跡和散亂的靈子使周圍的生物不敢靠近,樹林中一片死寂。身旁一隻被波及而死去的兔子散著微微的餘熱,男孩用骨爪波拉著它的耳朵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多餘。
如水微涼的夜色下,男孩看著自己的骨爪,上面正有星星點點像煙花一樣閃著銀白色光芒緩緩飄起散落在空氣中,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增多。
[我就要死了麼?]這樣想著,男孩覺得有些淡淡的悲傷,於是便像=想再為自己掛上一個淡淡的微笑。然而他的努力卻只換來面具大塊的跌落,在煙花般的淡淡銀光中,少年失去了知覺。
萬籟的靜寂,大地入夢鄉.幽靜的深夜裡,銀月照著四方.
------------分割線是這樣畫的吧------------------
清晨,腹中的飢餓將男孩喚醒。一股淡淡的香味在林中飄蕩著,男孩想要起來卻現自己四肢無力。男孩身上搭著件破舊的衣服,不遠處熄滅的篝火堆依舊有幾星紅點。篝火堆的上面放著缺了一半的陶罐冒著騰騰熱氣,香味便是從那罐裡出的。
也許是餓的久了,男孩什麼也沒考慮就爬向了食物。其實這種情況即使是陷阱也只有跳的份,何況他也沒什麼值得別人陷害的了。
然而伸出手時,男孩卻停住了。
男孩打量著自己的手,這是只人類的手,雖然有些蒼白,但還是一隻小孩子可以擁有的手,一隻屬於人類的手。男孩又緩緩的摸在了臉上,雙手並沒有碰觸到想像中那堅硬的骨質面具。
現在的男孩的位置正是那幾隻虛化為靈子的地方。如果不是周圍歪道的樹木提醒著那場戰鬥的慘烈男孩一定會以為那一夜一定是場夢。
吃完飯後男孩並不急著逃離作案現場,而是仰面躺在了篝火堆旁邊。他在等,等這頓飯的主人回來。也許迎接自己的會是一頓暴打,也許那人會把自己綁起來賣掉,但他依然要等。初來乍到,他需要一個「本地人」來提供信息以便做好接下來的打算。更何況他現在也依舊虛弱,根本就沒力氣逃走。
一隻虛躺在屍魂界的草地上等一個不認識的魂魄把自己暴打一頓或者是抓起來賣掉。這樣的事情想想就有些好笑。
然而自己現在的狀態又怎麼說?明明是一隻快要死掉的虛,然而現在卻更像是一隻整靈。渾身無力依舊和自己被砍後的情況一樣,然而慘白的骨爪和慘敗的面具脫落消散,換上的卻是同樣蒼白的皮膚。
男孩審視著自己,整理著記憶,不斷找尋著種種疑點。
記得自己虛的樣子很接近於人形,而大虛等級越高,就越擁有接近人類的體形。基力安、雅丘卡斯、瓦史托德,這三種大虛構成了虛圈的主要戰鬥力,雅丘卡斯更是相當於隊長級的存在,而瓦史托德則只能用傳說中的大虛來形容了。人形、體積小便是雅丘卡斯和瓦史托德特有的標誌。另外被死神斬殺的那幾隻虛夜普遍可以看出人類的樣子。而雅丘卡斯和瓦史托德則是虛圈中頂級的存在。這樣強悍的傢伙應該是隨便拉出一個就夠屍魂界震上三震的,按說即使是一動不動讓那些死神砍也未必會破開鋼皮的,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被斬殺?
很餓,即使肚子已經塞滿了食物,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飢渴依舊沒有絲毫變弱的跡象。這種跡象讓男孩將自己歸結為虛,然而為什麼自己這只虛卻沒有一小塊面具哪怕是一點點碎片?
[難道是半虛?]男孩這樣想著隨即就又搖頭將這種想法甩了出去。半虛是指已經和虛很接近,即將變為虛的整,破壞其胸前的洞則會變成虛,那一瞬間消失,再在其他地方重新生成虛。然而自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虛洞,更何況自己是從虛變成了整,完完全全的逆轉!
想不通,想不通,這種樣子完全打破了男孩的常識。既不像虛,也不是整,更不可能是破面跟假面。男孩努力讓自己認為自己是只正常的魂魄,然而那股飢渴的感覺不斷提醒著自己[你不是!]
南流魂街七十八區的樹林中,黑黑瞳的男孩陷入了困惑:
「我到底是整,還是虛?」
正自苦惱的男孩沒有察覺,一個身影正從林中緩緩走來。看來那罐肉的主人似乎是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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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關於死神的一些資料,方便不是太熟悉死神的大大們閱讀)
[坡面]:是虛打破虛與死神的界限後的產物,通常是由大虛以上級別的虛夠演化而成。破面的特徵是虛的面具被打破,露出人類的面孔,一般大虛轉化成破面之後,都會轉變成為人類外形。但是能夠完全轉變的則屬於上級破面,越往下級外形越接近虛。實力水平接近十刃的破面擁有斬魄刀。破面的斬魄刀實質上是虛自身一部分力量的刀劍化,是由破面力量的「靈核」封印而成。即使如此,破面依舊是虛的一種。
[仿破面]:和屍魂界不同,在虛圈打破死神與虛的界限這一課題從未被禁止過,當然,為了追求更高的力量,虛圈的生物也從未停止過嘗試。在藍染帶著崩玉來到虛圈之前嘗試著獲得死神之力的虛便被稱為仿破面。因為即使努力,在崩於出現之前也從未有虛成功過。
[虛圈]:虛和破面生存的地域空間,環境和屍魂界不同,是一片不毛之地,有類似沙漠般的荒蕪地面和高高的石崖。目前已知的領地內分為內圈(以虛夜宮為中心的藍染的管轄範圍,外部有受其派遣的大虛作為職守),和外圈(低級虛出沒的荒野,動畫第一集開始時的畫面)。地面(包括有虛夜宮等建築的地表)和地下(大虛森林)。
[假面]:死神在面臨死亡的瞬間,或者借助外力,有將體內虛激活的可能性。假面便是死神體內虛被激活並將之擊敗後的產物,而死神變異為假面的過程則稱為虛化。由於在屍魂界中虛化被列為禁忌,而虛和死神本就無法共存,體內虛覺醒的死神通常會死於虛化過程中。即使有些許幸運者逃過這一關成功完成虛化,也將面臨整個屍魂界的追殺。由於種種原因,虛化之後的死神心理上多少會有些扭曲。不得不說的是,能夠運用虛之力的假面,依舊屬於死神。
[屍魂界]:死神和魂魄居住的地方。地理上可以分為[流魂街]和[靜靈庭]兩部分。流魂街是普通魂魄居住的地方,分為東、西、南、北各8o區,數字越大意味著生存環境越惡劣。阿散井戀次和朽木露琪亞來自於南78區的戌吊,而更木劍八來自於北8o區的更木,86oo來自於北79區的草鹿。
[靜靈庭]:位於屍魂界的中央,是屍魂界的經濟和政治中心,同時也是只有貴族和死神能夠居住的地方,東南西北分別有守衛守護。值得一提的是,藍染隊長似乎也是按照靜靈庭的樣式來設計虛夜宮的守衛的,還有虛夜宮那個巨大的藍色天空,藍染隊長似乎是真的老了呢!也許再過幾年藍染隊長連叛變的**都衰老殆盡了。
[女性死神協會]:為了提高女性死神的地位而設立的,屍魂界所公認的組織,維護女性死神權益,據說所決議的事項比中央六十四室還具影響力,是神一般的權力組織。
秘密據點為朽木家(白哉曾多次驅除無效)
會長:86oo
副會長:伊勢七緒
理事長:柳之花烈(明白為什麼是神一般的組織了吧)
主要成員:碎蜂、虎徹清音、雛森桃、松本亂菊、涅音夢、虎徹勇音、朽木露琪亞等等
外圍組織:插花協會(代表卯之花烈)、書法協會(代表朽木白哉:可憐的大白)、男性死神協會(這個事衛星跟地球的關係)、茶道協會。
暫時就這些了,以後想起來少什麼了再補。各位晚安!
(不寫了,頭痛欲裂,估計是感冒了,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