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想的?你們皇帝看起來不想讓如風出來的樣子,所以我們不如劫獄,然後有你們的幫忙,就把如風救出來,然後和我一起回春籐國。你們兩個是地頭蛇,這個總可以做到吧。」雲天澤不緊不慢地說道。
煜宣摩挲著下巴,道:「這道是個好辦法,只要是不得已的情況下就可以實施。只是這樣好像太便宜你這小子了。」
煜爵瞪了他們兩個一眼,道:「這事不到最後就不要做,否則如風一輩子都要逃亡。」
「那你說怎麼辦?」雲天澤馬上不服氣地說。他現在是另一個國家的國主,即使在紫羅國有通天的能力也不能表現出來啊,雖然現在看起來自己和他們兩個是蠻好的了,但是誰知道以後呢?萬一反目成仇,那自己安插在紫羅國京城裡的暗線不就要被挑明了?所以只能靠他們兩個了。
煜爵自然也多多少少猜到他的心思,只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欺君之罪,這個罪名可不小啊。」煜宣沉思了會,道:「更何況這個罪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揭露的,想隱瞞已經來不及了。為了皇叔,即使父皇看在將軍府一門忠烈的面子上不判如風死罪,估計活罪也難逃,最輕的也就是判個流放。但是流放?誰知道中途會出現什麼事?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讓如風再立功,好讓父皇無話可說。」煜宣沒說出口的是,即使如風可以戴罪立功,那也要父皇肯給機會才行。以父皇對皇叔的重視,肯定是想把如風往死罪裡整皇叔畢竟不是皇帝,總不能護住如風一世,所以父皇萬一再狠心點的話,就把如風降為賤民,那樣的話······
煜宣想著就不寒而慄。
煜宣想著,就拍了一下桌子,道:「就這樣吧,我們主動製造機會讓如風證明自己,相信如風一定可以再次立功的,那就裡可以免除罪責。」
其他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
「唉,我們現在在這裡擔心如風,如風和皇叔還不知道在天牢裡多快活呢。」煜宣哀歎一聲,想起了正殿上皇叔眼裡對如風的堅決和他的宣誓。
那樣大膽地說出口,那樣的坦白,那樣的勇氣是自己所不具備的,或者說是自己還沒有想到的。皇叔平素裡是這樣一個有點木訥的人,但是在一些關鍵時刻卻是從不馬虎,瞧瞧如風當時的表情就知道了。
真是讓自己又妒又恨啊!
煜爵精神黯然,他想起了母后看到自己的眼神,那樣的銳利,讓自己不敢輕易說出自己的感情,只能違心地說著一些言不由衷的話。
皇叔,的確是讓自己羨慕啊。
雲天澤卻是緊握拳頭,他低垂著眼瞼,暗自冷哼一聲,「哼,現在是這樣,但是以後就不一定了,感情的事最易變化,父皇不就是這樣嗎?當初愛母后愛得死去活來,但是不久有美人出現,就一切都變了,曾經的愛人視為糞土,怎麼會有以前的珍愛?」
那自己呢?雲天澤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那自己現在對如風的感情又是如何?以後會不會和父皇一樣薄情?
雲天澤的眉頭皺了起來。自己現在對如風如此上心也是在書院一年多的時間裡培養出來的,而且當時的如風對自己如此地好,人也很優秀,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一股活力,起初是羨慕,後來就變成了愛慕,直到現在的愛戀。
罷了,自己本來就寡情,也從來沒有想過會那麼喜歡上一個人,現在既然喜歡了,那就盡量把自己喜歡的搶到手吧。
反正,現在如風喜歡的人·····也不是自己····
雲天澤突然覺得自己很委屈,自己那麼喜歡如風,如風怎麼就喜歡上那個像木頭一樣木問塵呢?就因為他比較老?可是自己又年輕又好看又多錢又有勢····這樣一數,雲天澤突然覺得自己有很多優點,所以如風沒理由不喜歡自己的。肯定現在被人給蒙騙了。
雲天澤想著就憤憤不平起來,渾然不知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三人陷入各自的思維中,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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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寢宮裡,陳設富麗堂皇,各種傢俱都是用上等的紫檀木製作的。陳設品中有精雕細琢的牙龍船和鳳船,還有祝壽的象牙玲瓏塔和緙絲的福祿壽三星祝壽圖·····這些陳設品有精細的也有粗糙製成的,由此可見製造者的水平是一步步提高的。
皇帝看著周圍的陳設品,又看看桌子桌子上那根靜靜躺著的腰帶,外表看來和一般的平民腰帶差不多,只是仔細一摸就知道不同,似銀非銀,似鐵非鐵,注入內力的時候就可以當成一把長劍,甚至也可以把它拉長········
記憶中,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在面前製造過,後來似乎也佩戴國一次,只是後來就再沒見過了。只是,這有可能嗎?可是尉遲如風是從哪裡得來的?自己該怎麼找到她?難不成她真的沒死?那他呢?現在又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皇帝皺起眉頭來,想起了現在在牢裡的兩個人。
唉,問塵,你怎會是如此?那如風有什麼好?不就是比一般姑娘家美了點,文采好了點,武功高了點嗎?可是她不懂三從四德,不守婦道,還編出彌天大謊來欺騙朕,這樣的人,我怎麼容得了她?更何況,她還不知悔改,行事也囂張,這樣下去,豈不是視我子羅過的男子於無物?那我們男子的面子要往哪裡擱?難不成真的比不上一介小小的女子?
想到這裡,又想起了木問塵看他的眼神,皇帝的臉頓時沉了下去,眼裡閃過一抹嚴厲的思緒,甚至隱含著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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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上,皇帝和眾大臣討論了如風的問題。
皇帝的臉和往常一樣威嚴,只是看著底下的大臣們在討論。
出乎皇帝意料的是,很多大臣竟然建議自己對如風從輕落?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底下的大臣慷慨陳詞的樣子,再看看煜爵和煜宣平靜的樣子,還有太子的臉色青的面容。皇帝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父皇,尉遲如風雖然退敵有功,但是她女扮男裝,觸犯了律法,所謂法不容情,兒臣認為應該秉公處理。」太子一看不對勁了,就趕緊站了出來,大氣凜然地說道。
皇帝一聽,讚許地點點頭。
其他大臣一看,不對勁了,陛下不是最喜歡塵王爺的嗎?聽說現在塵王爺喜歡上如風,那照這個個意思來說,應該是想放如風一馬才對啊。再說了,這尉遲如風雖是一介女子,但她也是尉遲家的女兒,是將門之後,古時也有女子上戰場的,那紫羅國開個先例倒也是不無可能的。但是現在看陛下和太子的意思····好像自己猜錯了?
想到這裡,很多大臣的冷汗就開始流了下來。
接下來又是一陣熱烈的討論,除了保持中立的,其他的都是旗幟鮮明。其中以武官為的一派表示應該要從輕落,尉遲如風隱瞞是不對的,但是她是將門之後,尉遲家一門忠烈,為紫羅國立下赫赫戰功,又憐惜這一門的尉遲家人丁單薄,而尉遲如風本身也是才華橫溢,所以為了不讓天下的有識之士心寒,應該從輕落才是。
此時煜宣卻突然站出來,道:「父皇,剛剛兵部接到情報,據說在北疆邊境強盜又來搶劫,邊境的老百姓怨聲載道,那裡的縣令再次請求朝廷派兵去剿匪。
此話一出,正殿裡頓時安靜了一會,眾人把頭低了下來,不敢再說什麼。尤其是武將。
北疆邊境挨近石楠國,可是那裡是不管的地帶,後來石楠國就讓給了紫羅國,表示不會插手,不管地帶的事情。當時紫羅國以為撿了一個大便宜,沒想到那裡本就多山,竟然還有一片沙漠,原來就是強盜層出不窮,常常又成群結對的強盜囂張地到鎮上搶劫。剛開始朝廷也沒當一回事,派了一兩個將軍去後就不管了,沒想到後來竟是一個個地有去無回,全在那裡栽了個跟頭。
後來皇帝一度想起讓尉遲槐陽,可是那別人會取笑啊!堂堂一個大將軍竟然被抓取剿匪?說出去都不好聽。可是除了尉遲槐陽有那個能力外,其他人也不適合,所以就一直拖了幾年。
「父皇,兒臣建議讓尉遲如風去剿匪,如果成功的話就可以免她的罪,也算是戴罪立功,是我紫羅國之幸。」煜宣看到眾人的表情後,就不緊不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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