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下來的路上,就朝木問塵那裡望了望,然後再向太子微微一笑,點點頭。
看到木問塵眼裡對自己的讚許,如風覺得太子那個竹籠向向簡直就像灰塵那般可以隨意抹去。
回到自己的的座位後,第二場是煜宣,所以還可以看到雲天澤和煜爵。
煜爵拍拍如風的肩膀,小聲道:「如風,很厲害!」眼裡有著疼愛。
如風揚揚下巴,說道:「是我記憶力好。」
煜爵沒有理解如風這句話的內容,所以只是笑笑。
如風見雲天澤很關注場上的比賽,以為他很緊張,就道:「天澤,沒事的,不用那麼緊張,我看好你的。」
雲天澤古怪地看了一眼如風,沒有說話,讓如風只好無趣地低下頭,玩弄自己的手指甲。過了一會兒後,見大家都注意場上的比賽,如風也忙抬起頭看著,其實如風對煜宣很有信心,他小時候就很有天賦不說,人也勤奮。
果然,漫長的一個時辰過去後,在如風的pp坐疼之後,四人的畫畫終於完成了。
如風不懂欣賞畫畫,但耳濡目染之下,還是可以認出一些染料的,眼前的這四幅圖色澤鮮艷,不易退色,採用的應該是礦物顏料,而畫畫上不是婉約的江南水景,就是磅礡大氣的高山流水圖,看得出畫工了得,線條流暢優美。
但如風私心覺得煜宣的最好看,因為他大量果斷使用了大面積的石青、石綠、硃砂,整幅畫面能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那些評委說了一大堆如風不懂的專業詞彙後,就宣佈是春籐國和紫羅國撥得頭籌,平列第一。如風一驚,看著春籐國使者臉上掩不住的笑意,再看看煜宣臉上的平靜,心裡暗暗皺了皺眉。
煜宣下來後,煜爵悄悄地握了握煜宣的手,兩人交換一個眼神,煜爵就接上上場了。
如風露出一個笑容,看著煜宣,道:「宣哥哥,你畫很好看,我很喜歡。」
煜宣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道:「對方的畫技的確比我熟練和流暢,我勝在有新意而已,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如風看不慣他有些落寞的樣子,在如風的心目中,煜宣一向是囂張的、神采飛揚的,所以她趕緊說道:「可是我覺得有新意更重要,你有天賦,只要給你時間,你的技巧可以練得比他更好,而他就不一定有你的新意的。」於是又說了一大通關於創新有多麼重要,多麼偉大的話,總算把煜宣哄得開心點了。
這時時間也差不多了,煜爵也開始要表演了,如風他們忙屏氣凝神地聽著。
這次煜爵選擇的是古琴,如風閉上眼睛,感受那磅礡的樂曲,聽到第一聲,如風就隱隱感覺到有一股肅殺之氣,正要認真感受的時候,就現琴聲已經轉為柔和,猶如靜夜裡的輕快的夜曲聲,如風正有睡意的時候,琴聲陡然一轉,剛強有力,彷彿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幅畫面:波浪洶湧,浪花激濺;海鳥翻飛,鳴聲入耳;山林樹木,鬱鬱蔥蔥,如入仙境一般。
如風心裡微微一震,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耳邊響起了大自然那和諧動聽的音樂,心底卻覺得異常的熟悉。
對!沒錯!如風猛地睜眼,這曲子貌似要木問塵彈過的!雖然有些不同,雖然如風對音樂幾乎是一竅不通,但眼前的這曲子和木問塵經常彈奏的一曲子很是相像,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
想到這,如風就很想看看木問塵的表情,唉,她真恨不得自己的傳音入密馬上學會,這樣就可以聽聽木問塵的看法了。
接下來還有其他三國的演奏的,但顯然的,聽了煜爵的琴聲後,其他的大家都心不在焉了,於是到最後煜爵毫無疑問地贏了。
如風的眼神複雜地盯著煜爵,煜爵不明所以,他看著如風:「你怎麼那麼看著我?」
如風想了想,只好搖搖頭:「沒事,只是沒想到爵哥哥深藏不露,竟然能彈出那麼好聽的曲子。」
煜爵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胡亂彈奏的。」
如風看不懂他眼裡閃過的情緒,於是只好不再說話,乖乖地看著雲天澤和別人的比賽。
但說實話,如風對圍棋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她很憶僦在等待中睡著了。
煜爵和煜宣相互對看了一眼,眼裡閃著無奈,所以兩人只好不動聲地把如風圍在中間,讓如風順勢挨近一個人的肩膀上。
煜爵微微調整如風的頭部,看了看周圍,大家都沒注意到這裡,這才放下心來。他不帶表情地看著台上的雲天澤,想著剛才自己的表現,會選那曲子,應該會有點冒險吧?希望「他」不會質疑才好。
煜宣看著如風不自覺地挨近哥哥,再看看哥哥看向如風的溫柔表情,心裡一陣酸澀,這樣的場景,以後還會不會出現?而自己是不是要一直這樣作為旁觀者看下去?
如風是被吵醒的,現場一片吵鬧,如風忙搜索眼前的煜宣和煜爵,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煜爵看著他,把如風額前的頭撥了撥,道:「雲天澤暈倒了。」
「什麼?」如風大叫,驚訝地看著他,道:「他現在在哪裡?」
煜爵眼睛看向某一點,道:「他已經被送走了,你瑞暫時看不到他了。」
如風擔心地說:「他怎麼會暈倒呢?是不是太陽太大了?」
煜爵忍住心裡湧起的難受,安慰道:「應該沒事的,只是下棋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他體力不支才暈倒的。」
如風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睡了五個小時了,想來這棋下得可真久,難怪雲天澤會體力不支,畢竟那是很耗體力的。
煜宣在旁邊淡淡地說道:「是春籐國贏了。」
如風不服氣地撅起嘴巴:「可是我們還是比他們多贏了一場。」
煜宣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如風睡得通紅的臉蛋,繼續說道:「誰知道洛林書院會不會贏呢?看來這次春籐國野心很大啊,進步了那麼多。」
煜爵漠然,扶起如風道:「回去吧,都散場了,接下來沒我們什麼事了。」
如風求之不得,抬眼期待地看著煜爵:「爵哥哥,真是不能去看雲天澤嗎?」
煜爵眼裡一片漆黑,燦若星子的眼眸閃了閃,道:「也許是的,畢竟他的身份特殊。」最後兩個字格外說得用力。
於是如風只好失望的跟著煜宣和煜爵宿舍去了——
煜爵和煜宣站在雲天澤的房間在。
「哥哥,準備好了嗎?我們已經滑退路了。」煜宣堅定地看著煜爵。
煜爵終地歎了口氣:「都到這個地步了,即使我們不想也沒有退路了,我們去吧,天快黑了。」
「哥哥,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煜宣拍拍煜爵的肩膀,眼裡閃著自信。
煜爵點點頭,正要說什麼的時候,煜宣又說道:「要不要把如風收去?」
煜爵馬上反對:「他能去幹什麼?」
煜宣看著煜爵:「哥哥,你還想不開嗎?」說著看了一眼四周,繼續說道,「上次是如風救了我,他的武功奇高,詫異一連輕鬆對付三個一流高手,有他在,我們會多很多勝算。」
煜爵還是皺眉:「不行,太危險了。」
煜宣苦笑:「哥哥,你沒對誰那麼心軟過,只有如風。」他緊盯著煜爵的眼睛,道:「只有如風,再說了,他是男的,而且憑我們去過他們家那麼多次,哥哥,他已經被我們捲進來了,現在已經由不得他抽身了。」
煜宣還想再加一個理由,但他相信自己的哥哥也明白地看出來了,所以說不說都無所謂了,大家已經心知肚明,只是沒有捅破而已。
煜爵最終妥協,道:「保證他的安全。」
煜宣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和你一樣,也不想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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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回到宿舍,倒在床上,連飯也不想吃了。正在煩惱怎麼見雲天澤的時候,就現煜爵和煜宣推門進來。
煜宣把如風拉起來,說道:「如風,跟你說件事。」
如風從來沒有見過煜宣那麼嚴肅認真,於是只好收起頹廢的表情,也認真地注視著他。
「今晚跟我們一起去一個地方吧。」
如風默然,知道自己不可以拒絕的,於是只好默默地點頭,心裡閃過一陣不安。
煜爵看著如風,道:「你小心點。」
如風勉強露出微笑:「放心吧,爵哥哥,我武功那麼高強,一定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也順便可以保護好煜宣。」
煜宣瞪著他:「到時會有專人來保護我的,放心,還有,其實我的武功了沒那麼差的。」還是忍不住辯解了。
如風做了個鬼臉,氣氛才沒有剛才那麼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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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上沒有月亮,只有幾顆稀稀落落的星星,大地一片寂靜。
如風身的穿上上次的黑衣加面罩,小心冀冀地跟在煜宣後邊。剛開始他們先在汀州城繞了幾圈,最後在如風暈頭轉向的時候,才直奔目的地。
如風心裡暗歎:這不知道目的的事幹起來就是沒有安全感,比做賊還糟糕。人家做賊的起碼還知道今晚要去那誰懂我的戶人家踩點搶劫,而自己只是稀里糊塗地跟著人家的屁股後邊,然後在別人叫自己出手的時候出手。
這簡直就是典型的跑龍套或小嘍囉角色嘛,自己什麼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不管如風心裡是如何想著的,她還是得乖乖地跟在煜宣後邊,而她的後邊,也還有一串人,前面也有一串人。
如風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她的內力還算是深厚,所以夜裡視物也不算很困難,而那個跟前跟後的黑衣人貌似也很厲害,行動迅,組織力強,這讓如風想起了雲天澤的那些家丁,也是這般訓練有素。
行了大概半個時辰後,他們總算到了城外一外樹木裡,煜爵手一揮,黑衣人迅散開,然手一個普通中年人模樣的人拿著一些工具在漆黑的樹木裡找找尋尋。之所以說他是普通人,是因為如風感覺到他沒有內力,但看起來在其他方面本事還挺大的,可以讓煜宣那麼看重。
如風現在還沒有什麼事,凝視看了看四周,貌似也沒有什麼危險,但周圍還是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如風的眼睛掃視了樹林一周,生怕有什麼猛蛇之類的跳出業,而且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裡,太安靜了,唯一出聲音的就是黑衣人走動的聲音,但在靜夜裡聽起來,也實在是太安靜了。
如風猛然一驚,靈光一閃,忙把煜宣拉過來,道:「煜宣,有沒有覺這裡很安靜,很不對勁?為什麼沒有蟲叫之類的聲音?」
煜宣的表情在黑夜裡看得不太清楚,但他附在如風耳邊的聲音卻很清晰:「因為這個林子本來就很奇怪,裡面據說從來就沒有什麼聲音的。」
如風這才微微入下心來,她看著那些黑衣人的動作,沒有問他們在找什麼。
很快,地上出現了一個密道,如風訝然,煜宣眼裡閃閃亮,當場就派人進去,不知過了多久,在煜宣不耐煩的時候,終天有人出現了,剛才那個中年人手裡拿著一顆光的珠子給煜宣,煜宣忙用事先準備的面料蓋好。
驚鴻一瞥,如風看到那顆珠子有自己拳頭那麼大,不是夜明珠出的帶白色的螢光,而是藍中還紫的美麗光芒,如風還沒來得及想它是什麼材料做的,就在剛走出樹木的時候,一群比自己這方更多的人冒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盯著如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