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風武藝高強,也禁不住臉色有點微微白,不會吧,伏強陣?
「爺爺,你聽我解釋,我昨晚上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如風忙高聲叫道。
尉遲槐陽卻不管不顧,聲音沉沉地說道:「你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爹爹,如風會受不了的。」這是尉遲松的聲音。
「爹爹,如風不會做出什麼事的。」這是林以藍著急的聲音
「放心,有醉月在,死不了的,還有,誰都不許出聲,要不然如風出了事情看你們怎麼辦。」尉遲槐陽警告道。
眾人默然。
如風知道今天這一次逃不了了,所以自從伏強陣的人出現後,她就盤腿而坐,調息內力。她今天早上回城用了輕功,這已經消耗了一定的內力,剛才還和管家鬥了一場,雖說表面上是自己勝了這一場,但自己還是消耗了很多內力和體力的,如今又要對付伏強陣
伏強陣,是尉遲家最有名的陣法,由十五個人組成,這十五個人的武功只有江湖上的二流高手的水平,但十五個人一起施展出來的劍法,威力卻增強到十倍不止。
它最輝煌的戰績就是在幾場大的戰場上,將敵方派來的第一高手一網打盡,從此名聲大噪。此外,二十五年前,當今皇上在爭奪皇位時,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爺爺站在他一邊,結果在對付紫羅國第一高手時,伏強陣再次出動,把當時人稱「不敗之神」的高手打成重傷!拜這件事所賜,無情劍很快出頭,成為了現在江湖上的第一高手。
從此,伏強陣成為了江湖上的一個神話,名聲隱隱過了少林寺的十八銅人陣。
在如風看來,伏強陣之所以能過十八銅人陣,是因為它的血腥,沒錯,就是血腥,因為它一出現基本上被圍的那個人不死也會重傷,如果主人下命令要死人的話,那那個人就只能死了。
這些都是師傅無情劍曾經告訴如風的,而且當時無情劍還說就是他自己,也許也只能勉強和伏強陣打成平手。
如風當時雖對伏強陣有很大的好奇心,也曾經想讓爺爺把伏強陣弄出來,可是當時爺爺說還沒到時候,而且伏強陣也不是隨便可以出現的,只是沒想到現在如風會無意識中享有這份「殊榮」。
想到這的時候,如風雖然心裡有恐懼,但更多的是挑戰的興奮。
「爺爺,如果我死了記得到紫羅國最大的錢莊把我的錢取出來啊。」如風調息完畢,站了起來,高聲說道。
「哼!」暗處傳來了一聲冷哼。
「爺爺,讓我回去換件衣服吧,我的衣服太厚了,不好打。」如風又叫道。
如風見自己的爺爺沒什麼反應,就趕緊施展輕功迅地回到自己的房裡,然後把衣服換上。過了一會,換上一件青衫的如風才又重新出現。
這次如風不再說話,因為那些黑衣人已經把如風團團圍住,擺出了陣法,氣勢驚人,伏強陣,果然名不虛傳!但是這份氣勢就已經足夠震撼人心了。
如風凝神,打算全力以赴。只見她負手而立,衣襟飄飛,宛如天地被她踩在腳下的情景,如風此時的氣勢如彩虹一般的耀目、燦爛。此時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一個宛如一派宗師的武林高手。
「喝!」如風一聲清嘯,聲音直入雲霄。
越州城的某處,有人聽到了,和旁邊的人低聲道:「是不是尉遲府準備選繼承人了?」
「嗯,應該是。」旁邊應答道。
於是相互對視了一眼,不再說話,心有靈犀地往尉遲府飛去,和很多人的目的地一樣。
如風一聲清喝,衣衫鼓脹起來,一道銀光閃過,如風的手中赫然多了一件利器,這是一把銀劍,似玉非玉,似銀非銀,似鐵非鐵,劍身修長柔軟,在如風的手上卻像有了生命力一般,堅硬而耀眼。如果有人眼尖的話,完全可以看出這就是如風平時的腰帶。
黑衣人相互對看一眼,一句話也沒有,就出手向如風襲來,他們的動作飛快,迅而悄無聲息,十五個人各就各位,組成了伏強陣,此陣術如蠶絲繞頸一般,把闖入陣中的人一層層的包裹,如果不熟悉此種陣法,就會束手束腳。
如風手中銀色的劍光忽明忽暗,好像被此陣的蒙面人縛住一般,展露不出它的光華。如風心裡由一開始的慌張,變成了現在的平靜,她雖然感到一陣陣排山倒海的壓力隨之而來,卻不慌不燥,靈活地使出自己所學的劍法,頂住壓力。
漸漸的,過了上百招之後,如風對此陣法越來越熟悉,劍上光華愈來愈勝,如浪濤拍岸,又如驚雷震空,層層斬斷蒙面眾人的包裹,可這陣術確實厲害,那彷如盤絲般的纏繞,無窮無盡,永遠都斬不完,裂不斷。
看來,這陣勢如果想要破,需要相當的功力,如風與這幫人陷入苦戰。她知道這些蒙面人的所列陣勢是打算慢慢地消耗自己的功力,所以看起來,現在大家相鬥之下尚為平手,但如風知道,時間一長,自己遲早會落敗。
兩百招過後,如風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功力漸失,隱隱有力不從心之感,劍勢也緩慢下來。如風心頭一凜,此陣師父曾經和自己研究過,但現在現場施展起來卻沒有想像中的容易,而且現在自己力氣逐漸衰竭,看來是孤注一擲的時候了。
如風想到這,一聲大喝,手中那銀色的劍,劍光陡漲,如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入地向圍在她四周的那群蒙面人攻去,將那如纏繞一般的攻勢層層斬斷,那群蒙面人攻勢更急,如風情急之下,暴露出破綻,一把利劍朝自己所認定的方向刺去,劃出一道彩虹。
啪!如風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啪!黑衣人集體退後幾步,其中被如風刺到的人手捂著胸口,可是他的長劍劍尖上卻又著鮮血。
兩敗俱傷!
「退下!」尉遲槐陽走了出來,黑衣人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風!」
「師兄!」
眾人驚呼,本來在房間裡的人這下都出來了。
林以藍撲在如風身上痛哭:「如風,如風,你傷得怎麼樣了?」
尉遲松拉開林以藍,說道:「快讓開,讓醉月來看看。」
醉月一手搭在如風的脈搏上,仔細聽了一會,然後才從身上拿出一瓶藥,把藥丸塞進如風嘴裡,這才嚴肅地說道:「內力衰竭,氣息紊亂,身上還有傷口,所幸性命無憂。寒山,你來把師兄抱回房裡。」
眾人一聽,都鬆了一口氣,臉色也好轉了些。
尉遲槐陽也鬆了口氣,看了一眼管家,管家點點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如風被寒山小心地抱回房間,醉月看了眾人一眼,輕聲道:「你們出去吧,我要為師兄自己檢查一下身體,還有處理傷口。」
如雪的臉色慘白,顫抖地說道:「要不要我留下來幫你?」
醉月搖搖頭:「師兄傷在屁股那裡,你不能看。」
如雪臉一紅,林以藍卻尖叫道:「我要進去看!」尉遲松也緊張地點頭,扶著林以藍看著醉月。
醉月腦筋一轉,知道他們的想法,忙堅定地說道:「那就伯母進來吧,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
說著就和林以藍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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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尉遲松恨恨地瞪著尉遲槐陽:「爹,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如風再做錯事也是你的孫子啊,你怎麼就讓伏強陣來對付如風?更何況如風還不一定做那些事,你怎麼就不向如風求證呢?」
尉遲槐陽的臉色也不好:「我是憤怒如風的胡作非為,可是我也是為他好啊,要想真正成為我們尉遲家的當家人,就必須在伏強陣下走過兩百招,如今如風不僅走過兩百招,最後還刺傷了陣眼,想來如風的實力的確不錯,看來無情劍教得好啊。」
說到最後尉遲槐陽的臉色就露出了得意,「看來如風比年的我還要厲害,而且他是不是身上穿了什麼寶物?要不然也不會只傷到屁股啊?」
尉遲松氣得渾身顫抖:「爹,你就關心這些,我我唉!」他長歎一聲,無語中。
尉遲槐陽瞄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道:「你放心,如風不會有事的,那伏強陣也就只揮了八成的實力,要不然如風今天不會只傷到那麼一處了,而且如風那麼大了,對敵經驗少,這次傷害對提高他的功力都很有效。松兒,現在殘酷點對如風的以後是有好處的。」
尉遲松黯然,心裡想著:可是爹啊,如風是女的,她本來不必那麼辛苦的。有一瞬間,尉遲松就想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可是看著尉遲槐陽得意欣慰的臉,他就說不出口了,如果爹知道如風是女的,那他說不定會氣成什麼樣子,而且夫人和自己
唉,沒想到當年只是一時衝動撒了個謊言,現在卻讓事情展到這個地步,自己的小女兒被自己和夫人整成這樣,少小就離家,辛苦學藝後,回來了還要去唸書,現在還要經過這個什麼破陣,如風的生活比起如雪尉遲松看了一眼一旁絞著手帕的如雪,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爹爹,你看著我做什麼?」如雪眨眨眼,不解地問,自從知道如風沒生命危險後,她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沒事。」尉遲松搖搖頭,自己的女兒其實都是失敗的,大女兒死都不肯嫁出去,小女兒又變成男不男、女不女的,將來她們兩個可怎麼辦啊?
在尉遲松憂心忡忡的時候,寒山雖然也緊張,但知道醉月的實力,所以也還算鎮定。
正在踱著腳步的時候,卻現庭院上方奔來了一道人影,人影很快就來到眾人的面前,輕飄飄地落地,如同一片落葉落到了地上,可見來人武功之高。
眾人定睛一看,寒山已經興奮地叫了出來:「師父!」
其他人一聽,都緩下勁來,尉遲松和如雪不敢置信,沒想到當年那骯髒的乞丐模樣的無情劍會變成眼前這個儒雅的美中年,而且剛才那架勢還恍若仙人,讓人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無情劍雙手負在身後,淡淡地掃了一眼寒山,沒有應聲。
寒山眼神一暗,低著頭不敢再說什麼。
尉遲槐陽迎上來,道:「你來了?」
無情劍點點頭,跟隨尉遲槐陽進入一間房,這才回答道:「不是你通知我來的嗎?」
尉遲槐陽撫著鬍子,笑著點點頭:「我以為你趕不上。」
「差點就趕不上了,只能說明我運氣好,正好在附近,還可以碰上難得一見的伏強陣,不過說來如風的運氣也很好,可以有伏強陣做陪練。」無情劍露出一絲微笑。
尉遲槐陽從暗格裡拿出一罈酒,給無情劍倒上一杯,「來,這是我珍藏了三十年的好酒。」濃濃的酒香頓時盈滿了整個房間。
無情劍一飲而盡,讚道:「果然是好酒!」
「哈哈,我們已經好久沒一起喝過酒了。」尉遲槐陽哈哈大笑。
倆人沉默地喝了一會,尉遲槐陽才出聲道:「今天一定很多人來觀戰吧。」
無情劍點點頭:「是很多,不過不是已經被你打了嗎?」
尉遲槐陽露出笑容:「是啊,不過不容易啊為了除去一些暗探,我才出了那麼一招,現在人家也只是知道如風被我打傷在家,伏強陣的消息不會傳出去的,說來還要謝謝幫忙呢。」
無情劍沉默了會,說道:「我是看在如風的面子上。」
尉遲槐陽苦笑:「我們幾十年的交情還比不上你和如風的師徒之情?」話是這麼說,他的心中卻是開懷不已。
「不過,」尉遲槐陽頗為苦惱地說,「你什麼時候讓如風練那什麼童子功了?搞得我想讓如風早點成親都不好辦,現在又傳出那什麼斷袖流言,真是氣死我了!」
無情劍低笑起來,只是喝著酒沒有說話,沒想到如風的謊言那麼有效,而且他這個好友英明一世,糊塗一時,最後卻被自己的小輩們欺騙,想來是風水輪流轉咯。
「對了,」尉遲槐陽又道,「如風身上是不是穿了什麼寶物,竟然刀劍不入,而且他手中的銀劍也不是凡品,說起來就是因為這兩件寶物幫了如風很大的忙。
無情劍皺眉思考了一會,才低聲道:「她身上的東西是我妻子的,至於她手中的劍,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來的,想來是有一番奇遇才得到那把寶劍。」
「哦,知道了。」尉遲槐陽應了一聲,若有所思。
房間內,倆人各懷所思地喝著酒,表面上其樂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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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林以藍緊張地拉著醉月的手雙眼通紅:「醉月姑娘,無論你待會現什麼都不要聲張行不?」
醉月點點頭,輕聲道:「放心吧,伯母,師兄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不會亂說的。」
林以藍放下心來:「那就好了。」
醉月小心地褪下如風的褲子,露出上半部的傷口。如風一震,伸出手抓住醉月的手:「誰?」
醉月忙道:「師兄,是我和伯母。」
如風一聽,強撐起來的精神頓時渙散,眼前一黑,已經墜入了黑暗之中。
醉月鬆了口氣,仔細看向傷口,那傷口就是一個血洞,如風在刺傷陣眼的同時也暴露出了自身的破綻,在胸口和屁股之間,如風很堅定地選擇了犧牲屁股。所以現在如風的兩瓣光滑渾圓的小屁屁就在林以藍和醉月的面前展露了出來。
林以藍倒抽一口冷氣:「我可憐的如風,怎麼傷成這樣?那麼大一個洞,一定很疼。」
醉月雖然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傷口,但由於如風是自己的師兄,關心心切。再加上那鮮紅的血液在白嫩的屁屁上顯得更加觸目驚心,所以冷不丁地,醉月還是被嚇了一跳。
「伯母,別多說了我們還是清洗傷口吧,幸虧沒毒,您去拿清水過來。」醉月忙吩咐道,自己則找出各種各樣的傷藥。
不久,倆人齊心協力,總算是把傷口處理好了,為了不影響傷口的癒合,所以如風在未來一段時間內,都要趴著睡覺,而且還要把傷口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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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出來的時候,知道無情劍來了,忙跑過去找到無情劍。
尉遲槐陽關心地問道:「如風的傷口沒事吧?」
醉月口裡答道:「沒事,只是要臥床半個月,傷口有點大,最主要的是,師兄現在幾乎沒什麼內力,身體很虛弱。」眼睛卻直直地看著無情劍。
「師父!」終於,醉月喚了一聲。
無情劍冷淡地點點頭,推開眼前的杯子,起身說道:「看來伏強陣的確霸道,把我的徒兒都弄傷了,我現在就去看看他。」
尉遲槐陽驚喜地應道:「好好好,我也一起去。」
無情劍頭也不回地說:「還是算了吧,我要和如風單獨說說話。」
尉遲槐陽也不在意,定在原地,喃喃自語:「沒事,只要如風沒事就好,也許還會因禍得福呢。」
無情劍的腳步很快,醉月勉強跟在身後,崇拜地看著前面的無情劍,可是可是師傅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冷淡?
無情劍走進房裡,丟下一句:「你先不要進來了。」說完就關上房門。
醉月驚喜地看著寒山:「寒山,師父和我說話了!」
寒山點點頭,心裡湧起一股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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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劍走進如風的房裡,看著林以藍:「你先出去一下吧,我為如風療內傷。」
林以藍畏於無情劍的氣勢,很放心地退了出去,因為如風和她說過,無情劍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不過走之前,林以藍還是把如風褲子拉上,然後才掀開蚊帳,怎麼說自己的女兒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呢,不能隨便讓人瞧了去,即使那個人是如風的師傅。
無情劍見林以藍走後,這才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在如風額頭上探了探,再把脈,然後才拿起如風的手輸入了一些真氣。
如風緩緩醒來,痛呼一聲,睜開眼睛才現是誰。
「師父!」如風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
「感覺如何?」無情劍輕聲道。
「全身暈暈的,有氣無力,胸口有點疼悶,屁股更疼!嗚嗚」如風又呻吟了一聲。
「你呀,誰叫你要讓你爺爺抓住把柄,要不然他也不會狠下心來用伏強陣來對付你。」無情劍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起碼那是對外人而言。
如風翻翻白眼:「師父,我怎麼覺得你的語氣很幸災樂禍?看見我受傷你很高興是不?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我就知道,你一直在妒忌我比你學得好。」
「胡扯!」無情劍彈了一下如風的額頭,又嚴肅地說道,「你現在傷口的位置不好,所以你給我老實趴著,我給你傳一些內力讓你精神點。」
如風反對:「師父,讓我慢慢好吧,內力來之不易,你自己留著用吧。」
「別多話,我又不像你,整天打打殺殺的。」無情劍重新板起臉。
如風撅起嘴,沒有再說話,只是閉上雙眼,慢慢地引導體內真氣的循環。
過了一會,倆人才張開眼睛,如風的臉色也好了一點,沒有了剛才的慘。
「來,這本內功本來就是要傳給你的,我三十歲的時候遭到了一次意外,內力全部失去,當時我生不如死,絕望的時候你師祖才給了我這本書,現在交給你了,你重頭練起,練成之後,你的內力應該會上到八層的。」無情劍丟給如風一本書。
如風訝然:「不會吧,那我不是能提高兩層?嘿嘿,那我的武功不就是算進步了?呵呵,我還以為我要提高需要費很大的力氣呢,沒想到只是受一次傷就好了。」說到最後已經沾沾自喜了,顯然是那種傷口還沒結疤就忘了痛的人。
無情劍微微一笑:「嗯,你要這麼說也行,不過接下來你就不能出門了,所以你還是好好躺著吧。」語氣有些看戲的成分。
如風撇撇嘴,知道自己的師傅很樂意看到自己吃癟的樣子,而且自己一向很好動,不能出門的確是對自己一個很大的懲罰。不過如果武功能增進的話,那自己也是可以耐得住寂寞的。如風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武功頗有點自視甚高,這次和伏強陣下慘敗,還傷到了自己的小pp,簡直就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
雖然說伏強陣很厲害,但如風還是感覺到伏強陣沒有使出全部的力量,否則自己就不止屁股破一個洞了,但如果伏強陣不是自己家的而是敵人派來的。但自己也許就沒命了,因為他們如果在劍上塗抹上毒藥,拿自己不就是沒命了嗎?
所以,總體來說,自己的武功還不夠高!
「在想什麼呢?皺眉頭皺得那麼厲害?」無情劍敲敲如風的腦袋。
如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師父,你怎麼沒告訴我師母的那件小衣竟然刀槍不入?要不是我在打鬥的時候無意中現,我還不知道呢。」也幸虧它的功能,替如風擋了很多次危險,要不然如風不會輕易地可以退出陣法,而且還傷了陣法的陣眼,弄個兩敗俱傷,面子上大大地好看。
無情劍冷下臉:「你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而且我哪知道你那麼笨,現在才現?」
如風恨得咬咬牙:「師父,你真刻薄!」
無情劍冷哼一聲。
如風想了想,忙問道:「師父,醉竹和南山呢?」
無情劍看了一眼外面,說道:「還是山上,我沒讓他們下來。」
「是不是因為你嫌山上太冷清了?不是我說,師父啊,你就對他們好一點吧,老是冷著一張臉,死人都會被你嚇跑!」如風的語氣語重心長。
「哼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真的丟盡我的臉,幸虧你爺爺沒有告訴別人你傷了屁股,要不然我都不敢行走江湖了,況且你爺爺還只讓伏強陣只揮八層本事。」無情劍嘲諷道。
如風氣急:「我容易嗎我?伏強陣那麼厲害,有本事你去挑戰啊!師父,不是我說你,你嘴巴那麼壞,不安慰我就算了,還對我冷嘲熱諷,難怪師母現在還躲著你!」如風腦袋暈,就不管不顧地說出口來。
「啊———」一聲殺雞般的慘叫聲從如風的口裡逸出。
眾人大驚,正要往裡沖,卻現無情劍氣呼呼地走了出來,很快就消失不見。
眾人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如風的叫聲持續傳來:「醉月,快來幫我止住傷口!」
此後的幾天,如風都安安分分地養傷,順便把那本內功倒背如流,日子過得很算是有滋有味。
只是禍從天降,三天後的一個晚上,有人來探訪了如風了。
「如風,你傷到哪裡了?」木問塵緊張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