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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4日,這一天是中華陰曆的七夕節,林揚和分shen在不同的地點,相同的時間與他的女人們成就良緣。
唐蕙兒這對雙生花的可愛天真,小澤這對姐妹的貼心,袁紫衣的出塵氣質,蘇月兒的小鳥依人,雲容的溫柔,玉子的柔情似水……
這許多妻子美妾同時給予林揚不同的體驗,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此刻,於洞中修行的林揚猛然睜眼,身形消失於空氣中。下一刻,於崑崙山某高峰,一名披著金袈裟的老和尚合十一揖:「林施主,恭喜塵間事了!」
法如來一開口,林揚忽然心中一動,油然生出一種感想,驚道:「大師,這一去對大師恐怕不利!」二人都有先知先覺的能力,可以預料旦夕禍福,林揚這時心生感應,立刻出言提醒。
這和尚面帶微笑,微微搖頭,「多謝施主提醒,我心中已知,事不宜遲,你我這便出。」話落二人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眼前光華灼灼,異彩流轉。
心靈勾通宇宙,林揚與法如來瞬間進入另一個空間,正要成功。忽然異變陡生,一股大到無法想像的力量猛然擠壓過來。這股力量立刻將林揚和法如來完全包圍住,力量不斷的撕扯、擠壓,林揚感應到了致命的威脅。
身形瞬間液化,林揚的身ti變成一團圓沱沱的液體,並將本神深藏其中,全力護住週身。與此同時,林揚進入寂滅禪定,以寂滅守住本神。
法如來金身卻已在瞬間灰飛煙滅,林揚心中聽到一聲誦經,耳聽法如來聲音:「林施主,你我所求大道不同,我之道在心中,為求寂滅虛空。此來太始便為證道,同時了結因果,法如來已不在,寂虛空中有我寂滅如來,善哉!」
這可怕的力量只出現了一瞬間,林揚週身一鬆,身ti所化的液球瞬間又化為人形。睜眼看時,自己已到了一處山林中,周圍鳥語花香,景色宜人。天空中掛著一顆人頭大的太陽,正值中午時分。
林揚微微皺眉,「這裡也有太陽?」又環顧四下,輕輕歎了口氣,「法如來靈入虛空,那便是他的道?」林揚已經明白,方纔那股巨力應該是三清許久之前就準備好的陷阱,若不是自己肉身強悍,又學了大寂滅定,恐怕會被殺的魂飛魄散。
正在思想,忽聽前方傳來一陣哭叫聲,林揚靈識掃過,忽然一怔,暗叫一聲「古怪!」,人往前飛去。
一名藍色長的袍青年人正抱著一棵大樹哭哭啼啼,林揚瞧這人像個古時候的秀才,這正是他方才叫「古怪」的地方。
「難道太始境的人都和古人一樣?」想了想,林揚也就明白過來,便藏在一旁看這秀才要做什麼。
「唉~」秀才歎了口氣,「如玉啊如玉!你我相知相戀,可偏偏鬥不過這命運!你是大族家千金,我只是升斗小民,如何配的上你?你父母是對的,他們不打斷我『狗腿』已算是客氣的了!也罷,我就死去吧!免得日日受這相思之苦,但願元靈能常伴你左右,那就心滿意足了。」
這秀才自怨自艾的嘀咕了一陣,從腰中拿出一把匕,雙手反握,就要往心口插落。忽然,秀才臉色一變,雙手使力,那匕竟然生了根似的定在xiong前,動不得半分。
「是誰戲弄小生?我死都死了?何苦再來捉弄人?你們是不是顏家的?」他雙目中滿是怒火,跳起來破口大罵,似乎這種匕自個兒定在半空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
林揚這下倒意外下,但一想之下也就明白過來:「這個地方的人都已見怪不怪,天天有人在面前飛來飛去的慣了!」
「秀才,你死就死吧,能不能給我留一身乾淨衣服?」林揚從樹枝上慢慢落下。
原來林揚方才被巨力圍殺時衣物早都破碎,此時身無寸縷。
秀才看到林揚光著身,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怎能不著衣物?簡直有辱斯文!若是被婦道人家瞧見如何是好?」他說著將自己的外衫tuo了,順手拋給林揚。
林揚笑著接過來穿了,雖然略短了點,但好歹能遮住一身皮肉。他對秀才抱抱拳,「秀才,多謝你了!」
秀才苦笑著對林揚擺擺手,「衣服給你了,快走,快走!不要再妨我的事情!」
林揚反而走近了幾步,「秀才,你為什麼要死?你的如玉難道不喜歡你?」
這秀才想也知道林揚方纔已經偷聽了,他慘然一笑,「自來婚姻講究門當戶對,這其實大有道理。可我心中實在愛她,不願有一刻與她分開……唉,我不死,又有什麼辦法?難道天天活在這世界受苦?」
林揚冷笑一聲,「男人大丈夫,既然有喜歡的女人,應該想辦法將她弄到手才對,怎麼巴巴跑來自尋短見?就算自己不想活,難道你就沒有父母?就算不為你父母著想,你也應該愛惜自己的性命,做出一番事業,達成心中的追求。」
秀才似乎很驚訝林揚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低頭沉思了片刻,「但我人都要死了,還會在乎這些?你讓我有上進心,可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有多難?自小到大我讀更加行不通,可謂百無一用,這樣的資質如何上進?」
林揚一笑,「這世界上普通人總比天才多得多,人人都像你這樣,難道都要自殺?你說來說去,其實都是因為那個叫如玉的女人是不是?承你贈我衣衫,我不能知恩不報,這樣,我幫你得到你心愛的女人,怎麼樣?」
秀才一怔,然後苦笑著搖搖頭,「你方才只顯露了一手驅物的本領,這有什麼稀奇?難道憑藉著這個就想和大家族顏家鬥?顏家隨便一個僕人都可以驅物殺人,而且人多勢,你又怎麼能幫得了我?」
林揚笑道:「你不信?看這裡!」林揚右手往天一指,只瞧天上風雲色變,白雲翻滾著凝成一個人形。
秀才一見就大吃一驚,「千萬不要!」跑過去一把拉住林揚,「快停下!」
林揚很奇怪,便收了神念,那天上的雲也散了,秀才臉都嚇白了,「你怎麼能亂改天象,這可是要抄家滅族的大罪!」
林揚傻了,「抄家滅族?天象?」
秀才看白癡一樣看著林揚,「我知道你好心救我,可我瞧你似乎什麼事情也不知道,難道你是化外野人?未通教化?」
林揚:……
「天象由皇朝天師掌理,無論風雲變幻,雨雪晴陰,日出月落,這些都是由天師掌理,外人不得插手,不然便是重罪!」
「等一等……」林揚揉了揉太陽穴,「你們的皇帝叫什麼名字?是封建社會還是奴隸社會?」
秀才眼一瞪,「你說什麼?皇帝當然是大夏國的國君,如今正是大行皇帝在位。」
林揚本來可以用靈識掃視,但他暫時不想驚動其它大能,所以對這裡的情況還不太知曉。聽秀才說了這番話,心說這地方大約是皇帝老兒當家,就是不知道三清又是怎樣的地位。
「秀才,你叫什麼名字?」林揚笑問。
秀才說了這一陣,死志消了不少,答道:「我是白士倫,你呢?」
「林揚。」
白士倫慢慢的打量了幾眼,「林兄,你怎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荒山野內嶺?而且身上不穿衣服,莫不是遇到了路匪?」
林揚失笑,隨口道:「不是,我在山裡修煉,不小心在練功的時候將衣服弄成飛灰。恰好又看到你在這裡尋死,心裡好奇就過來看一看。」
白士倫苦笑,「死人有什麼好看?林兄實在……」
林揚神色轉為嚴肅,「白士倫,我可以幫你心想事成,你願不願意?」
白士倫看著林揚,眼神慢慢有了幾分活氣,「看來林兄是真想幫我,可林兄有什麼能耐呢?你是大族子弟,還是身居高位?或者有一身的神通?」
林揚笑了,「按你的說話,我算是有一身神通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