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接話道:「潮生說不殺你們,是他大人有大量,你們當初用美人計捆住他的心,讓他為你們效力,到後來又為了錢財要置他於死地,實在不厚道!我也不深究,這樣,交出你們手中所有的財產,我饒你二人不死。」
「休想!」二爺大喝。
「閉嘴!」門外這時傳來一聲輕斥,一名黑袍人閃入房間,隨後,又有一名和尚也走入房中。兩人並肩而立,目視林揚。
「父親!師叔?」二爺先驚後喜,但黑袍人與和尚都未理會他。
林揚笑了,「我就知道你們要來,請坐!」
「不必了!」黑袍人淡淡道,「我今天來是和林盟主了結一些事情。」
「有什麼好了結的?」林揚反問。
「林盟主為官家做事,與我黑蓮水火不容,這便是恩怨。」黑袍人道。
林揚搖搖頭,目光又落在和尚臉上,「永林和尚,你不識得我了?年多不見,你還好?真沒想到在這裡相遇。」
永林禪師苦笑一聲,「林施主,永林慚愧!」
黑袍人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林盟主是敵人,但此時林盟主為仙為佛,世人莫能敵,我也不需要做無謂掙扎,盟主想怎樣處置,一切聽便!這世上弱肉強食,林盟主怎樣處置我們都無話可說!」
林揚冷笑,「你倒爽快!」人沉默了片刻,「不過你我之間細細想來其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之所以,完全是立場不同。我為國做事,你們卻為一己私yu,這樣二者水火難容,一直互為仇敵。」忽然飲下一杯酒,「明天正午之前,黑蓮的人必須全部離開大陸。東西你們能拿多少拿多少,但要留下和黑蓮勾連名單。但是我能做的,算你運氣,若是以前的我,你已經死了。」
黑袍人歎了口氣,「多謝!」他對林揚一揖,轉身便走。林揚這是給了他一條活路,已經仁至義盡,雖然對這種人未必要講仁義。
和尚也對林揚作了一揖,「盟主xiong懷博大,永林汗顏。」也自離去了。
餘下的二爺和女人愣愣看著黑袍人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說什麼。
林揚道:「你們當初做錯了事情,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二位難道不想對步潮生先生道歉?」林揚說話時目射寒光,讓這二人週身都是一凜。
兩人心裡明白,如果現在不道歉,今天恐怕難走出這所房子。生死關頭,命懸一,二爺一yao牙,心一橫:「對不起,步先生,我錯了!」他說話時憋的臉通紅,他是大名鼎鼎的二爺,哪一次說話不是金口玉言?他權勢滔天,跺一跺腳國家也要顫三顫。但今日不同,在林揚面前,他就像一隻螞蟻,隨時都會被捏死,渺小而可憐。
那女人也yao了下唇,低著頭跟著說了一遍。步潮生忽然「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他猛的將酒杯一摔,「可以滾了!」
那二爺大叫一聲,拉著女人大狂奔離去,不知心裡有何感想,但臨轉身地面被他蹬出一個深深的腳印。步潮生盯著那腳印一陣呆。
林揚又喝下一杯,歎道:「人生不如意事**,潮生,你的恩怨算已經了結,未來有未來的生活,不要再多想。」
步潮生睜眼看向林揚,「兄弟,謝了!」連敬了林揚三杯,二人都是一飲而盡。
如玉眼睛微微紅,她雖不知事情詳細經過,但也能猜出的**不離十,柔聲輕喚:「潮生……」
步潮生雙手握住如玉一隻白生生的小手,「如玉,我不是步潮生,而是重勝!步潮生已經死了!未來有重勝陪你。」
林揚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站起身,「步潮生也好,重勝也好,沒什麼分別!酒也喝了,事也結了,告辭!」
林揚離開重勝宅子,他半路掏出手機和某重要人物通電話。國家紀檢總局辦公室內,一名肥乎乎的中年人慢悠悠的拿起電話,「喂?哪一位?」
「林揚。」
胖子一個哆嗦,結結巴巴的問:「你是……是哪位林揚?」
這邊的說話的林揚不由失笑,「似乎我有一個部長的職位,還混過上將的名頭。」
胖子臉上肉都是一緊,「原來是林部長,林部長有什麼吩咐?」胖子說話小心翼翼。林揚的身份雖然還未在全國公開,但凡是「內部人士」都已經知道這人的能量,知道他代表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