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菲菲一聽方震北挨罵,立刻怒道:「你罵誰小子?」一推方震北,「小北北,去教訓這個臭傢伙!」
那漢子氣極反笑,「好啊,我看哪個不要命的敢跟老子動手!」一步踏出,挺起了xiong膛。這漢子身高一米八五以上,非常雄壯,雖然留著光頭,但明顯不是和尚。
一名武僧走過來掃了眼方震北,低聲道:「別傷人。」便走到一旁不理會了。
原來雖然是現代社會,但平常的時候仍有不少人前來少林持「切磋」,這些武僧也是經歷的多了,所以渾不放在心上。最主要的是,這些所謂的少林弟子真正愛好武術的並不多,九成的人是好勇鬥狠之輩,甚至是一些混混兒交上一筆錢就學功夫,他們學個三招兩式就能回去橫行鄉里。更重要的是,在少林寺裡這些人能夠結識一群酒肉朋友一流的師兄師弟,這便是他們出師後可以儀仗的東西。
方震北看向林揚,林揚微微一笑,「你和他走幾招無妨。」對於一名武者,既然有人出面挑戰,那他就必須應戰,無論對方強弱,這是尊重他人,也是尊重自己。
方震北點點頭,人上前一步,雙拳橫抱,「請!」腳下不丁不八,隱然卻有一股接天連地的氣勢出。越是高手便越能感應到方震北的威勢。
幾名牙僧微有感覺,而那漢子冷哼一聲,絲毫不覺,他突然一個墊步,「呼」的一拳極凶狠的對準臉孔就打過來。這種走中宮猛打是許多外行武人通常的招式,簡單明瞭,林揚以前便最愛用這一招。但若是普通人絕不容易接下這一拳,多會被打的鼻碎臉腫。
方震北輕輕一退,伸手輕快的捉住大漢右手腕,然後輕輕一帶。這大漢立刻被帶的飛起來,飛起足有幾百米高,然後「轟」的一聲砸在地上。
方震北臉上表情平淡,再一抱拳,「承讓!」慢慢退到林揚身側。
在場練功的這些人都吃了一驚,這人好厲害!
那漢子後背著地,震的他渾身酸軟,小半天竟然站不起身子。還是兩名熟悉的人過去把他扶起來。
「哼!什麼功夫,連我師弟一招也接住!不害羞!」然後拉住林揚,「師父,咱們走吧,少林功夫原來都是騙人的!好沒意思嘛!」
眾武人一聽都氣青了臉,紛紛就要斥罵,被幾名武僧以目示意後,他們只得壓住火氣。
林揚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少林寺有真功夫的人絕不會在這裡練功,這些都不過是外面的學生,連入門都不算。」
聽林揚這話,幾名武僧心中一動,「好啊!還真是練家子!」
一名武僧上前合掌一揖,「這位施主貴姓?」
林揚微微一笑,「在下林揚,不知少林是否有位大龍禪師?」
「林揚?」那武僧喃喃自語,他聽著林揚這名字極熟悉,突然他渾身一震,驚道:「閣下可是魔門林揚?」
林揚淡淡一笑,「在下正是魔門宗主。」
武僧早就聽說過林揚的名頭,聽後不jin大吃一驚,忙道:「林施主稍候,小僧立刻去通報方仗!」說完便快步離開。餘下的眾人都很驚異,這些外圍弟子根本不知道世上有林揚其人,所以更談不上什麼畏懼。反而有幾個蠢蠢yu動,想要過來和方震北較量較量。
武僧們狠狠瞪了眾弟子幾眼,喝道:「哪個敢對客人無禮,趕出少林!」武僧們心裡明鏡似的,這批人來歷非凡,這些弟子連來人的一個指頭也難對付,上去只能丟人現眼,弄不好還要壞了性命。
一袋煙的工夫,一名老和尚被一群老、少和尚前擁後攘的快步走來,老和尚哈哈大笑:「林施主,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那和尚目光慈眉善目,jing神飽man,正是少林方丈釋空信。
林揚單掌豎起欠禮,他因法如來也是佛道,而且可能相助過自己,所以內心對和尚都有好感。
釋空信還過禮,「林施主,請禪房說話。」
林揚微一點頭,隨他穿過曲折,進入少林後面的一排房子,其中一間作為方丈日居的禪房,原本的方丈室反而棄之不用,成了遊客參觀的地方。釋空信只留下兩名老僧在場,其餘諸人都被支開。
林揚五個對面坐定,有小僧送上茶水,釋空信說了幾句客氣話,笑問:「林施主名聲如日中天,怎會光臨敝寺?少林寺蓬蓽生輝。」
林揚一笑,「我學武初期,曾受一人指教功夫。那位師兄是少林大龍禪師傳人,所以這次來是想探望大龍禪師,瞻仰佛面。」
釋空信面容一喜,右手一指,「林施主,這位就是大龍禪師!」被指的老僧居於右側,這大和尚方臉濃眉,面容極是威武。但同時他週身還透出一種恬靜空明。林揚知他是有道高僧,連忙施禮,「禪師!」
大龍禪師微微一笑,「施主客氣了,施主所說的師兄是哪一位?」
林揚笑道:「是陸良師兄。」林揚第一次學功夫,便都是陸良教的。
大龍禪師想了想,忽而笑了起來,「原來是他,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他是一名俗家弟子,我指點過幾招功夫。不想他現在仍然記著,其實這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