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盟盟主又飲下一杯,雙眸中似乎有奇異的光彩一閃而過,微微一笑:「想吃到果實就要付出代價,貴盟若是不出力,那我們彼此之間的合作毫無意義可言。而且林小友不必過慮,武盟決不會讓天道盟獨力對付那批人,更不會做隔岸觀火的事情。」
林揚突然歎了口氣,「盟主的主意實在很好,但很可惜。」
「可惜?」武盟盟主看著林揚。
「可惜我不能答應,天道盟更不能答應。」林揚的語氣十分堅決。
在座的諸人一聽林揚居然拒絕盟主的提議,無不意外,還有諢人破口大罵:「不識好歹的東西,咱們盟主和你合作是看的起你……」突然正開口大罵的那人閉上的嘴巴,倒不是這人不想罵,而是他已張不開嘴。他的下上嘴唇彷彿突然被強力膠粘住,兩片唇緊緊的合在一起,講不出一個字來,只能出「嗚嗚」的鼻音。
這人又是驚訝又是害怕,人突然從地上跳起來,「嗚嗚」的亂叫,雙手朝遠處的武盟盟主連連作揖。顯然他知道是林揚在作弄他,便想讓武盟盟主救他一救。
武盟盟主微微搖頭,「林小友是我的貴客,你怎麼能不知輕重的膽敢出言不遜?」冷哼一聲,那人突然一聲慘叫,口中跳出一塊鮮紅的肉,在空中扭了幾扭,便「撲」的一聲掉在地上。
眾人一看,無不吃了一驚,原來那塊肉竟然是人的舌!那人因為掉了she頭,所以嘴裡直往外pen血,表情又是懊悔又是恐懼,不停的朝武盟盟主作揖,口裡「啊啊」的亂叫,似乎是在求饒。
武盟盟主目光森冷,「退下!」
那人如逢大赦,立刻乖乖的退回原本的座位,同伴立刻幫助他止血。他又疼又悔,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遠處地毯上躺著的那截紅艷艷的舌,似乎想取過來接上,但歎了口氣終於沒敢。
「武盟盟主淡淡道:「我屬下人無知,冒犯了閣下,但我已經懲罰了他,所以還要請林小友不要見怪。」竟然極客氣,微微對林揚欠了欠身子。
林揚淡淡一笑,「不敢!」不多說什麼,只在那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寒冰為他倒的酒。
「不識相的傢伙!」在場的人暗暗咒罵,他們多認為林揚不識好歹,盟主這樣的公平合理的要求竟然不答應,但有那麼一個因為多嘴被削了舌的先例,所以再也沒人敢隨便開口。
「看來林小友對我武盟並不信任,這真讓人遺憾。」武盟盟主笑了笑,「不過生意不成仁義在,這裡有兩樣小把戲,請林盟主觀賞。」他的稱呼已經由林小友改為林盟主。
話落,他身後有六人飛空而起,並排的懸在了半空。眾人忽覺甲板微微一晃,遠處的海面上無風生波,六條粗大的水柱猛的撥海面而起。水龍直升起幾百米高,又忽而化作一團抱在半空。
寒冰呆呆的看著六個大的「水滴」,「他們要做什麼?」寒冰的念力還遠不能做到擬物化形這一點,所以內心的感覺十分驚奇。同時對武盟的人也微微產生了些忌憚,若這六人聯手一擊,林揚能否戰勝呢?
她正擔憂,天空六團水球突然神奇的變g人形,人形柳腰修軀,體態美妙,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六名女子,而且是絕色女子。雖然它們的體格十分高大,但看上去柳眉杏眼,竟然於細微處也與真人絲毫無異。
唯一不同的是,她們是由水組成,週身透明,陽光照射之下,折射出奇異的光彩。更奇妙的是,六名水組成的女子輕啟妙唇,竟然吐出極美妙的聲音。
她們未唱出一個字,但那種自嗓子裡出的聲音卻絕對美妙。且歌且舞,雲袖飛揚,漫妙絕倫。許多人轟然叫好,有的甚至對著天空中的六名「舞nv」舉杯遙敬。
這六名流雲飛袖的女子看在林揚眼中卻有另一番景像,水袖舞動間林揚能感應到六道詭異的靈識從六個方位遙遙指向自己。一霎間,林揚的皮膚之外彷彿起了一層波紋,但片刻又恢復常態。
突然一聲笑,「幾位獨舞無趣,我來湊個分子。」東邊海面突然「轟」的一聲巨響,一團水球霹靂似的竄到半空,快如疾風,去勢猛惡。這水球在半途就化為一名百米高的大漢,肌肉虯結,濃眉大眼。若有人識得方震北,就會現這人的模樣兒和方震北簡直一模一樣。
寒冰輕張小口,表情很驚訝,突然輕輕一笑,在林揚耳邊低聲問:「這不是你徒弟嗎?」
林揚微微點頭,「這小子模樣倒挺威風,不拿來用可惜了。」說話時,那天空中海水形成的巨漢突然仰天一聲狂吼,這聲音極為雄渾,震的海面波濤翻滾,聲音射向高空,似乎要將這天震開一般。
群雄為之變色,駭然盯著半空中的水巨人。與六名「舞nv」相比,林揚的巨人要高出一頭,而且體態雄壯,意氣飛揚,大有睥睨天下的氣勢。這還不算,那巨人右手往海中拍,又有一個水球自海中「轟」的炸起,飛到巨人手中後立刻變成了一把森森利斧。巨人隨意揮動了幾下斧頭,空氣中出「咻咻」怪音,幾道凌厲的急幾直接吹到甲板上,許多人「哎呀」一聲被風吹倒。
六名女巨人立刻將巨漢圍住,輕舒水袖,立有六道奇異的靈識陣陣襲來。巨漢嘴角竟然露出一絲譏嘲式的笑容,右斧沒頭沒腦的左右揮舞了幾下。藉著這幾下動作,林揚的靈識開始反攻。
天際沒由來的出現無數道粗大的藍色閃電,「卡」的幾聲巨響,上百個藍色的電球從天空掉下來,有一個還無巧不巧的落到了甲板上。有一個莽撞的傢伙突然跳起來,右腿「呼」的踢過去,竟然想把這電球一腳踢開。
「轟!」
藍色電球猛然炸開,威力極大,那莽撞的漢子慘叫都不及,一身衣物被炸的jing光,頭根根直起,「撲」的一聲身子直挺挺的砸在地上。幾個和他相熟的連忙過去搶救,又是推拿又是用真氣相助,終於將他喚醒。
這人一醒來就直著眼,「球呢?球呢?」叫了兩聲,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