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右手把玩戒指,「不瞞前輩,我這一身功力,都是從這枚戒指裡得到。戒指雖小,卻蘊藏著極大的能量,不然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老者點點頭,「魔門絕學最是玄奧,單我知道的就有長生線和藍殺決,都是至高絕學。」
林揚伸出手指,指上閃出一道藍光,那光「絲凌凌」的一聲輕響,閃電般飛出,在半空繞了一圈,又悠忽飛回。而對面牆上已被它鑽出一個極細極深的小孔。
老者驚呼出聲「飛劍!」
「前輩,這就是您老說的藍殺決。」
老者又驚又佩,「能見識這樣的奇功,我老頭子死也值了!」
林揚五指輕搖,無數紅色絲線伸出,如水中草葉一樣擺動不止,老者圓睜著眼睛,「長生線!」
林揚點點頭,「前輩所知的兩樣奇功我都已經練成,它們本就存在於魔戒之中。」
老者歎了口氣,「看來不久之後,他終於要遇到對手了!」
林揚微微一笑,「前輩,您老人家已經修成元神,我們是同道中人。」拿出駝仙留給自己的手札,「前輩,這是駝仙前輩遺物,上面有他的修行心得,我想它對前輩應該有所幫助。」
老人渾身一震,一把接過冊子,才看一頁,已然滿面激動,「小友,大恩不言謝!」老人起身朝林揚抱了抱拳頭,目光真摯。
林揚擺擺手,笑道:「前輩,人說朋友多了路好走,晚輩今晚來,只真心想和前輩交朋友,所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越是到了咱們這個境界,就越要小心謹慎,不然一步錯就會步步錯,功虧一簣,那時後悔莫及。」
老人點點頭,「事情你知我知,絕不讓第三人知道,小老弟放心!」
兩人又是一陣詳談,直到東方魚肚白的時候,林揚才離開小屋,返回大房子休息了一會兒。
遠在京都,一間陰暗的房間裡,黑袍人石雕一樣端坐在床榻之上。他的面前恭敬的站著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面目文雅,正是「五爺」。
「老五,你有消息了沒有?殺丁賢的到底是什麼人?」
「父親,還沒找到。但我的情報人員找到一個可疑線索。我們的人已經注意他很久,現在已經掌握可靠情報,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是他們的一顆棋子。」
黑袍人頭部緩緩轉動,「你是說林揚?」
「是的,父親,這個叫林揚的人一直在受到那些人或明或暗的大力支持。如今無論是在財力還是勢力方面都已經不容小視。而且他還籠絡了了龍頭林長生,並助他得到J省的統治權。我一開始極不解,後來才明白,他們是想借這個人打入黑蓮內部。」
「哈哈∼」黑袍人突然放聲大笑,「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又怎麼知道我們的偉大理想?又怎麼會瞭解我們是什麼樣的存在?你不要理會,一條小魚掀不起什麼大浪來!反而可以加以利用。」
「父親,還有一件事情,老er似乎已經和這個林揚搭上線,應該是想利用他擴大自己的地盤。父親,孩兒是不是應該提醒二哥一下?」
「哼∼蠢才!他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要理他,讓他隨便鬧吧!這個林揚可能就是我上次見過的那小子,修為已經很高明。我能從他身上感應到魔宗心法。」黑袍人的語氣不太確定。
中年人吃了一驚,「父親,如果這樣,那他身上的極有可能有六yu魔戒,孩兒這就抓他過來!」
「不!」黑袍人搖搖手,「不要打擾他,他是個有福緣的人,或許,我們的心願能在他身上實現。」
中年人一愣,「父親是說讓他替我們找齊七寶?」
黑袍人緩緩閉上眼睛,「老五,你說是不是冥冥中真的有命運之神?為什麼我玄靈派千年來一直毫無收穫,就連千年前那場jing心設計的大行動也會功虧一簣。師祖一代的幾百人被那些老怪物的元神所傷,害的我們失了傳承。」
中年人呆了呆,「父親,按說,那時各宗頭領都在,七寶早應該聚齊了,可為什麼一件也沒得到?」
「那時候的人哪一個不是絕世強者?他們早就能先知先覺,應該提前有了準備。只不過咱們的祖宗也是厲害人物,讓他們失算一著,不過,玄靈派可也沒佔著便宜啊!」黑袍人輕輕一歎,「那些老怪物太強大,若不是祖先們神通,這世界哪有我們立足的地方?只可惜千算萬算,祖宗們也遭了不測,天意啊∼」
「所以我說這是天命,你看那叫林揚的年輕人。他才十九歲,就已經有這一身高強本領。我上次探過他的元神,他的元神不弱,用不了多久,或許就能過為父。他就是一個有運的人,我們就要借他的運道尋找七寶,這樣或許還能有些希望。」
中年人猶豫了一陣,「父親,萬一哪一天我們控制不住他∼」
黑袍人緩緩搖頭,「為父修行了數百年,難道治不住一個後輩?你只要按我的話去做,其它的不要多想。」
「是!」中年人恭身退下。
年初二,街道上冷清清的,林揚拎了兩盒好酒去看望王老頭,當然,還有彪子。林揚到的時候,王老頭正在院子裡打拳。彪子苦哈哈的趴在門口,原來王老頭在它脖子上套了個項圈。
「哈∼老頭,你起的可真早!」林揚笑嘻嘻的推開院門,三步兩步的竄進屋裡。王老頭只得停下晨練,瞅了眼林揚拎的酒,「你想害死我啊!小渾蛋,明知道我忌酒!」
林揚翻翻白眼,「上回打牌的時候誰都沒你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