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漢歎了口氣,「咱們這鎮上有六條老狗,一窩惡狗,都很凶!都是本地的地頭蛇,什麼壞事兒都干!」便略略把事情說了。
原來這七橋鎮有一戶杜姓人家,生下六個兒子。那杜家本極貧窮,六個兒子生下後分別取名大狗、二狗,直至六狗。
杜家生下的兒子都是狠辣人物,幾年下來就讓杜家成為一鎮富。杜家控制著七橋鎮的石料廠、沙廠、磚廠等幾樣掙錢的活計。
到這時,杜家六兄弟已經有了上千萬的資產,富甲一鎮。人說窮家秀才弟,富家浪子,六兄弟生下的後代一個比一個霸道、狠惡。偏又被父輩們慣著,越的無法無天。
六人共生下十個男丁,他們不再稱大狗二狗的,改稱七橋十虎,是一群逗雞溜狗、無所事事的惡少。
大部分的時候,強勢的一方必定會盤剝和欺壓弱勢的一方,這是古今通用的道理。杜家在七橋鎮如日中天,為了利益,自然會和當地人產生茅盾。但往往都是以杜家的勝出而告終,因為他們始終是強勢的一方。
毫無誇張的說,杜家已經控制了七橋鎮的經濟命脈。而且就在五年前,杜大狗又坐上了七橋鎮鎮長的位置。利用手中權利,他們私賣鎮上耕地、私采鎮上唯一的煤礦。
雖然有人告,但終於都被大把的金錢把事情填平。杜家手中的錢越來越多,但他們得罪的人也越來越多,只是無人能制的住杜家。憤怒裝在每個七橋鎮的普通百姓心底,隨時都會爆。
就在七天前,杜老漢附近的所有居民都被鎮政府要求搬離原址,據說鎮裡要蓋辦公大樓。但人們都知道,蓋大樓是假,借蓋樓之名斂財是真,但誰也不敢說出來。
那次來的人是擔任鎮建委會的主任,杜大狗的兒子杜北山。杜北山來那天,他的眼睛一直往恰巧在家的郭小暖身上溜,這讓郭老漢心裡緊。他可是知道這個杜北山有個北山se狼的稱號,郭老漢恨不得挖下他那雙眼珠子。
林揚看的出,郭老漢眼裡有擔憂的神色。「唉∼∼這群惡狗,什麼壞事兒都干!你知道我們鎮上的七橋中學吧?那裡有鎮上的唯一的中學,有上千名學生。裡面長的漂亮的女學生,就被杜北山那群畜牲糟ta了許多。學生的家長有的要告杜家,結果一家人被打的半死∼∼」老漢眼中滿是憤怒。
林揚皺起眉,「沒人管嗎?」
老漢冷笑,「誰管?有一次各村兒的人去鎮裡開會,鎮長杜大狗問參加會議的人有沒有什麼事情要說。有一個正直點的說了句要查鎮裡的賬目。杜大狗當場破口大罵,結果晚上的時候,那個人被人切了三根手指,第二天就辭掉村長不幹了,一家人都搬離了七橋鎮。」
正說著,一輛軍車開到小店外面,幽快跳下車,急步走進小店。見林揚正坐在櫃前和一名老漢談話,提著的心立刻放下,「沒事嗎?」
林揚微微一笑,「沒事。」
郭老漢瞧見門口停了一輛軍車,立刻明白林揚和寒冰的身份不簡單,神情變的有些緊張。
幽將一部手機交給林揚,「我們離開。」
林揚點點頭,對郭老漢笑道:「大爺,我走了,這是我電話,你有事打給我。」說著要過老漢手機,把號碼留下,便帶著寒冰乘軍車離開。
「你覺得是誰幹的?」車上,幽問林揚,眼睛卻不時看向寒冰,神色有些黯然。
林揚表情轉冷,「除了丁賢,還會有誰?」
「你怎麼確定是他?」幽奇道。
林揚「嘿∼」的一笑,「因為只有他有這個實力,他是黑蓮的重要成員。」
幽點點頭,「確實是他幹的,他的身份已經漸漸明朗,和黑蓮中的核心人物關係密切。」然後看向寒冰,「寒小姐,您的父親是軍中要員,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告訴他,不然會打亂我們的計劃。」
寒冰掃了眼幽,「你也是揚的女人?」
幽一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你看的出?」
「我看的出你剛才很憂傷。」寒冰道。
幽默然無語,林揚心中愧疚,伸手輕輕握住幽手臂,「幽姐姐∼∼」
幽笑了笑,「你想安慰我?我早知道你的性子,沒什麼∼∼」
林揚歎了口氣,故意轉開話題,「那個丁賢為麼非要殺我?」
「應該是在擔心。」
「擔心?擔心什麼?」心裡一動,林揚冷笑,「他原來是想趕盡殺絕!那次因為容姐姐的事情,他要殺我,可惜沒成功。想來他怕我會報負,就想完全除掉我!」
「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幽語氣顯得很無奈,「他的背景很深,我們現在還無法動他。」
林揚yao著牙,「他殺我四次!這筆賬我會好好記下!」
寒冰雙手輕輕抱住林揚手臂,將身子歪在一側,「你要擔心他還會動手,就去殺掉他。」
幽吃了一驚,「現在還不能碰他∼∼」
林揚淡淡道:「我清楚。」
車子駛入一所大宅,幽把林揚和寒冰帶到客廳,廳裡坐著一名身著軍裝,五十多歲年紀的中年人。
見到林揚,中年人微笑著起身,伸出右手,「你好!我是上面的正式代理人!」
林揚並未感覺到意外,他早就預知到會有這麼一天,身了國家的「代言人」,幽以前對於較小的決策還能夠全權代理。但隨著林揚實力的不斷增強,她已無法繼續決策關於林揚的重大的事情。
同時,林揚也已經足夠強大,這讓他擁有了可以得知更多內幕的資格。林揚伸手和中年人的手相握,中年人的手很乾燥,也很穩,他微胖的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
「你好!」林揚淡淡一笑,「這一天似乎提前到來。」此刻的林揚還遠未達到進入黑蓮核心的條件,但已經獲得國家的信任。
中年人看了寒冰一眼,幽立刻道:「她是寒冷池上將的千金,組長不用擔心。」寒冰小手拉著林揚衣袖,漠然盯了中年人一眼,沒有說什麼。
中年人微微一笑,「原來是寒將軍,他是一名真正的軍人,他的女兒我當然信的過!」然後對林揚引座,「請坐!」中年人自己也斜倚在沙上,他掏出一根煙遞給林揚。
林揚擺擺手,「謝謝,我不會。」
中年人將煙放在鼻前聞了聞,「啪∼」的點著,噴出一道長長的青色煙柱,「我是計劃的主要負責人,你可以稱我組長,也可以叫我老齊。」
老齊又抽了口煙,「現在是世界局勢變化最劇烈的一段時間,經濟危機、能源危機、文化,這些都是無法立刻解決的東西。」林揚靜靜的聽著。
寒冰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旁若無人的輕輕將俏靠在林揚肩膀上,雙手環住林揚腰軀,對中年人的話毫無興趣,她只在乎身邊的林揚。
「每個國家的展史都是一條曲線,曲線起起伏伏。當今世界上的強權國家太強大,可物極必反,月滿則虧,它已經開始走下坡路。」老齊眉毛極有特色的不時飛揚,有種意氣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