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探過手去打開窗子,手在窗台一撐,悄然潛入。身子從簾下鑽出,林揚看出這是一間臥室,而且是女人的臥室。因為他鼻中已經聞到一股再熟悉不過的香水味。林揚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睜大了眼睛盯著房內的這張大床。
 g上睡著一名少女,十六、七歲的樣子,睡姿很美,雖然隔著薄被,但林揚能看出她的絕美身姿。更重要的是,少女週身透過薄被有一層流熒般的紅藍兩色光華流轉不息,似乎將整個房間也照的通亮。
林揚在床前愣了片刻,悄悄朝少女走近,難道他是孟漢的女兒?林揚從資料上只知道孟漢有一個上中學的兒子,和他老子一樣不學無術,今年才十四歲。
少女睡覺的時候眉毛微微皺著,似乎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困擾著她,漂亮的小嘴輕輕噘著,這說明她應該很任性。
「別碰我,真討厭~~嗚~~」少女突然身子一動,然後哭起來。哭了一會兒,便停下,仍是皺著眉沉睡。
林揚情知她在做夢,心想這女孩應該有什麼心事,睡覺也心神不寧。又想,不知道她到底是誰,最好別是孟漢的女兒。林揚正想離開,臥室的門外傳來腳步聲。林揚心中一動,這麼晚了,還有人沒睡?身形一晃,就閃到了衣架後面的陰影裡。
腳步聲漸近,聲音到門前的時候突然消失了片刻,接著門便「卡」的一聲被人打開,一條人影閃入房間,並輕輕將門關閉。
從透過窗簾射入的微光,林揚看出這少年十五、六歲的樣子,正是孟漢獨子孟小濤。孟小濤面目和他的老子孟漢依稀有些相似,但身材略顯瘦小,看著只不過一米六的個兒。林揚從幽那邊傳過的消息中得知這個孟小濤頗有其父之風,在中學裡就是個小惡少,看來長大後一定會變本加厲,青出藍而勝於藍.
孟小濤屏著呼吸,躡手躡腳的走到床前,睜大了眼睛看著睡在床的少女。他雙眼顯得在黑夜中閃著光,先是一臉癡傻的呆看著少女面目,後來表情突然變的yao牙切齒,同時眼中出現一種林揚能讀懂的異彩。
「看來這傢伙作∼∼」林揚心中歎了口氣,心說怪你倒霉,幹壞事偏碰上老子!
少年抖著手,從睡衣口袋裡mo出一個小瓶,突然拿著小瓶朝少女面門「絲∼」的噴出一股水霧。少女猛的睜開眼睛,想說什麼,但眼神漸漸變的呆滯,少年卻興奮的一把拉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小jian人,少爺今天玩死你!」
正在這時,突然感覺勁風撲面,xiong口猛的巨痛,一股電流打入xiong口並且竄行全身,少年悶哼一聲便倒在地上,彷彿死了一樣再無聲息。
林揚看著暈倒在地的少年冷笑一聲,再看少女時,正在呆怔怔的望著自己。林揚從地上拾起那小瓶子一看,是迷暈噴霧一類的下流藥,心想看來這少女應該不會是孟漢的女兒,不然他兒子孟小濤也不會進來幹這種獸行。
林揚現少女的俏臉兒上已經染了一層緋紅,呼吸似乎也開始急促起來。林揚心中一動,拉開門迅出了臥室,很快mo到客廳。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冰凍礦泉水後又返回臥室,擰開蓋子,林揚把少女的上半身拉到床外,然後把冰水一古腦兒倒在少女臉上。
「啊∼」少女一聲驚呼,霎時清醒過來。但林揚眼疾手快,手指立刻點在她xiong口穴位,少女一震,身子慢慢軟下去,彷彿睡著了一樣。
林揚用枕巾幫她擦乾臉上水漬,重又把她在床放好,擺正睡姿。林揚呆呆的瞧了一會兒,便一晃身離開少女臥室。
林揚人剛離開,一陣微風吹過,窗簾展動,窗外現出兩條黑幽幽的身影。但窗簾在一晃間,身影卻又消失不見。
這棟房內的房間極多,空間大,林揚一連找了十幾個房間卻仍然沒有尋到孟漢其人。倒是見了幾個女人,顯然都是孟漢的伴侶。
林揚乾脆走入客廳,將心神沉定,進入那種玄妙境界。片刻後,整個房子的佈局便如三維圖像一樣在林揚民中顯現。孟漢的所在位置也立刻被林揚捕捉到,讓林揚驚歎的是,這位堂堂一縣幫大哥竟然睡在地下室裡!
當林揚走到入口處,現入口的門完全就是用一塊五公分厚的鋼板做成,並且被孟漢從裡面完全銷死。
林揚微微皺眉,這種鐵門相當結實,硬破開是不成的。在門外思索了片刻,林揚便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極細的鐵絲。當初林揚也曾經從大師們那裡學習過開鎖手段,只是還沒有jing熟,但對基本的原理已經完全吃透。
林揚先把左手貼在門板上,真氣透出,將鎖孔內的構造一絲不差的窺查到。同時將細鐵絲插在鎖孔,鐵絲在內息的作用之下靈巧的變幻著曲折,最後恰好與鎖內部結構配合。鐵絲微動,只不過幾個呼吸,林揚耳中便聽到輕微的「卡」的一聲響,鐵門應聲而開。
這厚重的鐵門長兩米,寬一米,怕有幾千斤重,林揚卻隨手輕而易舉的將它拉開。
「嗡∼」門開時出低沉的聲音,鐵門也不斷的震顫著。林揚早就知道門有機關相控制,一般人根本拉不開。孟漢如果想進出這扇門的話也得通過開關控制。
門剛開了一條隙,林揚便一閃而入。由於早已經探知到房內的佈置,所以林揚的人一進去就準確無誤的穿過外廳,然後一晃進入內廳臥室。
「誰∼」一名光頭中年大漢正手裡握著槍驚斥,但人還不及反應,便看到一道黑影一閃,接著手腕巨痛。槍已經被人奪去,「啊∼」
孟漢一聲驚呼,同時廳內的壁燈「啪∼」的一聲被人打開。燈光刺目,好半天後孟漢仍然無法適應廳內環境的突然改變,一雙三角眼一直瞇著。
但他畢竟是hei道梟雄,所以很快便鎮定下來,「朋友好高明的手段,我認栽!」漸漸的,他看清了來人的面目,是一名長瘦臉的細眼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