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慈和一笑,「我知道你和白元是朋友,也不是外人,不用跟我老頭子客氣。」
林揚似乎想起什麼,連忙跑去拎過箱子,箱蓋一開,老者突然鼻頭一陣抽頭,同時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
老者突然鼻頭一陣chou動,同時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睜眼看著林揚拎出的箱子,「茶?」
林揚笑道:「這次來,晚輩帶了點兒自己收藏的茶葉,請老前輩一定笑納!」老人已經兩步並作一步走過去,只看了一眼,立刻臉色大變,原本的平和神氣一掃而光,彎腰mo出一包,驚呼道:「母樹大紅袍!這你也弄的來?」又mo出一個木筒兒,「餅普餌!」他拿開蓋兒聞了一氣,一臉陶醉模樣。
一旁的白元捂著嘴兒偷笑,朝林揚直眨眼睛,林揚也朝他咧嘴一笑。老人家能喜歡,林揚十分高興,笑道:「老前輩,我不懂得品茶,留給自己喝簡直就是浪費了!我聽說您老人家對茶有嗜好,而且jing通茶道,這才拿過來相贈。」林揚順便拍個馬屁。
老者似乎已經平復了心緒,呵呵一笑,「是園子這小子告的秘吧!」
白元嘻嘻一笑,「老爺子,我只是說實話而已,你從小可就不許我說謊來著!」老人微微哼了一聲,盯著手中的茶歎道:「我一生就這點兒毛病,好茶、好棋,因為這,落下不少人情。」
林揚慌道:「這只是晚輩的一點兒孝心,至於人情什麼的,理應是晚輩欠著前輩的人情哩!」
老人捋鬚一笑,「娃兒,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茶,沒有幾百上千萬弄不到手,呵呵∼∼不過,你既然敢送,我就敢收!」林揚大喜,又聽老人道:「但我也不能白要你小輩兒的東西!」伸手mo出一塊紅通通的木牌,交到林揚手中。
林揚翻著一看,這木牌上雕著粗糙的雲紋,散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有兩指寬,十公分長短,並沒什麼稀奇的地方。
老者正色道:「你用心收著著,千萬不要丟了!如果以後在江湖上闖,早晚你會遇到他們,說不定幫你大忙。」
林揚沒有多問,收在懷裡,心說大約是信物一類的東西。范壽忠和周尚見師父竟然一改往日脾氣,這樣看重林揚這個陌生小伙子,心中同樣高興,連帶著對林揚也十分好感,弟兄二人連忙去準備飯食。而林揚和白元則陪著譚玄音老人說話,林揚真正瞭解了許多江湖上的事情,又驚又喜,這才現一切和自己所想像的完全不同。
現世的江湖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危險和神秘,就算老人家也不能完全清楚,老人才只是一個邊緣的人物,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原來太玄門向來習技多為自保,往往不准弟子們外邊闖蕩,雖然出了許多隱世的高人,但在江湖上聲名不顯。
兩人談說,不知不覺中,天色竟已漸黑,豐盛的酒菜也已上桌,林揚和他們師徒四人圍桌坐定。林揚先各敬了三杯,喝過這一圈兒,他臉色已經微紅。五人飲酒暢談,心情愉悅。
酒過三巡,林揚突道:「老前輩,兩位師兄為什麼呆在家鄉呢?晚輩倒覺得他們可以出去闖蕩一番,也不枉有這一身本事。」
老人笑道:「這是門裡多少年的規矩,能吃上飯就成,外面花花世界,他們也不懂得處理,還是算了。」
林揚笑道:「前輩,晚輩想開一家保安公司,正缺人幫忙,如果老前輩同意,我想讓幾位師兄和晚輩一起過去做事情。」
老者瞇著眼睛,「保安公司?這些不都是警察部門干的嗎?多是公家出面,你私人也能做?」林揚心說爺子雖然不出門,知道的倒不少,笑道:「那類保安公司是為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或者押送金錢,我開的保安公司和它不一樣。比如說某個娛樂場所,公司可以為他提供保護。有我們在,當地的地痞和混混兒就不敢過去鬧事,保證那裡的正常營業。再就是一些鄉鎮,當地人往往欺生,我們也可以提供保護。」
老者點點頭,「這麼說,你們幹的和以前的保鏢一行大同小異,不過對付的都是些平常人,一般不會有什麼危險。」
林揚笑道:「而且我讓三位師兄過去只是傳授他們一些外門拳腳,再做些管理方面的事情。三位師兄為人誠謹,晚輩也能放的下心。」林揚所謂的保安公司還沒有成立,他只是借口想把這兄弟三人都請過去幫手。
老人捋微沉默了片刻,突然笑道:「他們要想出去,我也不攔著,只要不犯我門規。」白元大喜,范壽忠兩個倒是表情淡然,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吃過酒菜,白元去為林揚收拾床鋪,譚玄音老人則留下林揚,「娃兒,我太玄門這套練氣養勁的功夫其實源自佛道兩家,祖師爺就是明朝的一位大將軍。那位大將軍的師承不詳,是匯通佛道兩脈的法門。混元功有三境界,初境是風雷境,我三個徒弟都算可以;二境是金剛境,我只是初入;三境才是最厲害的大自在境。老夫修煉了一輩子,如今也只不過才剛邁入第二境。我所以傳你,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大自在境的威力。要知道就算祖師爺也只剛剛把第二境煉的圓滿吶,並沒有進入第三境界。」老人一臉嚮往的神色。
林揚道:「前輩,是否真的有大自在境?」老人呵呵一笑,「這我也說不準,因為誰也沒見到過,或許有,或許,這只是前人的一個願望而已。」又道:「我現在把煉法傳你,這是我太玄門秘傳,切不可傳於外人!」
林揚用力點頭,「晚輩明白!」老者帶林揚進入他的房間,讓林揚tuo掉鞋盤膝坐在床,他站於床側,「和平常練氣時一樣,全身放鬆,邊聽口訣,邊記路線。」林揚點點頭,閉上雙眼,把心境沉定。不久,便感覺一隻熱滾滾的手掌撫在自己頂門,一絲極細的熱流衝進身ti,在體內各經絡間行走。這道細細的氣流行走一周,復又返回。同時林揚耳中聽著老人念動口訣,林揚也一一記下。
這一過程極快,短短十分鐘,老人已將手拿開,林揚也緩緩睜眼,起身又拜了老人。老人笑道:「你悟性果然很好,比我徒弟要強的多,以後勤用功,我想不出一年,必定有大進境。」
林揚辭過老人,回房休息,和白元同睡一床。次日一早兩人起身洗涮,白元細心的給林揚拿來新牙刷牙膏。林揚並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待,幫著為老人準備壽宴。林揚曾私下問白元為什麼老人家沒有成家,白元說老人年輕時成過家,但不知為什麼後來獨身一人,從未透露過具體情況。
林揚尋機問過范、週二人是否願意隨他去B市,兩人都說家中最近繁忙,最快也要十天後動身。林揚得知他們願意去B市,心中鬆了口氣。中午的時候,范、周兩家的女人和孩子也都過來,林揚大約的的認識了。晚上壽宴時,眾人一同吃過壽酒。
林揚又留宿一夜,便辭別老人,和白元一同返回市裡。回來時,見生子傷已經大好,小馬和鎯頭全卻都黑著眼圈,林揚一問,才知道幾個人把京都最有名的娛樂場所都逛了一遍。林揚又氣又笑,「早晚死女人肚皮上,今天老實呆著,休息一下明天我們返回B市!」
白元也回去辭了工作,次日隨林揚和生子一等一同坐飛機返回B市。
林揚才一下機,便被一直等在機場的一群野狼會弟兄急匆匆的拉到王朝酒店,林揚一夥一進酒店,就見幾百號人都分散著坐在一樓。毒狼早哈哈笑著迎上來,「我的林大人!你可回來了!」一指眾人,「這裡是B市一百零七個縣市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和沿海的許多勢力,林老爺,請見過吧!」林揚瞪了毒狼一眼,毒狼嘿嘿一笑,壓低聲音道:「這些小兵小蝦雖然不怎麼樣,可年年送的錢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