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了約十幾秒,突然戰團中一人出一聲清越的長嘯,同時暴出一聲尖銳的急響,「咻∼」的一聲之後又是「叮」的一聲,一截斷刀「絲」的一聲遠遠拋開,同時人形乍分。林揚的一把藏刀之上已經滿是缺口,簡直成了一把鋸子。而平頭青年手中則只還剩下一截刀柄,愣愣看著林揚。
林揚輕噓了口氣,「你是哪派的?」平頭青年如此內勁,除了袁紫衣以及和她一戰的三人外,林揚生平僅見,林揚斷定對方一定得了哪個師門傳承,不然平常人沒這麼厲害。
平頭青年盯著林揚,「無門無派,是我當年在鄉下時隨一位老人家學了幾手練氣功夫和一手刀法。你又是什麼人?多謝你剛才手下留情。」原來林揚斷了對方藏刀,只要再補一刀,那時平頭青年必死無疑,但林揚卻適時退開,沒再攻擊。
林揚揉揉鼻子,「我和你一樣,也是一個人教的,不過不是老人家,是我姐姐。」
青年人朝身後一揮手,「你們散了!」眾混混兒還鬧不清狀況,但他們一直對平頭青年敬若天神,聞言立刻各自散開。
林揚將藏刀丟在地上,「那些人都是你的手下?」平頭青年竟然微微一笑,「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請你去那家酒吧坐一坐。」自古惺惺相惜,況且兩人年紀相差不大,而且都身擁人一等的身手,自然而然的互相傾慕,已有了結交之意。
林揚雙手插在口袋,聳聳肩,「好啊!」
酒吧老闆見林揚這個凶人去而復歸,嚇了一跳,差點兒又鑽吧檯下面,連忙讓侍者去心用招呼。兩邊坐定,平頭青年道:「我名叫白元,你可以叫我園子。」說著朝林揚伸出右手,面帶微笑。
林揚伸手與他相握,笑問:「你的兄弟傷了,不怪我?」
平頭青年歎了口氣,「但我打不過你!只能算了!」兩人相視而笑。
眨眨眼,「我是林揚,飛揚跋扈的揚。」林揚笑著自我介紹,一指幽,「我女朋友,林幽。」林揚作主給幽安了一個姓。幽微笑著朝白元點點頭,卻偷偷伸手擰了林揚後腰肉一下。
林揚面色不變,「你比我大,我就叫你白哥吧。白哥,你那些兄弟似乎挺橫的,方纔還想和我分女朋友。」
白元搖搖頭,「以前的事情不提了。不過這幫混蛋一向沒有規矩,他們也不算是我的手下。我有正兒八經的工作,在鐵路上混飯吃。這幫人是附近沒事做的混混,平時欺行霸事的到處惹事。一次我教訓了一個,他們找了一群人來報負,結果全部被我打倒下。這幫人當場認我當老大,我也是一時無聊,就收了這幫小弟,哪知道三天兩頭跟我惹事,但又不能不管。」他神色頗為無奈。
林揚把一張名片交給白元,笑道:「如果不想在京都呆著,就給我打電話,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分好點的工作。」
白元笑著收下,「提前謝了!」又看了林揚一陣,苦笑道:「林兄弟,你不到二十吧?」
林揚嘿嘿一笑,「我其實今年十八歲,週歲,虛歲二十。」
白元點點頭,「年紀輕輕,就有這身本事,未來成就更加不可限量!傳我功夫的那位老人家說,練功的最高境界是大自在境,我想你可能有希望達到這個境界。」
林揚好奇,「白哥,什麼大自在境?」
白元笑道:「我練的氣功有個名目,名叫一氣混元勁。它有三個境界,第一個境界是風雷境,我就處於這個水平的下層。這時人的氣力、度、感覺都要出常人許多,但一樣能被人砍死、打死。第二個境界是金剛境。一旦到了這時候,週身氣勁隨念而,一遇打擊就能自動護體,常人基本難傷。」
「老人家曾說,如果到了氣侯,甚至可以擋住手槍子彈,我師父還沒到這個境界。而第三個境界就是大自在境,老人家說的很玄妙,到那個時候人已經tuo離哀愁,心生大自在意念,隨心所yu,還能感應凶、吉,神仙也似的能耐。」聽他一說,林揚記起袁紫衣所說的武道最高境界可以比美仙佛一論,不jin油然嚮往。
白元笑道:「我說你有希望,是因為你的勁力極強,我知道你剛才還有保留,不然我恐怕連一招也難接下。」
林揚突然問,「那位老人家,你能不能介紹我去探望?兄弟想求教老人家一些事情。」
白元表情似乎頗為難的樣子,想了片刻,才道:「他老人家閒居田園,和人下棋斗鳥,不喜和生人見面。就算如今他都不願意認我當他徒弟,只是個記名弟子的身份。不過你資質這麼好,我想他應該會見你。」
林揚大喜,「老人家在哪裡?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只能麻煩你帶我同去∼∼」
白元笑道:「你不要急,說來巧的很,後天是他老人家六十五歲壽辰,老人家無兒無女,不算我,只有兩個弟子,到時候我帶你去見他,也好熱鬧熱鬧。」
林揚滿心歡喜,他對練氣雖然有了很深的境界,但對許多地方仍然不太清楚。袁紫衣只教了林揚三招拳法和如何勁,具體的運氣法門並沒有傳授。剛才和白元打了一場,林揚明顯的感覺到對方勁力渾厚,雖然不如自己的強霸,但綿長悠久,後勁強橫。更加上白元所說的「大自在境」讓林揚心癢難忍,巴不得馬上見到那位老人求教。
「那位老人家怎麼稱呼?收的兩個徒弟比白哥怎麼樣?」白元擺擺手,「我比兩位師兄差的遠了!師父的稱謂上譚下玄音,他老人家是太玄門第十九代嫡傳,以前在江湖上人稱『雷神』」
林揚越聽越來興趣,「白哥,你跟譚老師學拳有多久了?一定知道許多江湖上的事情吧?你跟我說說!」林揚這一刻像一個小學生,一臉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