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悶哼一聲,立刻疼的冷汗直冒,額頭青筋根根鼓起,那人把刀「撲」的拔出,鮮血噴湧而出,林揚情知是扎到了較大的血管,若不包紮,單是失血也會要生子的命。
「混蛋!」林揚突然大喝一聲,這一叫中氣十足,聲如霹靂,震的屋子似乎也在輕顫。那青年人嚇的一個哆嗦,臉上露出惱怒的神色,轉到林揚面前,正要如法泡製的也扎林揚幾個窟窿,突然現林揚一雙幽深如海的眸子正緊盯著自己。剎那之間,那雙眼睛內的瞳孔突然放大,這人心神一震,身ti慢慢僵住,只知愣愣的與林揚對視。
「殺死你的同伴∼」彷彿有一個聲音在極遠的地方說話,但他卻聽的清清楚林,心頭一陣迷糊,然後扭過頭,緩步朝別一名拿著小刀的人走去。林揚的攝魂術只不過剛剛入門,功力有限,而且是頭一次實際運用,所以才只這一會兒,頭上已經大汗泠泠,好在已經控制住對方一人。
另一名持刀青年看到自己同伴呆愣愣的朝自己走近,又奇怪又好笑,笑罵:「你著魔了?」他剛一開口,突然同伴身子一晃,接著自己左xiong一痛,對方手中那把細窄鋒利的小刀已經透過肋間隙,準備的插在心臟。
他瞪大了迷惑而又恐懼的眼睛,突然大叫一聲,一把將刀子拔下,頓時鮮血激射,噴了對方一臉,往後便倒,當場氣絕。同伴臨死前的大叫再加上被熱血一噴,這人立刻醒轉過來,呆呆看著地上的同伴屍體,表情又驚又懼。而周圍的其它人也才剛反應過來,「你瘋了!」青鬍渣飛身跳過來一個側踹就把愣的青年人踢飛,然後臉上微帶懼色的盯著林揚,恨聲道:「好小子!還會邪法!」從腰後拔出一把三十公分長的尖刀,寒光閃閃,朝林揚逼近。
林揚扭頭一看,生子的臉色因為不斷的失血已經變的慘白如紙,怕是撐不了多久。而自己手上和腿上的繩子綁的極緊,可惜他林揚雖然有千萬斤的力量也根本無法短時間內掙開。林揚開始後悔來時竟然任人擺佈,他已經明白,就算這是一個局,對方一樣也會殺人。林揚無奈之下,將一口唾液積在口中,打算用勁力噴出,至少能把對方眼睛打瞎,同時打算把勁力運到雙臂,那時雙臂硬似鐵,或許能掙開繩子。
「老子看著你眼睛古怪,不如先把你眼睛挖掉!」青鬍渣說著,就要把刀子朝林揚右眼扎過去。
「慢著!」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所有人看向聲處。一名穿著中山裝,四十餘歲的高瘦中年人快步走進廠房。一見來人模樣,青鬍渣連忙迎過去,一臉笑意,「刀哥!」
被稱為刀哥的來人一指生子,「給他包紮好傷口,怎麼這麼不小心?人都傷了。」又一看地面的屍體,冷笑一聲,「還死了一個!」
青鬍渣「啪」的打了自己一下嘴巴,「是我不小心,真是該打,嘿嘿∼刀哥,這幾個人怎麼處置?」
刀哥淡淡道:「放了!」青鬍渣聽的一愣,刀哥立刻神色帶怒,「你聽不到?」
青鬍渣連忙對手下人招招手,喝道:「都還愣著?放人啊!」手下幾名小弟立刻過去給林揚三個鬆綁,並侮著臉給生子包紮傷口。
刀哥瞄了林揚幾眼,摞下一句話,「明天記得準時到地方,這次是個誤會,好了,都撤吧!」說完,當先走出廠房,一夥人片刻間散的一乾二淨。
生子和小馬面面相覷,生子吐了一口濃痰,「這是玩的什麼把戲?」
林揚鐵青著臉,沉聲道:「我們先找地方住下,把生子傷口處理了。」還未出房門,幽適時打來電話,「揚,沒事嗎?」
林揚吸了口氣,「他們已經走了,我差點出手。」
幽歎道:「這是你自己惹的麻煩,怪的了誰?」
林揚一呆,「我惹的麻煩?」
「你難道忘了趙宏卿?你打傷了他的兄弟趙宏俊。而且他本來應該出任B市的龍爪,他是有後台支撐的,偏偏被你破壞,你說他能不恨你入骨?更巧的是,這一次接侍來京人員的負責人正是趙宏卿。」幽的語氣似乎有點兒幸災樂禍。
林揚怒道:「這王八蛋!他難道有權力隨便殺人?」
「他當然不敢殺你,不過之前趙宏卿報告說你有可能是外部安插的線人。雖然這是他有意污陷,但黑蓮高層對這種事情異常敏gan,所以毫不猶豫的讓他著情處理。」
幽繼續道,「好在你的夥伴謝狼早就布好了棋,有內應從中施展手段,剛才那名救你的『刀哥』就是謝狼安插的人手。不然,趙宏卿至少會廢掉你一隻胳膊。」
林揚冷聲道:「你之前好像說可以保證我的安全,可剛下飛機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抓來,你的保證可真是到位!」林揚語氣恨恨。
「刀哥再晚來不到一秒,我們的狙擊手會用子彈把三頭蛟送上西天。」幽淡淡道。
林揚忍不住四下瞅了瞅,笑道:「誰知道真的假的!」
話未落,「砰∼」右邊的水泥柱上突然多了一個彈坑,水泥土灰四面激散。
幽笑道:「我的槍法一向不錯!」
林揚張了張嘴巴,半天才道:「下次早開槍!」便掛了電話。
方纔那一槍把生子兩個嚇了一跳,驚疑不定,以為又有埋伏,生子顫聲問:「揚哥,怎麼回事?」
林揚笑道:「這都是狼哥安排的人,算我們運氣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