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風與安奈凌子重新向島中間的平原奔去。這次,軒轅風為安奈凌子使用了魔法罩,其中灌注了一些意念力,再加上安奈凌子本身的jing神力,應該可以抵擋那裡的波動力量了。
安奈凌子本身就是無意之中捲入那最強的波動力中心,還沒有意識到這裡強橫的力流,就墮入了無邊的幻覺之中,所以才有了後來的瘋狂,幸虧軒轅風及時趕到,將她救下。
她足足睡了三個時辰才醒來,看到軒轅風大吃一驚,白析的臉上頓時變得羞紅。她還模糊記得幻覺中的一些情形,自己的衣服己經整理好,自己的身ti也沒任何異樣。也就是說,軒轅風是個正人君,並沒有趁人之危。
「唉!」她微微歎了一口氣,潛意識中忽然有一種淡淡的遺憾,因為軒轅風的眼神與那名男子的眼神竟然出奇的相似,但是可惜,他們不是一個人。
軒轅風並沒有提起她在夢中的囈語,雖然眼前的女子可能對他情有獨鍾,但是他卻並不想與她牽扯太深。是不是因為她鬼忍者的身份,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那平原的中心,依舊有著強烈的波動力量。軒轅風與安奈凌子眼前都有些幻像,但是軒轅風不斷與安奈凌子說著話,吸引著她的注意力,以免她一時不慎再墮入幻境之中。
他們在那叢亂草中尋找著波動力量的來源。很快,安奈凌子就現了一枚白色的如令牌樣的東西。
軒轅風隨即感覺到,就是那枚白色的令牌出的波動力量。他打量了一眼,疑道:「這是什麼?」
安奈凌子沉默不語,卻向軒轅風道:「軒轅風,不要動它!」
此時,軒轅風伸出去手猛然抽了回來,轉身道:「為什麼?」
安奈凌子想了想道:「這似乎是傳說中極其陰毒的白骨令!」
「什麼?」軒轅風抬頭道。
安奈凌子沉吟一下,神色冷肅的道:「這可能就是傳說中鬼忍之帝的白骨令。」
「鬼忍之帝?」軒轅風重複了一下這個陌生的名字,接著他在安奈凌子口中得知了一個很古老的傳說。
鬼忍之帝,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卻創造了後來的鬼忍者流派。傳說中,白骨令就是他最強大的法寶之一。傳說中,鬼忍之帝曾是一名歷經沙場的將軍,在戰陣之中以無數死去的士兵的殘餘jing神力煉製這枚白骨令,具有極強的jing神力輻射,而且凡是被白骨令之波動力量致死的人,其jing神會被白骨令吸收,所以白骨令的力量越來越強。
就是憑著這枚白骨令,他曾經力鬥當時強大的天忍之皇,還有當時最強大的天丘神人,和天麻大巫三名絕世的強者,雖然沒有勝過他們,但是也鬥了個旗鼓相當,這才奠定了鬼忍者流派以後在整個湯谷的地位。
而且,鬼忍之帝因為歷經百戰生死,因此對武功的理解也全然不同,在他的理念裡,武功就是絕粹的殺人之法,所以包括以後的忍術,都無一不是殺人的絕技。忍者也由原來的忍心煉氣不問世事而走向世俗。甚至可以說,後來的普通忍者所煉的忍術,大部分都是鬼忍之帝所留傳下來的。
可惜的是,後來鬼忍之帝死後,白骨令也下落無蹤。
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島上。
軒轅風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那枚白骨令,這才現它果然是由一片白骨製成,通體蒼白,隱隱地出強烈的波動力量。「這枚白骨令是枚邪物,我看還是把它毀去吧!」
安奈凌子點點頭,道:「好吧!留它在世上,只能害死更多的人。」
軒轅風原來還擔心安奈凌子會反對,畢竟這是屬於他們鬼忍派的東西,而且鬼忍派本來就是以邪物邪功邪行著世。他己經做好準備,若是安奈凌子執意要留下這鬼東西,那他就立即和她翻臉。
聽到安奈凌子答應,軒轅風這才鬆了一口氣。運起仙力,以虛空攝物之法將白骨令拘起,拉著安奈凌子的手向山頂飛去。
一道白線,遠遠劃破空中,以優美的弧形墜入了海中。
那波動力量消失了,原有的一點幻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惡靈島上的惡靈己經毀去。
軒轅風與安奈凌子對望一眼,彼此會心一笑。
「軒轅風,你為什麼要來惡靈島?」安奈凌子問道。
軒轅風眨一眨眼睛,「你為什麼要來惡靈島?」
安奈凌子苦笑一聲,笑著道:「我才不先說,上次就有個騙子,我先說了他卻扭頭跑了。」
軒轅風呵呵一笑,爽快地道:「好吧,既然是你先問的我,那我就先說!」
當軒轅風把他是天丘七城天丘派掌門告訴安奈凌子時,安奈凌子吃驚道:「我明白了,你來這島上,是為了對付忍者軍?」
軒轅風點點頭,反問道:「你知道忍者軍?」
安奈凌子道:「我當然知道忍者軍,因為我就是從忍者軍中來的。不過你不要緊張,我對天丘沒有任何敵意,也不會插手扶桑與天丘之間的戰爭。你大可以不把我視作敵人。」
軒轅風確實有點驚異,但還沒有到緊張的地步,他只是想不到眼前的這個mei女,在扶桑時幫他殺死北川鳩和的女子,竟然就是服部半塚身邊的鬼忍者。
他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這倒不是,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從這裡分手吧。不過,你要相信,扶桑忍者軍一定會敗的,而且會敗得很慘!」
安奈凌子嫵mei一笑,「好,忍者軍敗不敗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不會成為敵人!」
軒轅風心中暗歎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吧!」
兩人正在要分手之際,忽然剛才丟擲白骨令的海面上泛起了一片濤天巨浪。軒轅風與安奈凌子都是一愣,不知生了什麼事情。因為這天丘海域氣候溫和,很少會有這麼大的巨浪,而且此時天氣很好,只有微風,若沒有什麼怪事生,斷然不會捲起如此大的巨浪。
那浪頭掀起足有十幾丈高,遠遠看去,就如同在海中浮起了一頭巨大的怪獸。
「怎麼回事?」軒轅風問道。
安奈凌子微皺秀眉,迷芒的搖搖頭。
正在這時,只見那巨浪墜落下去,海面上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可能是有什麼海魚掀起的風浪吧!」安奈凌子道,她望了軒轅風一眼笑道:「多謝你今天出手相救,我現在要回去了,希望我們再見時不要是敵人。」
軒轅風微微一笑目送她的嬌好的身影消失在海島深處。
「白骨令……」軒轅風心中暗念著這三個字,又望了一眼剛才捲起巨浪的地方,那裡己經看不出有什麼別的痕跡。不過他心中還有些淡淡的異樣,始終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上來。似乎這一切來的太快了點兒,從他現白骨令,到銷毀白骨令,一切有些太容易了。
「至強的法寶,就這樣輕易的被毀了?」軒轅風喃喃道。
又望了那海面一會兒,海面仍然平靜如常,他這才暗笑一聲,肯定是自己太過敏了。他想了想,便運起仙力,喚出青鋒劍,遠遠地向自己的戰船飛去。
「老大……這海島上的危機真的解除了嗎?」小小風忽然道。
軒轅風一笑道,「當然,那所謂的惡靈,只不過是白骨令在作怪罷了。現在白骨令己經毀去,自然也就沒事了。」
「老大,不過我也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小小風又道。
軒轅風心中一動,剛才他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他還是隨口道:「或許是我們神經過敏了……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噢!」小小風答應一聲,不再說話。
軒轅風返回戰船,藍森站在船頭,正向遠處眺望著,等待軒轅風回來。
「掌門,你終於回來了!惡靈島上到底有什麼?」藍森問道。
軒轅風呵呵一笑道:「沒有什麼,只有一塊石頭作怪罷了,我己經把它扔到海裡去了。」
藍森臉上顯出興奮之色,「太好了,也就是說我們可以登島了?」
「當然!」軒轅風笑道,他沉吟了一下,又道:「嗯,不但可以登島,我還準備把天丘派搬到這座島上去。你上島之後,再查看一下地形,最好繪製一張島圖給我。」
「是!掌門!」藍森立即道。
軒轅風想了想又道:「藍森,現在你就帶著手下的弟子先行登島,對於擅自登島的,無論是什麼人,一律格殺勿論。而且……」他的臉上顯出一抹神秘的笑意,「要對這些人越狠越好,要把他們做成自殺的樣子!」
藍森隨即明白了軒轅風的意思,笑道:「掌門,你是想讓這惡靈島繼續存在下去,是嗎?」
軒轅風點點頭,「你們一定要堅持到敵人退出天丘海域,明白嗎?」
藍森道:「是掌門,藍森寧死也要守住惡靈島。」
軒轅風笑道:「好!那我們現在就把船開過去,你們登島之後,隱藏起來,我還要帶著這條船去做另一件事!」
天丘城的戰船並不是多得用不了。因為這些年天丘城重守城不重攻城,所以幾乎沒有建造戰船,而原來的戰船壞的壞,沉得沉,所以,現在整個城中也沒有幾條像樣的戰船了。
安奈凌子回到扶桑戰船上,服部半塚己經等在那裡,安奈凌子並沒有提及白骨令的事情,反而說惡靈島上的惡靈果然厲害,連她也對付不了,勸服部半塚繞開惡靈島。
服部半塚其實也並沒有真的把惡靈島放在心上,反正他這次前來,後續的補給線安全的很,根本用不著在這裡建陸上基地。而且只要天麻大軍一到,天丘七城必破無疑。派安奈凌子去惡靈島,只不過是為了平息忍者軍中一些低級將領的怒氣。直到剛才,那些人還在向他要求派大軍去佔領惡靈島。
當得知連鬼忍者都對付不了惡靈島上惡靈,那些人果然沒有人再出聲,畢竟他們自知,如果鬼忍者也不能消滅那些惡靈,即使派更多的人上島,也都是送死。
服部半塚鬆了一口氣,他可不希望把更多的jing力放在這個無用的小島上。現在,局面對他來說,並不是很好。除了原來在惡靈島折損的一些人外,他派去天丘七城的人竟然也沒有人回來。
他並不清楚,就是他派往天丘七城的那些忍者,現在己經全部被關進了天丘城的死牢裡。天丘七鳳在天丘玉女的帶領下,將那些修為並不很高的忍者一個一個全部拿下。
此時,軒轅風己經把藍森等人放在了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