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幼梅一時看得目瞪口呆,倒是忘了再將錦被合下來,外間冷冷的潮氣一齊湧入錦被,那赤著小身子的丫頭倏地打了個寒戰,幽幽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睡眼惺忪的抬起小腦袋,啟唇道:「師……師哥,你還在麼?」
她一邊呢喃的嬌聲咕囔,一邊卻又探出壓在身下的兩隻小手兒,在楊宗志剛健的胸口上飛快的摸了幾摸,這才放下心來似地,囫圇的吹氣如蘭道:「嗯,昨夜把人家折騰的累死哩,嗯……人家還不想起來,再讓若兒趴在你懷裡好好睡一會,成麼?」
她嬌滴滴的說了這話,便重新死死的閉住狹長的秀眸,當真又乖乖的側趴在楊宗志的胸口上,嗯嗯的呻吟兩聲,便即入睡,費幼梅卻是看得牙關緊咬,轉頭上去死死的瞪著楊宗志,楊宗志尷尬的一笑,伸手下去在那金絲貓高高翹起的肥臀兒上拍了一巴掌,低聲呼喚道:「若兒,你……你還不起床的麼?」
柯若紅的肥臀兒隔著錦被打了一記,卻是不依的扭了扭腰身,閉著秀目顫聲嗔怨道:「壞傢伙……又想……又想對人家使壞了麼?咦……」她方自說到這裡,忽然如有所覺,感到一陣明亮的光線照在身邊,四周早已不是昨夜那般幽紅的壁燈燭光之色。
柯若紅倏地睜大迷離的媚眼,轉頭與費幼梅俯身怒睜的杏眸對個正著,柯若紅呀啊一聲,小臉頓時紅得發火,忙不迭的曲著小身子鑽出被窩坐立起來,卻又感到胸口上霎時一涼,低頭掃了一下,見到自己畢露,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盤在腦後,倒留下幾縷遮擋了一些前面的,只是……這般半遮半露實在還不如索性全都露出來好了,看著盡多香艷曖昧。
柯若紅心頭亂跳,趕緊伸手萬在溫床邊和錦被中摸索起來,找到了一件衣服,看也不看的,便騰身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仔細一瞧,原來這是師哥他的中衣,昨夜剝下來之後便丟在了床邊,柯若紅的身材嬌小嫵媚,卻又豐腴多肉,而楊宗志卻是高大的多,這中衣掩在身上,便能將她整個都罩在下面,如同長裙一般遮頭藏尾,讓人再也難以看多幾分春意盎然的酥軀。
柯若紅勉強穿戴一番,歸攏一頭散落的秀髮,轉眼看費幼梅挺身站在溫床下,靜靜的看了看自己,又去瞄兀自還躺著的師哥,眼神中俱都是委屈和不甘心,彷彿蘊藉了一汪秋水就要滴落下來,柯若紅咯咯眨眼一笑,頓時從溫暖的被窩中爬出來,就這麼光著潔白的小腿,跑到費幼梅的身邊,牽著她柔細的胳膊嬌聲誠懇的道:「費姐姐,你……你別多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哩!」
「哦……」費幼梅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轉眉幽怨的瞥著楊宗志,嘟著小紅唇不忿的道:「怎麼不是我想的那樣了?」
費幼梅心下不免又是難過,又是委屈,暗想:「昨夜就算自己聽了娘親的吩咐,偷偷跑掉了,沒有……沒有答應這壞大哥的要求,可他……可他也不能這麼一晚都忍不住了呀,不但找了另外一個美貌的好像小狐狸一般的丫頭過來陪睡,而且還……而且還在自己的小床上胡天海地的,氣死人家啦!」
費幼梅過去便清楚楊宗志身邊還有許多佳人,她倒是並不嫉妒的醋意大起,而是暗自提醒自己謹守本分,多多討得大哥的歡心才是要緊,可見到大哥今日早晨這模樣……還是惹得自己心裡潮潮的,極為慍怒不忿,若不是娘親殷殷教誨,自己立時便會什麼都不顧的,將自己的小身子全都交給他好了,免得他為自己起了慾念,卻又……全都發洩到人家小姑娘的身上。
柯若紅乖巧的抬起螓首來,見到這高過自己半頭而又美艷出塵的費姐姐,一邊聽自己說話,一邊卻是委屈的瞪著師哥,水汪汪的秀眸中泫然欲滴,只怕自己再不說出來,她便會忍不住放聲啼哭出來啦,柯若紅噗嗤掩唇一笑,嬌聲又道:「費姐姐你聽我說,昨夜你走了之後,我本來是怕師哥一個人呆在這裡寂寞了,哎……費姐姐你不知道,師哥他在北郡的時候,住的大宅子裡面有七八個姐妹的喲,那些女子們個個寵他愛他,將他當做了心頭的寶貝一般,哪裡會看著他獨守空房呢,所以呀……所以昨晚若兒便偷偷找過來了,害怕你不陪他,他一個人住的有些不慣哩。」
柯若紅一口氣說到這裡,汩汩的嚥了一口香津唾沫,接著又道:「可是人家找過來後,這壞師哥他卻又不承人家的情,人家好心想陪他說話解悶,或者……或者忍著臉子讓他作些羞人的事情,可是他卻是與人家說了幾句話後,便開口送客的道:『夜了,若兒你快回去睡覺罷。』」
「咦……」費幼梅本芳心慼慼的盯著楊宗志,見他嘴角微微一撇,只是柔和的看著自己露齒一笑,費幼梅心頭一愣,暗自心軟了下來,待得聽到柯若紅最後的一句,費幼梅頓時忘了自己的心緒,轉而接口問道:「那……後來呢?」
柯若紅披著楊宗志寬大的中衣,將渾圓豐挺的小身子裹住,許是感覺到赤著小腳丫有些涼意,便又騰身跳上溫床,縮著小腳丫咯咯媚笑道:「後來人家想,這可是自己一片好心哩,壞師哥他卻是半點也不領情,所以人家便耍起賴來了,跳到費姐姐你的小床上,用錦被裹住自己,怎麼都不走,看他又能拿人家怎麼樣,咯咯!」
此刻便是費幼梅不由也聽得會心一笑,這面前的小姑娘面色稚嫩,或許比自己還要小上一兩歲,性子看起來也嬌純無依的緊,渾然沒有熟媚女子的傲氣和不可親近,費幼梅暗自對她多了幾絲好感,便耐著性子問道:「那你方才睡醒的時候,還說……還說什麼被他折騰的又累又困的,他不碰你,又怎麼能折騰到你?」
費幼梅說了這話,自己倒是先紅了小臉,雖然還未曾經歷過男女之間銷魂蝕骨的整夜纏綿,但是這些事情,娘親也曾經羞答答的對自己提過一些,再加上昨夜初初的和楊宗志纏吻了一會,她此時雖還有些懵懵懂懂,但是又不是全不知情。
柯若紅眼神迷離的飛瞥躺著的師哥一眼,回頭笑道:「是啊,他可真是個壞到家的師哥哩,他見到人家跳到費姐姐你的床上後,便沉著臉子說什麼若兒你快下來,這是幼梅兒的秀床,我可不能在這裡碰你,不然……那可是對幼梅兒的大不敬。」
費幼梅聽得芳心驀地發甜發酸,轉頭柔柔的瞥了楊宗志一下,暗想:「難得大哥還還能這般顧及到人家的臉子,那我……那我方才不是好像娘親一樣的錯怪了他麼,他怎麼也不開口辯駁?」
一念之下,這掃過去的眸光頓時變得討好討饒了一般,耳聽著柯若紅又好笑的道:「不過人家才不願意這麼輕易的就下來呢,沒法子了,師哥他就來……就來使壞,撓人家的腳板心,將人家的兩隻腳丫子剝光了都捉在空中,用指尖在上面撓個不停,哎呀……費姐姐你是不知道,原來被人撓腳心也是這麼……這麼既痛苦又舒服的事情哩,任憑人家怎麼百般膩聲求饒,壞師哥他也不願意鬆手,就這麼撓著撓著不知多久,人家渾身累得一絲力氣都沒了,便歪在你的秀床上睡著了哩,後來半夜醒來之後,人家才發現師哥他也躺在了一邊,這房子裡燒得炭火太旺,熏得若兒呼吸不暢,昨日遇到驚馬,又緊緊的趕路上山,咱們都累得很,人家害怕師哥他住不習慣,所以……所以我才會將自己和師哥的衣服都脫下來,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宿,我們……我們可什麼都沒做的喲!」
費幼梅聽得噗嗤一聲笑彎了腰,大哥他攤上這麼個嬌癡無比的小妹子,卻是行了這麼一夜的怪主意,倒真是……倒真是難為了他,他不願對自己有所不敬,便是將自己放在了心頭,大哥他可沒有說話騙自己哩。
如此一想,費幼梅便又溫順乖乖的坐在溫床邊,低聲旖旎的道:「大哥啊,幼梅兒錯怪你了,人家好好的服侍你起床穿衣,算是給你賠罪,好麼?」
楊宗志呵呵一笑,正要說話,一旁的柯若紅頓時歡呼的跳起來道:「好呀好呀,費姐姐,我們一齊來服侍師哥好麼,我也好想學學做妻子的本分哩。」
楊宗志伸手將柯若紅拉下來,沒好氣的歎氣道:「若兒,你先把我的衣服還給我,不然……我又怎麼起得了床?」
柯若紅暈紅著小臉,乖巧的點頭道:「是!」展手便要去解下自己胡亂套上的中衣,費幼梅在一邊伸手一阻,好笑的膩聲道:「傻妮子,你就這麼解下來呀,那不是……讓你那壞師哥又全都看遍了?」
「看遍了……又怕什麼?」柯若紅滿不在乎的挑了挑小眉頭,手上動作不停,繼續解衣道:「我呀,本來就是什麼都要給師哥看,給他碰的呀!」
費幼梅看得小臉透紅,暗暗羨慕不已,這小妮子將中衣解下來後,露出一身得天獨厚瑰寶般的圓乳肥臀,她的年紀不大,可怎麼能長得這般熟媚呢,她那一對高聳的,比起自己的,似乎也是不遑多讓的啊。轉念又想:「對了,娘親不讓自己在成婚前和大哥做些夫妻間的羞人事,但是……但是自己也可以忍住的啊,只要自己抱著大哥陪他睡覺,便是不作什麼……也是可以的,可惜……昨夜自己慌慌張張的竟然逃掉了,大哥倒是有若兒來陪了,可自己卻又孤枕難眠的。」
一念而過,費幼梅的心底裡不免有些孟浪的後悔不迭,轉眼見柯若紅解下楊宗志的中衣後,便這般套著個小小的淡紅肚兜,將中衣披在楊宗志遒勁的身軀上,費幼梅頓時收束起所有的情緒,轉而忙手忙腳的跟著一起做了起來,穿好中衣之後,便又要給他穿起長褲,兩個小丫頭好奇的揭開被窩,見到楊宗志穿著一件四方的褻褲,褻褲的正中心猙獰的突著一團鹿角一般的鼓脹,費幼梅看得芳心一跳,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想要將長褲給他套上,卻又猶豫的止住在半空中。
柯若紅在一旁眼神迷離的咬牙嬌嗔道:「壞傢伙,昨夜裡……你沒有要了若兒,現在……你好凶的哩。」她一邊說話,一邊微微湊近過去,小臉蛋抵住凸出的鹿角上,伸出一根翠白的小指頭擔心的碰了一碰,頭頂上傳來楊宗志吸氣般的呻吟聲,柯若紅又快意的格格一笑,轉頭滿面春色的道:「費姐姐,這就是師哥他的壞東西了,它欺負起咱們女兒家來,可是……可是不要命的緊。」
費幼梅的秀眸中蕩起一片濃濃的秋水,聞言腰肢一顫,才算是晃過神來,本想學著若兒的模樣逗弄一番大哥的那話兒,可又惴惴的不敢,便將眼神定定的望著那裡,心思卻是飄搖的不知到了何方,「成親以後……它也會……也會惡狠狠的欺負自己罷。」
費幼梅羞澀至極的嚶嚀一聲,緋紅著小臉蛋注目看了好一會,這才依依不捨的幫他穿好了長褲,打整好一襲錦袍,費幼梅畢竟還是天真爛漫的待字年紀,此刻乍一看到心愛大哥的壞根子,心底裡好奇多過蠢蠢欲動,當下只按捺在心中,和柯若紅又笑吟吟的服侍好他洗臉擦牙,整飭一新。
三人攜手出了獨樓,展眼一看,外間天色透亮,這裡乃是長白山主峰之巔,到處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住,天空放晴,刺眼的陽光照射在雪堆中,只讓人難以睜眼看的切實。
長白劍派雖是修在關外的山巔上,可依然學足了中原大地的風味,四處假山小橋儼然成趣,甚至……不遠處還能看到一片蒼翠的綠竹林,靜靜的立在後山,柯若紅快慰的歡呼一聲,跑到假山旁,小橋上,低頭向下看去,見到小橋下的流水早已被冰雪凍住,晶瑩的冰塊中,甚至還能看到金紅色的河魚凍在裡面,恍如一片不真實的冰雪世界。
峨眉劍派處在西蜀的北方,到了一年最冷的時候也會落雪,可是那落雪無論規模還是時日都小的多了,積雪能在地面上淺淺的覆蓋一層,匯聚起來堆個小雪人兒,便算是一場最大的瑞雪了,哪裡比得上這長白山,積雪最深的地方甚至能齊腰蓋住,現下積雪慢慢結冰,走在上面滑滑的左搖右晃,柯若紅咯咯嬌笑幾聲,頓時覺得有意思的緊,便斜著小身子沿著冰塊滑膩的竄了出去。
見到身前的小丫頭這下意識流露出的歡喜快意,費幼梅卻是抿住嘴角微微一笑,轉頭見楊宗志若有所思的看著前面,費幼梅不覺問道:「大哥,你在想什麼?」
楊宗志沉吟道:「今日天氣這麼好,不如我們……早些去找找你的二叔。」
費幼梅乖巧的哦了一聲,親暱道:「大哥你是在擔心唐姐姐的傷勢麼,你放心,昨晚我爹娘也答應過要幫你的忙,再者二叔他從小就對我很好,他脾氣是古怪了些,但是這趟若不幫你的話,我便……我便一把將他的白鬍子都扯下,嘻嘻!」
費幼梅說到這裡,忍不住風情萬種的得意掩唇一笑,這才膩聲道:「大哥你在這裡稍等,我去喚了唐姐姐出來,再帶你們去見我二叔。」
……
不過一會,費幼梅從客房中叫出來唐小婕,身後牽著那瞎眼的小嬋姑娘,甚至睡眼迷茫的史艾可也跟著走了出來,眾人一道跟在費幼梅的身後,穿過後山的綠竹林,來到一個雪堆封住的山洞前。
楊宗志走在身後看得一愣,這山洞的洞口很矮很小,極不起眼,若是不仔細留意,只會以為是某類走獸的棲息之所,哪裡想到裡面還能住人?費幼梅轉頭睨視住他道:「大哥,一會子,你就什麼都不用多說,只管看我的眼色行事。」
楊宗志嗯的一聲答應,他心知江湖上傳揚紛紛,都說這費滄行徑古怪,前次也曾在北斗旗見到過費滄兩面,並未深交,只能看得出他醫道的確出眾,卻不是浪得虛名。
費幼梅低子,將洞口前的雪堆掃向兩邊,露出一個半人多高的洞口,洞口裡黝黑,從透亮的外面看進去,便不太看得清楚,史艾可蹲下小身子湊過去看了幾眼,便又捂著小鼻子跳出來道:「唔……臭死了!」
楊宗志下意識點了點頭,倒也能聞見順著洞口飄出來的氣血,依稀有些血腥色,又或者是腐朽之味,楊宗志心頭暗道:「費滄是醫道中人,因此見慣了血腥,留在了住所裡,倒也極為平常。」
當下楊宗志屏開眾人,一頭彎腰扎進了這山洞中,曲著身子向內走了一段,見到前方微微有光亮透出,費幼梅牽著小裙子走在他的身邊,側著小腦袋向裡面開口嬌喚道:「二叔……二叔,你在家麼?」
「家……?」柯若紅在後面聽得噗嗤一笑,這山洞破不溜秋,四壁上都是枯萎的青苔和水漬,地上濕滑,這裡怎麼算的上一個家字?今日早晨所見這長白劍派中雖然算不上美輪美奐,但是也極為奢華,這才與昨天虎家少爺所說暗暗吻合,此刻看了費滄的棲身地,竟比起最最貧窮的苦民,也是比不過。
洞內回音傳來道:「哦……幼梅兒來了,有什麼事麼?」聲音清冷,正是過去楊宗志所聽費滄的嗓音,楊宗志聽得心下一喜,只要s@@這費滄還在長白山,那就算是沒有白跑一趟,臨來之前,他心中惴惴不安的便是怕費滄出山雲遊去了,帶著婕兒等人撲了個空,可自己又無法久耽,這下聽見費滄的說話聲,心事總算放下來一半。
一群人彎著腰七拐八拐的鑽進洞中,越到深處,血腥味也越發的濃烈,只是面前的光線卻也愈發的明亮,彷彿洞中不知點了多少根火燭,這才發出這般有些耀眼的光芒,楊宗志心下卻是微微有些迷茫,若在不通風的洞內點了過多的燭火,人又怎麼好端端的住在裡面,洞內空氣本就稀薄,燭火消耗了太多的空氣,人在裡面便容易窒息。
這般曲著身子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眾人才覺得眼前頓時大放光芒,四處的光線耀的人幾乎睜不開眼,而身邊空氣也越來越熱,彷彿有人在裡面燃了火堆火把,頭頂的石筍也漸漸變得更高,大家慢慢都可以直起腰來,彎腰久了,大家累得都有些氣喘,不過洞內血腥味依然很足,大家喘息的時候,便又難受的蹙起了眉頭。
穿過一個迴廊般的台階,便能看到一個天台般的空曠之地,大家一時不由都看的目瞪口呆,原來這洞中不見任何的火堆火把,甚至就連個火苗都不曾見過,大家看到的光芒,都是從天台頭頂上的岩石透射下來的日光,頭頂那塊岩石亮晶晶的彷彿琥珀美玉,日光穿透這裡照在洞中,不吝於在洞中點燃了長明之燈。
再低頭看看四周,唐小婕,史艾可和柯若紅等人不由得一起驚呼出聲,只見這洞內的四周石壁上掛滿了盛水的器皿,器皿透明,露出裡面血紅色的東西,仔細一看,依稀能看見裡面有人的殘肢,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滲血東西,卻又怕人的緊,楊宗志雖見多了戰場殺伐,猛地看到這些,不禁也有些頭皮發麻,低頭看下去,便見到角落中蹲著一個雪白的背影,一頭凌亂的白髮披在身後,瞧著正是費滄。
費幼梅雖然心中早已有了準備,嬌媚的小臉卻也有些侷促,眾位女子們心驚膽戰,下意識都依偎到楊宗志的身側,費幼梅低低的咳嗽一聲,首先開口喚道:「二叔……」
角落中的費滄陰森森的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道:「幼梅兒,二叔這山洞你小時候進過一次,就再也不願進來,怎麼……今膽子又大起來了,哦……你帶來了些什麼人?」
費幼梅乖巧的點著螓首,強笑道:「二叔,這位是楊大哥,你也見過一次的呀,你不記得了,在江南的北斗旗後山,你和他見過面的哩。」
費滄轉過頭來冷冷的掃了楊宗志一眼,瞪著眉頭道:「你帶這小子來作甚麼?」
楊宗志抱拳正要說話,一旁的費幼梅趕緊接話道:「二叔,大哥他是來看你的哩,你不知道……昨夜裡,爹娘恩准了人家和大哥的婚事,日後呀,他就是你的侄女婿了哩。」週遭雖有些陰森之氣,但是費幼梅說了這話,仍然不由得有些面紅耳赤的羞赫,可為了大哥,這話是定然要說出口的。
費滄緩下面龐道:「哦,原來幼梅兒你要嫁人了,那……那二叔恭喜你了。」
身後的史艾可等人不s@@禁看得暗暗發呆,照說費滄是費幼梅的親二叔,聽到自己的侄女要嫁人,不但不露顏一笑,反而僅僅這般不鹹不淡的道了句喜,便算了事,大家心頭不禁都怪異之極。
晚上還有,至少一兩章,明天開始要出差,所以今晚會努力碼字。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