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譜 手打vip章 第三百八十章 御酒 之二
    楊宗志與印荷站在繁亂的枯籐邊,眼見著別院內筠兒和淼兒打作一團,筠兒今日穿著素白的羽衣,打鬥時長長的羽袖伸縮,衣炔翻飛,當真如同羽化的小仙子,而反觀淼兒卻是緊身的紫色翻襖,翻襖衣領上緊束,露出一截毛皮的白色小翻領,渾然看過去,更將她修長雅致的纖細身段,突胸高臀的特點表露無遺。

    淼兒手中拿著短劍,楊宗志看的眉頭一皺,那紅綾短劍看在眼中恁的熟悉,短劍在亭子中高低揮過,帶起冰涼的寒光,嗤嗤勁聲,楊宗志眉頭一跳,恍惚著記憶起這短劍乃是筠兒之物,先前在羅天教時,短劍風情萬種的給自己表演舞劍,拿著的……便是這一柄好像女兒家玩意一般的袖劍。

    楊宗志嘴角微微抽動一番,便想跳身下去阻住她們相鬥,他自然知道筠兒和淼兒兩姐妹過往便相交不睦,雖然筠兒的性子柔和的緊,與世無爭,但是淼兒因為她娘親何若儀的緣故,對筠兒向來不喜歡的很,口中喚她一直都是「死丫頭……死丫頭」的亂叫,此刻他見到筠兒的短劍落在淼兒的手裡,心中便有些不痛快,暗想說不得是一言不合,淼兒挑釁在先,搶了筠兒心愛的佩劍,所以惹得她們大打出手。

    繼而再多想一些:「自己身邊的女子們可謂身份繁雜,裡面既有異族的公主佳麗,又有……又有反賊的掌上明珠,還有皇上的寶貝妹妹,個個身份不俗。」楊宗志心中一直為這件事情頭疼,暗自不知該如何轉圜迎奉,才可讓這些小丫頭們和睦相處,她們出身來歷不同,有很多更因為家中長輩的恩怨糾纏,造成她們自小的立場便不一樣。

    遠的不說,便說筠兒這丫頭,雖然她性子柔順,從不與人爭執,但是她叫起皇上來,依然是開口亂叫:「那昏庸的小皇帝……」楊宗志知道,筠兒叫仁宗昏庸,並不是她自己心中裡的界定,而是……聽著西門松一直這般叫喚,不覺便受了她爹爹的影響。

    再者說,自己答應了虞鳳要停將她娶過門來,虞鳳貴為當朝唯一的公主,身份崇高,朝中內外都呵護之極,皇上見了她,三皇子見了她,各個拿她沒有半點辦法,她若是知道自己身邊跟了這許多小丫頭,心裡必定不痛快,大發嬌嗔一通只怕還是最輕的,她若是知道筠兒等人的身份來歷,只怕……只怕……

    楊宗志微微歎了口氣,身邊緊緊靠著幽幽噴香的印荷,他暗地裡甚至覺得這些丫頭都好像印荷一般,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光彩出眾的來歷才是最好。他輕輕捏緊印荷的小手兒,便要跳身下去,忽然亭中的秦玉婉轉過頭來,幽幽歎息著,脆聲道:「筠兒姐姐,你們……你們不累的麼?」

    筠兒和淼兒聽得一愣,手中的招式不由得緩了一緩,筠兒稍稍嬌喘著笑道:「婉兒妹妹,你不是最最熟悉天下武功的來歷麼,你來看看,我和姐姐兩人的武功,到底誰高誰低?」

    何淼兒也脆聲道:「婉兒妹妹,你別整天悶在房中悶悶不樂的,那壞冤家拋下我們獨自走了,你難道便不能和我們一起說說話,你身子本來就不好,陰氣太盛,現下更加需要調養的呢。」

    楊宗志聽得一呆,怎麼……怎麼筠兒和淼兒口中半點火氣也沒有,甚至在勸說著婉兒與她們笑鬧一番,淼兒更是將矛頭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這……這和自己有什麼相干?

    秦玉婉臉色微微蒼白,聽了這些,不覺嬌笑道:「我明白你們的心思,你們是不想我悶壞了,對……對他不好,所以才要在我面前練武,給我找些事情出來作,咯咯。」

    印荷拉著楊宗志的大手,不由看得目瞪口呆,她常年泛舟江上,見過的豪客佳侶何止萬千,但是如同身下亭子裡這樣三位嬌滴滴的美人兒,卻是平生也不曾見過幾個,印荷過去在江上認識了秦玉婉,更是知道這身穿淡黃色小裙子的姑娘便是公子爺的身邊人,看到她開顏一笑,印荷不禁心生旖旎,暗道:「這……這位姑娘又美麗了許多。」

    正自遐思間,忽然亭子後的內屋中急急的衝出了個窈窕身影,印荷轉頭一看,更是看傻了眼,那小姑娘穿著綠色的清逸小襖,身下是短短的百褶裙,裙下露出潔白髮膩的秀腿,又長又直,那小姑娘長得很高,身子卻清瘦,腰肢細的離譜,而腰下的美臀兒卻是挺翹無比,她手中端著熱熱的湯菜,一邊飛奔而來,一邊卻是嬌聲輕喚道:「讓開些……讓開些,紫兒特製的蓮藕湯來哩。」

    不過一會,索紫兒便飛跑進聽雨亭中,將手中滾燙的青花瓷碗端放在亭中的石桌上,筠兒和淼兒一道收了招式,撫了撫額頭邊鬢角的香汗,也湊近過來,索紫兒轉過素白的小臉,朝著秦玉婉討好的嬌笑道:「婉兒姐姐,你來嘗嘗紫兒的手藝,看看入不入得了你的法眼?」

    楊宗志看的心底一柔,他離去之前,紫兒曾經追出老遠,便是要自己嘗嘗她的手藝,事後他們一道在煙波樓上用飯,紫兒吃了煙波樓上的大菜,才是恍然大悟自己的手藝平平,更是發下誓言要讓自己刮目相看,此刻再見,紫兒愈發的嬌癡出眾,更沒想到的是,原來她一直在苦練做菜。

    秦玉婉淡淡的笑了一笑,當真扶起碗中的湯匙,伸出一截嫣紅的小舌頭嘗了一下,面前煙氣飄過,她抿住櫻桃小嘴細細的品了一品,不覺開顏笑道:「紫兒的手藝越來越好呢。」

    索紫兒一聽,更是開心的合不攏嘴,天藍色的秀眸皺成了彎彎的月牙眉,咯咯嬌笑道:「真的麼?婉兒姐姐,你可沒有騙我?你若是喜歡,便……便多吃一些。」

    筠兒甜笑道:「乖紫兒,你這麼懂事,大哥日後恐怕越發寵你的沒邊哩。」她一邊說話,一邊伸出潔白的小手兒,撫了撫紫兒秀氣的鵝蛋臉,索紫兒方才做菜時,不覺沾染了一些煙灰在臉頰邊,她還兀自不察,筠兒伸手在她臉頰上撫了幾下,才將那些黑灰抹在了手心裡。

    四人坐在亭中將蓮藕湯喝了一些下去,不覺各個香汗外冒,筠兒和淼兒本來就比鬥了一會,索紫兒更是一直呆在熱熱的鍋灶邊,幾人轉頭互相一看,俱都看見對方粉面桃腮的香汗淋漓,何淼兒咯咯一笑,輕聲道:「聽說這丁山後面有好幾個天然的溫泉,泉水常年恆溫,便是最冷的冬季也不會凍結,不如……咱們一會去那裡泡泡澡,這一身臭汗的,早也臭死了。」

    其餘三人一聽,頓時眼神一亮,索紫兒歷來聽說過有恆溫之泉,但是卻從未見過,此刻聽到身後的山上便有,立時來了興致,她輕叫一聲:「好呀!」便歡快的跳起小身子,恨不得放開小蠻足飛跑出去,只是跑了一步,又回過頭來,悻悻的坐下道:「還是……還是不了,紫兒要在這裡等著哥哥,哥哥若是這時候回來了,紫兒便看不到他了。」

    筠兒等人一聽,眼神中的明亮登時又熄滅了,四人垂頭呆坐無語,心底裡卻是哀聲歎息了幾下,看著好生淒涼,正在這時,身後的院牆上傳來哈哈大笑聲,有人道:「幾位姑娘,在下對幾位姑娘仰慕的很,希望幾位姑娘能陪在下一道去泡泡溫泉,不知可否?」

    四人聽得心頭猛跳,急忙轉過頭去看,見到院牆下落下兩個身影,其中一個……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麼?淼兒和索紫兒歡呼一聲,頓時飛快的跑了過去。

    ……

    丁山上恍悟的緊,遠近看不到人,昏黃的草栗間,只能看到升騰的煙氣裊起,楊宗志走到個大大的池水邊,看著身下咕咕沸騰的吃水,方才明白……原來自己在山下看到的煙氣,都是山上的溫泉水池裡發出來的,站在山下,看不到山上的情形,只以為是霧氣圍繞,恍惚到了仙境,來到山上一看,才發現是溫泉水遇到冷空氣形成。

    頭頂烈日照下,索紫兒大大的歡呼一聲,便想放足跳進去,只是回頭又看了看哥哥身邊期期艾艾跟著的桃衣小丫頭,才狡黠的笑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跟……跟我哥哥又是什麼關係呢?」

    筠兒等人心頭有著同問,只是方才在別院內,大家看到楊宗志開心之餘,忘了問出來,她們聽到紫兒咯咯嬌笑著湊近那艷麗的美丫頭,不覺都下意識圍了過來,印荷不敢抬頭見人,只覺得自慚形穢的緊,昨日來累積起來的一些自信心,又被這身邊天仙般的四位姑娘給瞬時擊潰,她捏著柔滑的桃衣角,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姓王,名字叫印荷……只是……只是公子爺身邊的一個小丫鬟。」

    「丫鬟……?」索紫兒呆了一呆,轉頭回去問秦玉婉,嬌聲道:「婉兒姐姐,丫鬟是什麼意思?」

    索紫兒常年生活在冰雪不化的金頂山上,雖然身邊有著一些侍女照拂,但是對丫鬟這等中土用語依然半點不通,筠兒噗嗤一聲嬌笑道:「丫鬟便是男子身邊服侍的小姑娘,給主人家作吃的,作喝的,有的還……還會陪侍在窗間。」

    筠兒話說到最後,隱約回憶起自己與大哥笑鬧,總是自稱小婢筠兒,那……那與丫鬟也相差不大,索紫兒一聽,頓時不樂意的拚命搖晃楊宗志的胳膊,楚楚可憐的嬌聲道:「紫兒不嘛,紫兒不嘛,哥哥,紫兒……紫兒也要給你作丫鬟!」

    楊宗志聽得哈哈大笑,正待說話,身後傳來急急的歡呼聲,有人叫道:「三弟……三弟,是不是你回來了?」

    楊宗志回頭一看,牛再春和馬其英兩人,衣冠不整的跑上了山坡,正朝自己這邊揮手,楊宗志回頭道:「你們先進去,我一會子,會命人守住這上山的要道,你們只管放心泡澡,我先去會一會兩位哥哥。」

    筠兒等人點頭嗯的一聲,便牽起印荷的小手兒,親熱的拉著她一道走進山叢中,楊宗志回過身來,走了幾步,還沒開口說話,牛再春和馬其英已經一道拉起了他的左右手,兩人對著他仔細的上下查看,見到他一身如常,與離開洛都時沒有半分差別,牛再春喜氣道:「太好了,三弟,你總算是完好如初了,哥哥們原來還擔心你留下些傷疤回來,心裡一直愧疚的很。」

    楊宗志轉頭看過去,見到馬其英也是嗯嗯兩聲,目中微微紅潤,他心底裡歎息一下,本想說出的責怪話,便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與兩位哥哥一道遠征吐蕃,本是件千辛萬苦的事情,兩位哥哥衝鋒在前,奔襲忽日列糧草大營,單身斗忽日列,擒了忽日列回來,這些都是天大的功勞。

    況且兩位哥哥再見自己之時,面上真情畢露,心中的憂慮和現下的狂喜都從眼神中透射出來,楊宗志心頭也不禁感動,再說話時,只能道:「我自己受了傷,兩位哥哥愧疚什麼?」

    馬其英道:「三弟,我們本是廢人,呆在洛都裡無人搭理,就算是最最低等的守門人,有時候見了我們都會指指點點,說起到他們兩人的祖輩在北疆折了朝廷的軍馬,是你勸說皇上讓我們重上沙場,並且戴罪立功,哥哥平日裡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底裡對三弟卻是感激的緊了。」

    牛再春捏著楊宗志的大手,接道:「不錯,這次三弟你在吐蕃負了重傷,哥哥們實在又難過又愧疚,哥哥們守在身邊,卻是看著你被大火點著,哎,哥哥們一來是內疚的自責,二來……也是擔心回到朝中無法向皇上交代,現在好了,三弟你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咱們三兄弟又可以縱橫沙場了,豈不是快哉?」

    三人說的哈哈大笑,楊宗志笑了一會,又道:「兩位哥哥,你們對我的好,我自然記在心底,但是……但是你們這次也是過了一些,那郎榆中的先祖是朝中的忠臣,你們佔了他的府邸,總是……總是……」

    馬其英神秘的一笑,道:「三弟你有所不知……」他方自說到這裡,身邊的牛再春猛地朝他打了幾個眼色,馬其英才醒悟過來,又笑道:「罷了,這事情我們答應人家不說出口,三弟,你只管放心下來,你不喜歡我們佔了郎家的大院,我們都退出來便是,現在三弟你回來了,一切都依照你的吩咐行事。」

    楊宗志狐疑的左右一看,見到他們二人眼神熱切的看著自己,眼神中還有揶揄之色,他笑道:「什麼事情是不能給我說的?」

    牛再春推著他的身子,大笑道:「總之是天大的好事,三弟,你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先去好好的梳洗一番,然後哥哥們再來找你喝酒,我聽手下的軍士們說,你要帶著神醫姑娘她們去泡溫泉水,你只管放心進去,我們著人給你守著山道。」

    楊宗志見他避過不提,又聽到他後面的幾句,不覺心頭也有些慚愧,他雖然開口斥責牛馬二人,但是自己也不是一樣,聽到筠兒和紫兒等人要去泡溫泉,想著她們等待自己良久,為了自己放掉她們的興致,便衝動的邀約了下來,佔了這山上的溫泉活水,自己的行為和兩位哥哥又有什麼區別。

    楊宗志被他們二人推著向前走了幾步,只得哈哈大笑著道:「好,你們莫推,我進去就是了。」

    孤身走過一片繁密的叢林,便能聽見咯咯咯咯的歡愉嬌笑聲不時傳來,走過去一看,見到個大大的清澈池塘,池水不深,隱約可以看見池底的綠草,水面裊裊,依稀有些煙氣透出來,筠兒,淼兒和索紫兒早已各自佔了一個角,穿著緊身的中衣泡在裡面,只有婉兒和印荷抱著她們的外衣站在池邊,並不下水。

    筠兒,淼兒和索紫兒,三個都是輕媚的佳人,此刻穿著薄薄的中衣泡在池水中,不禁好像三條美人魚一般,池水溫暖,沾濕了她們的發角,更將她們三人的秀臉都染上了暈紅,看著粉面清唇,更是誘得自己心底一跳。

    楊宗志放開心事,輕笑著走了過去,對著秦玉婉和印荷道:「你們怎麼不下去?」

    兩人聽得臉上都是一羞,印荷只敢低垂著小腦袋,將三人香噴噴的各色外衣緊緊抱在懷中,不敢抬頭答話,秦玉婉卻是轉過頭來,深情的凝望著楊宗志,嘴角泛起柔膩的笑意道:「九哥哥,我……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下水了。」

    楊宗志聽得眉頭一皺,走過去心疼的道:「怎麼又不舒服了,是不是……是不是這些日子天氣涼了,染了風寒?」

    秦玉婉乖乖的搖了搖小腦袋,羞笑道:「才不是呢,你……你……我遲些再和你說。」

    楊宗志拿起婉兒的小手,看著面前的小師妹果然有些臉色蒼白,他心知小師妹身子一直都弱,臉色也不太好,而且她為人聰慧,跟在自己身邊為自己排憂解難,所思所想更比常人多的多,所以才會這般的累,楊宗志道:「你既然不舒服,便該多多歇息才是,怎麼筠兒她們還要拉你起來,讓你看著她們比劍,真真是……」

    秦玉婉接口道:「九哥哥,筠兒姐姐和淼兒姐姐也是一番好意,這怪不得她們,她們也是為了……為了……」她話說到這裡,隱約有些說不下去,只得拚命的推著楊宗志,羞笑道:「九哥哥,你便下去梳洗吧,紫兒那小丫頭,等你老半天啦。」

    楊宗志笑道:「好。」轉頭看見印荷可憐兮兮的站在身邊,嬌媚的眼神偷偷的倪視自己,看到自己轉過頭來,趕緊又低下了小腦袋,將尖尖的小下巴都垂在了高聳的胸脯兒上,他哈哈一笑,不覺又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印荷一聽,頓時整個小身子都著火般的顫抖了起來,她不敢抬頭來看楊宗志,暈紅著小臉盤,將手中的外衣交到秦玉婉的手裡,才猛地飛跑過去,解下身上的桃絲外衣,噗通一聲跳進池水中,將整個小腦袋都掩進了水面下。

    楊宗志哈哈一笑,也拉開外套丟在草叢裡,走到溫溫的池水邊躺下,前些日子風塵僕僕的趕路,一直都在車裡吃,車裡睡,車廂裡溫暖的緊,渾身上下早已汗漬充滿,此刻舒適之極的躺在溫泉邊,身邊輕輕的泛起波瀾,仰頭看著頭頂蔚藍的天際和浮雲,不覺心頭快意的呻吟一聲。

    此次北來之旅,不但結識了幼梅兒那癡情的傻丫頭,更是……更是與秀兒結下了合體之緣,他輕輕的吁了一口氣,浮雲彷彿緩緩匯聚著這兩個小丫頭的笑臉,一個對著自己深情的喚道:「楊大哥……」另一個卻是似笑非笑的嬌媚眨眼:「宗郎呀……」

    楊宗志歎了口氣,身邊一陣水聲響起,浮雲被一張妖媚的潔白小臉代替,索紫兒咬牙切齒的恨聲道:「哥哥啊,你……你現下不許動,紫兒……紫兒要……」

    楊宗志低頭一看,不知何時紫兒已經將整個浮凸有致的小身子都八爪魚一般的抱在了自己的胸上,酥軟的嬌軀隔著薄薄的中衣,合著溫暖的池水盡數貼在身前,胸前……是兩個微鼓的小饅頭,身下卻是滑膩無比的酥骨媚肉,楊宗志輕輕拍了拍她那身後挺翹無雙的翹臀兒,淺笑道:「你要作甚麼?」

    索紫兒臉泛妖冶的媚紅,唇齒間噴著素雅的香味,結結巴巴的道:「紫兒……紫兒要將你拿下了。」

    楊宗志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喘息道:「乖紫兒,怎麼叫拿下了?」

    索紫兒腦中一閃,想起那夜裡在金頂的破廟裡,矮小的徐軍師曾經對著哥哥大笑道:「哈哈,原來如此,這吐蕃國的小公主,竟也被你乾脆利落的拿下了……」她的小臉更是紅的透火,唇齒間顫音一片,嬌吟道:「反正紫兒不管,你作也是作,不作也是作,紫兒……紫兒一定要將自己的身子,完完整整的都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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