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芳譜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藏寶 之三
    楊宗志騎馬離開洛水,一路馳向洛都西門的守備大營,找到朱晃將今晚的事情交代了一下,過了亥時還告辭離開,徑直折返回了鴻運客棧。

    第二日一早,楊宗志還抱著柔軟的筠兒沉睡正香,大院外便傳來咚咚的緊鑼密鼓般的喚門聲,過了一會,院子外又有些吵雜,筠兒緩緩睜開雙眼,側耳向外聽了好一陣,才轉頭搖醒楊宗志,慵懶的道:“大哥……好像來人了。”

    楊宗志嗯哼一聲,瞇眼見外面風和日麗,面前筠兒暈紅著小臉,大大桃花眼媚媚的凝視自己,香腮粉面,盈盈的小嘴,偏偏她頭上發髻未梳,零零散散的垂落在自己口鼻間,使得自己心頭和鼻子都是癢癢的。

    楊宗志笑道:“誰來了……也不去見,現在要和好筠兒親熱親熱。”說完大手一擄,探進筠兒松松垮垮的衣領間,展手撫弄了進去。筠兒嬌滴滴的吟合一聲,咬住自己的嘴唇,任由大哥在裡面輕捻慢擰,兩條柔膩的雪白大腿卻是下意識的盤到了他的腰上。

    只一會兒,筠兒感到自己渾身酥軟的發顫,大腿心兒那羞密的花間仿佛噴出了一股濃濃的絲液,俱都塗抹到了自己的薄薄褻褲上,再由那褻褲浸入到大哥腰間的衣襟。

    筠兒最近多受到大哥的挑弄西,窈窕的身子也愈發的敏感,楊宗志只要作一作勢,她便難以自矜,為這惱人的大哥不斷吐出,數不盡的相思。筠兒轉頭一聽,外面說話的聲音仿佛越來越大,便在自己的嘴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才喘息著道:“大哥……壞大哥,真的……來人了呢。”

    楊宗志緩下手中的動作,靜靜的道:“筠兒……最近你這兒好像比過去大了不少。”筠兒媚眼斜斜的向下一瞟,見大哥正在自己的酥胸上緊緊的作怪,弄得自己那胸脯上的兩個小葡萄,怒生生的峭立起來,筠兒身子微微向後一縮,咯咯嬌笑道:“最近人家可是聽著大哥的話,吃了……吃了不少的肉呢。”

    楊宗志睜大雙眼,想起昨夜撫弄那唐小婕的酥胸,這兩人的一圓一挺,一個好像磨盤一般纏人,另一個卻是竹筍尖一樣的撩人心扉,都是極品中的極品。他哈哈大笑,猛地坐起身來,道:“嗯,還能……還能更大的吧,筠兒可要媚惑死大哥了。”

    筠兒聽得小臉一喜,她緊致的雙腿兀自還盤在大哥腰上,這時跟著大哥一起坐了起來,抱住他的腦袋,深深湊上去親吻了一口,才自豪的道:“大哥啊,你真的……真的這麼喜歡的麼?”

    楊宗志點一點頭,正要轉身穿衣,突然門口咿呀一響,探進來一個乖巧的小腦袋,翠兒向裡面望了幾眼,突然看到……姑爺半坐在床上,而小姐……此刻卻是無比羞人的盤在他身上,兩只小手還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仿佛……仿佛這兩人正在渾不知羞的作著些惱人事,翠兒啊的一聲,趕緊又閉住房門,隔著門顫聲喚道:“姑爺……姑爺,外面來人說有事找你。”

    楊宗志想起昨夜交代朱晃的事情,突然心中一動,忍不住手上的動作急了一些,幾下裡穿好了錦衣在身上,筠兒在床邊半支著小螓首咯咯的嬌笑,待得看到這身新衣,卻是大眼一閃,悄聲問道:“咦……大哥,你這衣服過去可沒見過。”

    楊宗志轉過頭來,對著筠兒微微一笑,見筠兒眼神中又是一迷,然後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出門一看,外面站了幾個人,卻是那白發的老公公,身後跟了幾個侍衛從人,楊宗志迎上去道:“宮裡有事麼?”

    老公公看著這讓自己這些人等人了良久的少將軍,知道這人自來天不怕地不怕,也是無可奈何,歎息了一聲,湊低聲音道:“少將軍,皇上叫你去見一見。”

    楊宗志迷茫的點一點頭,不知道這次叫自己入宮的,到底是真的皇上,還是端敬皇後假傳的聖旨,只得轉頭向翠兒吩咐一聲,便跟著那老公公出了門。

    幾人騎馬,穿過街前巷道,卻是往了西邊一路而去,楊宗志皺著眉頭,問道:“這……這可不是去皇宮的路,公公要帶我去哪兒。”

    那老公公回頭道:“少將軍稍安勿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再騎小半個時辰,幾人卻是到了洛水的上游,此地洛水河從城牆下奔流而出,比起下游煙花爛漫的景象又有不同,現下洛水河上靜靜停泊了一艘大船,楊宗志騎馬過去,馬嘶一聲,那大船二樓的欄桿邊,就轉出一個腦袋,對著楊宗志揮手,大聲喊道:“宗志兄弟,你快上來。”

    楊宗志抬頭一看,果然是仁宗皇帝在那大船上,上面依稀可以聽見一些奏樂鼓鳴之聲,便轉身下了馬,趕緊幾步跑上了二樓,迎頭拜道:“參見皇上!”

    仁宗哈哈大笑,招手道:“宗志兄弟,你快過來,朕難得有機會出來玩一玩,你就不必緊守這些繁規雜禮了。”

    二樓上布置得清新淡雅,遠遠的仁宗坐在首座的橫椅上,面前是瓜果佳餚,下面還有一眾女子們正在翩翩起舞,手裡拿著翠綠色的荷花扇,如同波浪般輕輕搖曳。

    楊宗志點一點頭,站起身來,垂眉走到仁宗身邊,輕笑道:“皇上今天好興致啊。”仁宗拍手哈哈笑道:“朕前幾日也聽說了今年洛水選花魁,出了三位震朔古今的大美人,每一位都是天香國色,而且才藝出眾,這才叫人請了其中的一位過來瞧瞧,到底是怎麼個絕色法,來,宗志兄弟,你也坐到朕的身邊來,咱們兄弟二人,一起來品一品。”

    楊宗志點頭在仁宗側首的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轉頭看去,見仁宗正不斷拍手鼓掌,霎時有趣的看著場下的眾多女子起舞,而……那嬌媚的李公公卻是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眼睛盯著場下,眉頭微微蹙起,嘴唇緊緊咬住仿佛有些不樂意。

    過一會,李尚英突然眼神又一轉,向著楊宗志這邊緊緊的盯了過來,眸子微微閃光,仿佛透著些看不懂的意思,楊宗志尷尬的轉回頭去,眼睛看著場下的十幾位姑娘起舞,仔細看著,才發現這些姑娘此刻表演的正是那日三絕中的“荷花舞”,現在這些伴舞的姑娘們將手中的荷花扇都匯聚到了一起,再過一會的時間,那個媚動嬌柔的顏飛花就會如同花瓣一樣,從那些扇子中脫穎而出了。

    果然場邊奏樂一時大盛,那些嬌媚的伴舞女子們,將手中的荷花扇揮起的更是顫抖,仿佛寧靜的湖面起了陣陣波瀾,然後從那些扇心中,緩緩升起了一個嬌媚女子,只見她依然是粉面桃腮,眉目如畫,隨著樂曲冉冉而出。

    仁宗看的心懷大動,哈哈大笑著,不斷鼓掌叫好,李尚英則更是蹙住眉頭,陰沉下了小臉。顏飛花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浮出扇面,轉頭微微四顧了一番,她向來懂得男子心理,知道最最琢磨不到的,對於男子們來說,就是最最心動的事物。

    因此她傾力設計了這番歌舞出來,便是通過各種奏樂和伴舞的襯托,來強調自己出場時候的驚艷,這時她聽到仁宗皇帝的叫好聲,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仿佛更是專注於自己手中的輕扇,嬌軀向一邊轉了一轉,卻驚詫的發現……楊宗志也在一旁微笑著看著自己。

    顏飛花嬌面驀的呆了一呆,下意識的朝楊宗志撲哧笑了一聲出來,仿佛是自己的這套把戲被人早就知曉了,現在當面戳穿出來,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一笑之下,立時又鎮定了過來,凝住小臉將後面的歌舞盡善盡美的表演了下去。

    待得歌舞一停,仁宗快慰的道:“好好好!你叫什麼名字,這荷花舞當真聞所未聞。”顏飛花先前並不知道仁宗的身份,只是今日一早,外面便來人說有一位大貴人來邀請自己表演,她本來就不是尋常的歌姬可比,就想要推拒一番,哪知……後來就連婷姑姑也出面,緊緊的勸說她無論如何都要應了這個酬,她才是無奈過來。

    現下她見到楊宗志也坐在一側,雖然心頭有些驚喜,但是卻也知道憑著楊宗志的身份地位,當日三皇子與他都是同台而坐,現在卻還要畢恭畢敬的側坐在這個年輕人的下首,這人身份當真是深不可測,顏飛花垂頭有禮道:“奴家名叫顏飛花。”

    仁宗仰頭念了兩遍,:“顏飛花……顏飛花……”又轉頭笑道:“宗志兄弟,你說,這位顏姑娘的才情倒是怎樣?”

    楊宗志慌忙站起身來道:“顏姑娘天資過人,又精於樂曲服飾搭配,確實是少見的靈秀女子。”

    仁宗嗯了一聲,正要接話,顏飛花卻是撇了瞥小嘴,兀自道:“那可不敢當的很呢……少將軍雖說口中說的真情真摯,可是心底裡……對著飛花這樣獻歌獻舞的小女子,卻是看不起的緊了吧。”仁宗料不到顏飛花說出這麼一段話來,又非常有興趣的看了顏飛花一眼,笑道:“哦……?顏姑娘為什麼這麼說呢?”

    顏飛花又瞥了一瞥嘴,兀自有些委屈的道:“前些日,飛花見了這位意氣風發的少將軍,想要……想要求他教人家吹一吹笛子,可是這位少將軍性子卻是高傲的很呢,借口說他不會,拒人於千裡之外了呀。”

    仁宗聽得雙目閃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楊宗志尷尬的皺著眉,暗道:怎麼這個時候,說起這些事情來了?他正不知該如何接顏飛花的當面質疑,突然大船後幕帳邊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氣狠狠的傳來道:“胡說的,他本來……他本來就不會嘛。”

    楊宗志聽得心頭一緊,這聲音婉轉卻又帶些怒生生的媚氣,他聽得仔細,這……這定時虞鳳那小丫頭發出來的,果然仁宗也是哈哈大笑,拍手道:“鳳兒……你可是躲不住了麼,怎麼自己先露餡出來了?”

    話音一落,就見一個高髻顰眉的美麗女子,從那垂下的幕帳邊轉了出來,身材高挑,宮裝裹束,小腰間卻是系了一根白色的帶子,使得那小蠻腰顯得更加不容一握,兩只玉腿卻是修長的筆直,正是鸞鳳公主。

    虞鳳發了話,便盈盈的走到楊宗志身邊,在他一旁乖乖坐下,帶起一陣淡雅的香氣,兩只如水大眼卻是緊緊的盯住顏飛花,仿佛眼中透著些惱怒出來。顏飛花咯咯的一笑,卻也沒有明白這回登場的是誰,那日虞鳳去看三絕獻藝,乃是男扮女裝,現在她恢復了一身女兒家打扮,更是清麗照人,與那日形同兩人了。

    楊宗志斜皺著眉頭,低聲問道:“你……你怎麼來了?”虞鳳本來眼中還有些怒氣,聽了楊宗志這聲詰問,才是眼神一轉,變成了哀怨的可憐顏色,低垂下小腦袋,輕輕的道:“你……你不許人家去打擾你,人家便每天都呆在御花園中彈琴等著,今天……今天皇兄路過,說要跟你去外面走走,我才……我才想著你既然不是去作正事,就大著膽子跟來了。”

    楊宗志幽幽的歎了口氣,不知這有些任性刁蠻的小公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哀怨的憐人了,只是現在皇上等人就在面前,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虞鳳低著腦袋只是想:人家……人家本來好想去纏著你的,跟你一起去作事,但是……你那天凶巴巴的就走了,你本來就不喜歡人家什麼都管著你,人家就更不敢去打擾你,怕你一時生氣惱了人家。

    仁宗在首座上道:“好了,今日大開眼界,來呀,這位顏姑娘重重有賞。”那老公公在船邊是了一聲,才請了顏飛花等人一道下去。

    仁宗轉過頭來,笑道:“鳳兒,你和愛妃去下面端些酒上來,朕要和宗志兄弟好好喝幾杯。”

    虞鳳斜倪了楊宗志一眼,有些不情願的和李尚英下了二樓,仁宗看著虞鳳端莊的背影和李尚英那左右搖擺,香臀兒亂顫的嬌軀,目中癡迷一閃,才湊近楊宗志,苦笑道:“兄弟,你剛一回來,可給朕找了不少麻煩。”

    楊宗志心頭緊了一緊,垂頭道:“不知微臣哪裡做事不妥當了?”仁宗嘿嘿道:“前日,御史柯大人聯合一般老臣子們,跑到朕那兒去跪求,說……你身為國家棟梁,卻不知自省其身,反而跑到妓寨柳巷裡去胡鬧一番,搞得洛都人人都知道,今年的洛水花魁乃是投入了兄弟你的懷裡,後來……你又飛揚跋扈,將柯大人去年中舉的兒子一頓好打,打得現在躺在家中養傷,兀自還下不了床來,嘿嘿……嘿嘿……”

    楊宗志聽得眉頭一軒,倒也想不到柯宴早就對自己下了手,只不過這次不是自己出手,而是找人去密告皇上,他沉吟著正要說話,仁宗又自己接口道:“幸好後來三……三哥不知怎麼問訊趕來,跟著大家一起解釋了那晚洛水花魁的事情,還對眾大臣說,那天他與你同台同飲,如果說你是失德,那他也要一同身受。”

    仁宗說到這裡,微微歎了口氣,眼神閃爍的道:“兄弟,你……你是怎麼認識三哥的?”

    楊宗志搖頭道:“原來並不認識,可是……可是……”他說了兩下,突然想起若說起認識三皇子的過程,必然少不了要說虞鳳跟著去妙玉坊胡鬧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經受了彈劾,再拉虞鳳出來更是沒有必要。

    仁宗緊問道:“怎麼了,不好說出來?”

    楊宗志心頭正在猶豫,不知該如何回答,突然兩人身後虞鳳的聲音又響起來道:“我知道哩!”

    仁宗抬起頭來,暗自吁了一口氣,放松下臉龐,笑道:“你……你知道些什麼?”

    虞鳳翹著小嘴,不理楊宗志,將手中的酒盤快速的頓在他面前,然後道:“那天去妙玉坊胡鬧,我可也跟著去過了。”

    仁宗啞然失笑道:“你胡說些什麼,你……你怎麼能去那裡?”

    虞鳳嬌聲道:“本來就是嘛……我那天……嗯我那天無聊的緊,就聽說有個洛水花魁的事情,就……跟著他一起去了,後來在席上碰見三哥,三哥這才認識他的呢。”

    仁宗聽了,暗暗吁了一口氣,沉著臉道:“原來是這樣,鳳兒,你越發是不知道些規矩了,那種低三下四的地方,能是你千金之軀可以到的麼?”

    楊宗志歎息道:“這事都怪微臣,是我……”

    虞鳳搶道:“不管他的事,是我……是我自己要跟著去的,皇兄你要罰的話,就罰鳳兒好了。”她說到這裡,眼眶微微有些潮濕的凝視仁宗,小嘴卻是倔強的抿住,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李尚英坐在仁宗身邊,咯咯嬌笑道:“喲……本來不是喝酒麼?怎麼……怎麼又說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仁宗哼了一下,緩和道:“好了,去就去了罷,下次不要再這麼胡鬧就好了。”

    虞鳳又道:“可是……可是人家在那裡還認了一個姐姐,婕兒姐姐對我好的很呢,我……我可還要去看她。”

    仁宗眉頭昂起,一拍桌子,呵斥道:“你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你叫……叫誰姐姐?天下誰能讓你叫聲姐姐?”

    虞鳳從未見過皇兄對自己發如此大火,頓時嚶嚀一聲哭了出來,楊宗志偷偷握住她的小手,在桌下緊了一緊,然後轉身道:“皇上息怒,嗯,公主年幼,微臣會……會多勸勸她的。”他這番話一說完,自己也是愣住,只因……自己和虞鳳是什麼身份,有什麼道理讓自己來勸慰她?

    虞鳳聽見楊宗志來維護自己,想起他先前多次這般無意識的流露出對自己的關心,心頭才是一甜,將小腦袋都鑽進了他的脖頸中,微微嬌吟一聲,卻是不再哭泣了。

    仁宗倒是沒有多在意,揮手道:“宗志兄弟,她……她可也不年幼了,再過一段時間,朕便准備……准備……咳咳,總之最近你可要好好看著她,莫讓她再出去胡鬧,不然丟了可是自己臉面。”

    虞鳳聽得渾身一抖,皇兄話中的意思,隱隱透露出不過多久,便要將自己許配給相公,讓二人成婚的意思,她驀然覺得心頭甜蜜無比,頭更暈暈的不知所措,一下便將方才還有的一點委屈,全部都拋到了九天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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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暈,封推的口號是“每天五千字,絕對不太監!”

    這是誰設計出來的,無語……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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