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yu宮宮主抬起頭,眼中劃過一抹寒光。冷哼一聲,她淡聲說道:「老牛鼻子,一時得逞,你修要猖狂。」話雖如此,她心中卻隱隱有一抹不安,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不安分的氣息在湧動。
似乎,一個陣勢即將完成。而她現在身負重傷,清虛道長卻又高深莫測,讓她一時沒有了主意。
「你看,本宮美嗎?」天yu宮宮主心中也是一陣懊喪,自己擅長的並不是打鬥,而是魅惑眾生的邪術。當下,她整個身ti都軟在了地上,身ti斜側,手指輕輕的拉下了自己蒙面的白紗,露出了本來面目,手指在臉頰上劃過,然後,她朝著清虛真人和令人真人輕輕的一笑。
「嘻嘻,咱家的小情郎,你看本宮,可美麗嗎?」天yu宮宮主閃動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柔聲說道。
目如秋水,眉如彎月。那一對散出淡淡粉紅色的眸子啊,裡面有三千紅塵,有億萬妖嬈,勾魂攝魄。
只是,她這一次用錯了對象。清虛真人和凌然真人本是清修真人,每日口誦三清真神,清靜無為,差不多已經達到了無情無yu的地步。哪裡像楊天,心中紅塵雜念,所以才上了她的勾當。
清虛真人和凌然真人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同時誦了一句道號,口呼三清道尊,作揖道:「魔女,修要擺弄你的妖術。這對於我們,可是不起作用哩,你就不要費盡心思了。」
說話之間,清虛真人的眼神中突然閃過兩道青光,口中唸唸有詞道:「人有三寶jing氣神,天有三寶日月星;煉jing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反虛;日為月母,月為星源,星動八方!天星地神,天地浩氣,助我神意,急急如律令!」
一連串的口訣聲念誦出,清虛真人運氣布罡,腳踏二十八宿方位,手上長劍朝著東西南北二十八宿方向一點,天空有隱隱二十八道銀線落下,方圓二百丈內突然冒出二十八面漆黑的小小三角旗門,一股瑩潤的銀光籠罩了整個山林,自天空落下一股龐大非人力所能對抗的重壓,整個山林的樹木花草盡皆粉碎,地面憑空下陷了近丈許。
一聲慘嚎,正處於陣法正中,擺著那姿態的天yu宮主猛的矮了兩尺。陣中壓力大增,竟然將他的一對xiu長的大tui壓斷。同時,她身上冒出了一層稀稀落落的粉紅色煙霧。這層煙霧,則是她體內的魔門真元被那天地正氣所煉化。此刻的天yu宮宮主,已經處於散功的邊緣,口中慘呼道:「都寶三光鎮神陣!清虛老牛鼻子,你怎麼施展這麼惡毒的大陣?也不怕辱沒了你在道門慈善德性的名號?」
清虛真人朝著天yu宮宮主一稽,口中誦了一句道號,淡聲說道:「魔族妖女,人人得而誅之。我設法除掉你這個魔頭,卻是替天行道,怎麼辱沒了我的名號?所謂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戰鬥求得無非是輸贏,何必在乎使用什麼手段?」
天yu宮宮主氣的差點吐血,清虛真人的說法簡直和魔門沒有區別。只求輸贏,不在乎手段,這和魔門的不擇手段有什麼區別呢?他還振振有詞,難怪名門正派都是一些口是心非的小人,果然不假。
凌然真人此時也稍微恢復了一下氣血,在旁邊凌空朝著天yu宮宮主稽道:「雖然我們手段有點不太光彩,但是為了剷除你這個大魔頭,用點手段又有何妨。不知宮主在陣中感受如何?這陣法,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麼?」
天yu宮宮主不屑的看了凌然真人一眼,朝地上啐了一口,怨毒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剛才哪一劍讓她受內傷,此刻怎麼能如此輕易受制於人?此時,她感覺到一股她根本無法反抗的壓力襲來,讓她動彈不得,體內氣血翻湧,一身修為化為一層淡淡的粉紅色煙霧,飄散在身ti週遭。
而清虛真人則非常配合的作揖道:「貧道修為淺薄,故而這佈置陣法的度還是稍慢了些許。若是能夠提前一點布好大陣,凌然道長也不用與宮主拼修為,也就不會毀去貴宮的法劍。實在是抱歉,抱歉。以後貧道一定努力修行,這陣法架設的度,是會越來越快的。」
話雖如此,清虛真人卻非常明白佈置這個大陣的艱難程度。他與天yu宮宮主之間的修為只是在伯仲之間,如果不用點小手段,還真的無法對付她。剛才他用崑崙派的秘法,強行輸入了一股真元力在凌然真人體內。爾後他趁著凌然真人與天yu宮宮主硬拚一擊,將天yu宮宮主打成內傷的機會,趁機佈置完成這個大陣。
天yu宮宮主氣的都要吐血了,都已經將自己的寶劍炸為粉碎,還在那裡說風涼話,正是道貌岸然,陣法不能壓死她,卻能活活氣死他。
這樣也就罷了,哪知道凌然真人卻一本正經的對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的天yu宮宮主說道:「貧道那一柄巨劍,可是用上好的jing鋼打造而成,當初可是花費了我不少心思,不算人工錢也值幾十萬塊錢哩。宮主可否賠償給我呢?貧道一心修行,生活很是清苦。這幾十萬塊錢,可是我半年的生活費哩。你天yu宮家大業大,該不會賴掉這點小錢吧?」
此時,空氣中傳來一陣波動,卻是楊天匆忙的趕了過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天yu宮宮主被陣法所困,而清虛真人和凌然真人兩人則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那天yu宮主連連吐了十幾口鮮血,直接被氣暈了過去的。
楊天臉上的肌肉猛地一陣抽搐,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本正經的清虛真人和凌然真人,搖頭苦笑幾聲,朝他們兩人豎著大拇指道:「兩位前輩果然是絕世高人,高,真是高啊。」
凌然真人非常一本正經的誦了句道號,作揖道:「楊門主,貧道的一柄巨劍可是價值幾十萬哩。要不,你賠給貧道?」
楊天臉上的肌肉又是一陣抽搐,誰不知道天門的創始人楊天愛財如命。從他身上弄點錢出來,那可比登天還難。當下,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陣中的天yu宮宮主,一本正經的說道:「諾,你還是找當事人吧,我最多只能做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