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青竹真人被楊天用龍炎滅魂劍cha入身ti,導致青竹真人體內氣機大亂,真氣一洩而空,紫府內的元嬰受到重創。而他的得意法寶『質芥印』也徑直砸在了楊天頭上。
少了青竹真人的元神控制,『質芥印』的威力大減,卻也將楊天砸得翻了幾個跟頭,口中狂噴出一口鮮血,躺在地上怒罵不已。
幸虧楊天的肉軀鍛造的如同崑崙山脊中經歷萬年雷電轟炸的銅礦石,砸上去也只是皮肉受損,真氣微微出現凌亂,導致心血擠壓,才噴出幾口鮮血而已,卻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想拿『質芥印』上力量何等千萬斤,只是楊天修煉的是肉驅,卻是青竹真人沒有想到的。如果換做普通的只修神通不修的修真者,這一印砸下去,早就被砸成爛西瓜了,哪裡還有活命的可能。這一次,青竹真人道士吃了一次暗虧,生生的被楊天折損了一半的修為。
從地上爬起來,楊天瘋狂的運轉體內的龍珠。龍珠按照先天太極的軌跡運轉,大量的抽取著天地間的靈力。不僅迅將他的身ti修補好,又恢復了一點真元力,讓他渾身充滿了力量。此時他將龍炎滅魂劍收回來抗在肩上,微微上挑的嘴唇上掛著一抹淡淡的邪笑,卻無比冰冷的瞪著清虛道人。只見他面如冠玉眉間有一縷清氣盤旋,飄渺出塵,很有點仙家風範。
「老牛鼻子,今天要殺要剮你們放痛快點。將老子包圍起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來了多少好手。哼,幾個破虛期的修真者很了不起嘛。」楊天指著清虛道人說道。此時,受到重創的青竹道人已經潛回了山門。
清虛道人頌了一句道號,淡淡的說道:「楊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仙。」
「靠,你是道人還不好,剽竊人家佛門的話多可恥啊。」楊天笑嘻嘻的說道,心中卻是一陣緊張,他根本就無法探測出清虛真人的修為。倒是他的元神,在暗中窺探時,被興清虛真人的元神無意識的反擊,卻是受了一點不輕不重的傷害,讓楊天忍不住倒退了兩三步,臉色慘白。
清虛真人頌了一句道號,作揖道:「楊施主,只要你改過自新,不在和我道門為難。從此跟我去道門清修,我可以在門主面前替你求情,放你一條生路。」
「我生平最恨的人就是你們這種虛偽的偽君子了。」楊天指著清虛真人的臉頰怒聲道:「軟jin就軟jin,還說跟你去道門清修。哼,要殺要剮,來爽快點,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反正老子是不會受你們擺佈的。」
清虛真人微微歎了口氣,依舊奉勸道:「楊施主,請聽老道一言,你此番對道門大開殺戒,按理說道門不會輕饒與你。只是這次事出有因,當年要不是空空道長出手傷了你,也不至於讓道門與你結下不解仇恨。貧道看你一身的氣息純和純正,浩浩然和天地之間靈氣隱然貫通一體,分明也是一門極其純正的道家功法。當不是什麼魔族,當年卻是誤會了你。既然大家同屬一門,何必自相殘殺?」
其實清虛真人心中也暗暗吃驚,身為崑崙派的長老,門內弟子成千上萬,他卻沒有見到過如此之好的根骨。此番他用法眼將楊天週身窺探了一遍,卻現楊天一身仙骨,根基極好。尤其是丹田之處一團他根本無法看清楚的純正氣息,更加讓他確定了來之前,與裕鴻掌門的一番談話。
裕鴻道長馬上就要飛昇成仙,一身神通即可通天。自然,他心中已有眉目,之前便算出了楊天身邊兩個神秘的人物。只不過他無數算出是誰而已。
「清虛,貧道夜觀天相,有那天星忽現鬥氣,耀眼生花,分明有大機緣大因果的人物出現。你猜那人是誰?」裕鴻掌門盤膝坐在蒲團上,淡聲說道。
「誰?」清虛真人心中雖然也有一定的眉目,但不敢確定是誰。
「楊天。」裕鴻掌門微微歎了口氣,看著滿天星象,幽幽的說道:「此子奉劫難而生。此次道、仙、佛的劫難,卻全部因他而起。如果……如果能感化他,那是再好不過。只是,天道不可違。就算我們試圖改變什麼,也無法改變天道運行。我只能隱約知道將要生什麼,卻無法算出如何生。這一次,恐怕你們會慘敗而歸。」
清虛真人對裕鴻掌門的話一向是堅信不疑,但此刻心中卻劃過一抹疑惑。楊天最多是渡劫期的修為,就算他有一群古怪的手下,但也無法抗衡這一次組成的豪華陣容。畢竟,一個破虛期修為的人,相當於半個神仙,和修真者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這一次既然出動了三個破虛期的高手,應該會順利完成任務,怎會慘敗而歸呢?
「這一次,是我們的劫難。」裕鴻掌門似乎早就算出了什麼,面色擔憂,低聲說道。他並沒有點破,只是叮囑清虛真人道:「如果能點化他,那時最好不過。如果……那就殺了,此子留他不得。只是,他是有大機緣的人,怎會輕易死了。」說完,他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又搖了搖頭。
說完,裕鴻掌門站起身來,幽幽的說道:「你去準備一下吧,我最近總有點飄飄yu仙的感覺,說不定那一天就飛昇了。以後門派的事,就多依靠幾位長老了。玉際他還小,你們要多照顧他。」說完,他已經消失在房間中,就如同根本沒有來過一樣。
清虛真人一直在回味掌門的這番話。掌門的神通幾可通天,每一次的預測都非常準確。這一次,清虛真人卻是多了種疑惑。
「當了biao子還要立貞節牌坊。當初老子沒有什麼實力,你們就說老子是魔族。如今看老子實力壯大,卻說與你們同屬一門,當初是誤會了我。哼,這番說辭還真夠言辭灼灼的。」楊天冷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