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死了。
他死時,沒有誰在場,沒有留下痕跡。就如同熟睡了一般再也沒有醒來,身上找不到一點傷口。
他的屍體是在風家設在通海市的總部內現的。現的時候,他已經死去至少三個小時以上。也就是說,在他打完幾個電話後,就被人殺了。
風一修煉『御風經』已經到了第五重,體內已經修煉出兩個氣旋。應該說,修為弱的人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擊殺風一。而且風一擅長的是度,在遭遇意外的時候,他完全可以逃跑。
但是,他還是被殺了,殺死的時候很安詳,沒有一點搏鬥的狀況。
那麼,只有這個人的修為高出風一好幾倍,才有可能在風一根本來不及反抗的情況下,成功的狙殺風一。如果不算上天道盟背後的修真界,那麼當今之世,能達到這種修為的人,不過一百個。
但是這一百人中,又能排除七十幾個。剩下的三十幾人,馬上就進入了風家的眼線之內。
而更蹊蹺的是,風一的屍體是被孟懷遠現的。當他現風一屍體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震驚,第二個反應時欣喜,但馬上他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是他第一個出現在案現場。如果風家追求起來,那他肯定tuo不了干係。正好,他和風一的內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今天又對強子下達了不同的命令。更為關鍵的是,他是風家老大的人,風一是老三的人。
時間、動機都有,而且風一死在通海市的總部內,這裡防守嚴密,到處是監控器、攝像頭,外人根本不可能不留任何痕跡的來去自如。那麼,作案地點也有了。孟懷遠的嫌疑最大。
孟懷遠有點yu哭無淚,他心中後悔自己跑來這裡和風一商量對付天道盟的事情。本來,他安排強子對張放天動手,卻又怕風一抓住他的馬腳,於是想提前打個招呼。
可是,他卻很不幸的現了風一的屍體。一個小時前兩人還生過爭執,可現在躺在眼前的卻是一副冰冷的身ti。孟懷遠徹底的傻眼了,他想不通這一個小時內生了什麼事情,是誰這麼大膽,而且修為這麼高?
他先想到的,是楊天。但是很快又排除了這個念頭。第一,他不相信楊天的修為能達到如此之高。第二,楊天雖然率領著手下回到國內,但是並沒有消息顯示他來到了通海市。風家、月家以及天道盟對他可謂是防止有防,用各種監控辦法監視他。楊天一有風吹草動,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內接到消息。
可是,等派出楊天之後,他卻又陷入了迷惘中。能無聲無息中殺掉風一的人,而且身ti上根本就找不到傷痕。孟懷遠也堅持過風一的身ti,令他震驚的是:風一竟是被三種他很熟悉的方法所殺:月家的『紫炎劍』、風家的馭獸術以及雪家的暗器。其中造成致命傷害的是雪家的毒。
風一,是中毒而死。在中毒過程中,又遭受其他兩種巫術的攻擊。
孟懷遠徹底陷入了震驚於不可思議。據他所知,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同時會風花雪月四大家族的傳世武功。如果按照這個推理,風一至少是給三個人同時出手殺死的。但是,現如今的天下,月家、風家以及雪家的人怎麼會聯手殺害風家的人呢?
形勢,有點撲朔迷離。孟懷遠是徹底的糊塗了,也迷惘了。饒是他平常陰謀用盡,此刻也想不出一個好點的法子。
「怎麼辦?風一是風殘那個變tai的心腹,現在他死了,風殘一定不會放過我。」孟懷遠腦海中劃過無數個念頭。當想到風殘是,他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臉色也變得慘白如雪。
「你他ma的給老子醒過來,你不要死了好不好?」孟懷遠衝到風一的身ti旁邊,揮手打了死去的風一一巴掌。他雖然心中怨恨風一,也巴不得風一死掉。但是這種情況下死掉,卻不是他想看到的。如果風一的死訊傳出去,他能想到會生什麼事情。
可是,一巴掌打下去之後,他又後悔了。因為,風一的臉頰居然被他打破了,出現了五道深深的血痕。鮮血就如同彙集在臉頰上一般,如同小溪一般嘩嘩的流出來,半邊臉頰高高的腫脹起來,顯得極為詭異。
孟懷遠猛地抱住了剛才打風一的右手,又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個耳光。心中萬念俱灰,想到:「玩了,我他ma的傻啊,打一個死人做什麼?現在證據確鑿,他臉上又有我的手印,我怎生這麼愚蠢呢……」
可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風一的心腹風若成推門走了進來。他手下看到了孟懷遠,眼中劃過一抹狐疑之色,然後他看到了死去多時的風一,臉色突然大變,抬起右手指著孟懷遠,震驚的大喊道:「孟先生,你……你殺了風大人?」
他似乎意思到了什麼,突然從房間中跳了出來,大聲吼叫道:「快點來人啊,孟先生殺了風大人。來人啊,孟先生殺了風大人……」
孟懷遠心中咯登跳了一下,看來風一被殺的消息還無人知曉。可是現在,一切的罪名都頂在了他頭上,他是洗tuo不了罪名了。
「不行,不能讓別人知道。」孟懷遠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此時,他雙眼血紅,有點喪心病狂了,腦海中的思維完全亂了。於是,他又做出了一個愚蠢的動作:從身上mo出一把匕,身ti突然一晃而過,幾乎達到了五倍的音障,瞬息之間便追到了風若成身邊,一手捏住風若成的脖子說道:「風大人不是我殺的……」
「就是你殺的,我明明看到是你殺的。」風若成被捏住脖子,臉色憋得通紅,但還是憋出了這句話。
此刻,孟懷遠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揮起匕,猛地從風若成後背心插進去。
一道血泉從風若成後背冒了出來,噴了孟懷遠一眼。風若成身ti一個劇烈的顫抖,然後頹然的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