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潛回了通海市。
他需要力量,強大到足以保護任何人的力量。也許是前段時間太順利了,楊天感覺到天下都可以橫著走了,可是當真正遇到挫折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的這點修為,還真夠菜的。所以,他渴求力量,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
『神龍決』雖然是高階的修煉法決,但那只是修煉肉軀,靠無比強大的和極度變tai的真元力橫行天下。楊天的數次修為大進,都是因為有奇遇。可是奇遇不是什麼時候都會生的,就算是楊天打坐苦修,吸取天地能量淬煉肉身,儲存體內真元力,可是那要多長時間才能突破鐵龍境界呢?
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神龍決』雖然是無上的鍛體法術,可是要突破鐵龍、銅龍、銀龍和金龍四個境界,都需要那極品之物奠基。就如同那修道之人修煉元嬰都要築基,沒有極品物事奠基,那對以後的修煉之路可是一個非常大的障礙。很多修道人修煉到破虛期馬上就要飛上仙界,卻無法渡過天劫,那就是因為體內奠基物太過於垃圾。
奠基的寶物越極品,修煉成的肉軀就益的強悍。就好似從石龍境界突破到鐵龍境界,用到處都是的鐵、鋼等物事奠基,那鐵龍境界修練到最後,也不過比石龍境界強個三五倍,甚至還會影響到以後的修煉。可是如果用傳說中通天之木的建木樹心先天孕育而成的鐵心那樣的罕見之物奠基,則剛剛達到鐵龍下品境界,威力就要比石龍上品境界強悍百倍不止。以後的修煉,也能揮出更大的威力。
可是,楊天身上什麼都沒有,源那老不死的只是傳授楊天修煉『神龍決』的法術,卻沒有留下任何奠基之物,這可就難住了楊天。暫時想突破那鐵龍境界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斃啊。
於是,楊天想到了風二手上的巫族功法。那種用手訣、咒語就可以cao縱天地能量所用的大神通,剛好可以彌補楊天現在的不足。
雖然小五沒有任何線索,但楊天心中也沒有剛開始那樣擔心。帶走小五的那人不管處於何種心理,他沒有傷害楊天,反而jing華了楊天的修為,就證明此人一定不是打算與楊天作對的,不然他只會毀掉楊天一身修為才是。
因為匆忙,楊天一直沒有內視過自己的身ti。如果他靜下心來內視身ti,他一定會驚奇的現,那原本表層佈滿白色光暈的龍珠,早已生了變化。多了一種讓人寧靜的,充滿蠻荒之氣息的混沌之力。而且吸取的天地能量經過龍珠的淬煉,也逐漸的凝聚成像是水銀一般猶如實質的真元力,比之一兩天前可是強上百倍不止。
通海市的氣氛很詭異,楊天總感覺到一陣壓抑,憑著強大的jing神力,他察覺到至少有五六個比自己強大的高手停留在通海市。他並沒有去天門總部,估計那裡早已經被所謂的滅魔組包圍了起來。
南郊。風二和月翔秘密訓練那兩百名小弟的基地內,楊天御風而行,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風二身後,輕輕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風二見鬼似的的轉過頭,當看到一臉邪笑的楊天時,他的嘴巴長的大大的,又馬上用手摀住嘴,深怕自己驚叫出來。
表情古怪的定了楊天幾眼,然後拉著楊天的胳膊隱入旁邊的一個房間內,這才跳著說道:「你怎麼跑回來了?不知道現在通海市到處都是想要追殺你的人嗎?你可知道,甚至有人出價五億美金要你的人頭呢。」
冷哼了一聲,楊天一把將風二拎起來抵在牆上,冷聲說道:「如果不是風家,老子能被他們追殺嗎?如果不是風家,老子的兄弟能丟失嗎?」說完,他一拳砸在那牆壁上。
用真元力容易引起空氣波動,楊天怕被那些高手fa洩,用純粹的拳頭砸在牆壁上。直愣愣的一拳,就是那蠻力也砸出了一個大洞。
「你說什麼?小五弄丟了?」風二睜大了眼睛,卻不敢接著說話了,因為他看到楊天的表情越來越冰冷了。
「我要巫族的修煉法決。」楊天伸出手,冷聲說道。
風二的臉色變了。
他在猶豫,他也在思考。畢竟,巫族的修煉功法對他們巫來說,已經不是象徵那麼簡單了。
「哼,就算是你不給,我也能找嬴政,讓他教我。只不過嬴政那老匹夫不知道去那裡逍遙了。」楊天又揮起了缽盂大的拳頭,看那個樣子,如果風二不交給他,他就又將風二砸成粉碎的心。
就在此時,月翔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剛才他正在訓練小弟,卻突然聽到楊天砸破牆壁所出的轟隆隆聲音。
「楊帥?」月翔驚呼一聲,當看到楊天一臉憤怒的將風二抵在牆上時,他馬上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低聲笑道:「老瘋子,你怎麼招惹到楊帥了?」
風二苦著一張臉,拚命的朝月翔使著眼色。看到月翔沒有反應,他只好冒著被楊天用拳頭砸成稀巴爛的下場,扯著嗓子喊道:「月大少,楊帥要搶祖宗留下了的功法哩,快點幫老瘋子我吧。」
月翔臉上馬上一變,從腰間拔出長劍,卻遲疑著不敢上前。畢竟,楊天於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這次的事情也是因為兩家才造成的。楊天潛回通海市索要祖宗留下的巫族功法,肯定有他的原因。
遲疑了片刻,他重新將長劍收回,無比冷靜的說道:「老瘋子,就交給楊帥吧。如果不是楊帥,我們早就死在秦始皇陵中了。他照樣可以得到巫族功法啊。」
風二的眼珠在咕嚕咕嚕轉了幾番,然後猛地點頭對楊天說道:「楊兄弟,楊大爺,我交,我交出來還不行嗎?」
楊天將風二扔在地上,冷聲道:「shab,之前就這樣,豈不是少了折磨。」
風二剛剛爬起來,聽到楊天的話,腳下一軟,白眼一翻,又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