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光著頭,太陽照射在上面都有點反光,難怪青龍街這一帶都戲稱他為光頭。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強子,光頭皺了皺眉頭,又對身邊的幾個小青年低聲說了幾句話,馬上便有人上前扶起暈過去的強子離開了現場。
看到正主子出現,楊天馬上將水果刀緊緊的捏在手中,暗中朝小五使了個眼色,心中將光頭詛咒了無數遍,暗自想道:「咱做什麼英雄救美的事情嘛?聽說這光頭可是心狠手辣的主。我捅了他小弟三刀,他肯定不會輕易饒過我們。」抬頭看了一眼思敏,楊天心中又改變主意想到:「ma的,也值了。我楊天何曾怕過誰。不就是打架殺人嘛,十八年後老子楊天又是一條好漢。」
拿定主意,楊天笑嘻嘻的說道:「啊呀,這不是光頭哥嘛。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臉上卻是無比燦爛的,比春風還要溫暖的笑容。楊天的表情,讓站在他不遠處的思敏大跌眼鏡,嘴裡剛剛吹出來一半口水泡泡,就在她的嘴邊爆了,掩飾不住她微微抽的嘴角。
光頭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在那一刻,臉上的肌肉猛地抽幾下。皺著眉頭,加重語氣說道:「臭小子,你少在大爺我面前放肆。今天不打死你這個臭叫花子,就對不起我青龍街老大的名號?」說話的時候,幾人已經走到楊天身前。光頭皺著眉頭看了思敏一眼,冷聲說道:「小丫頭,趕快回家去吧。紅顏都是禍水,我光頭最討厭的就是女人了。」
思敏狠狠的剜了光頭一眼,朝楊天眨巴了一下眼睛,遲疑了片刻,她狠狠跺跺腳,然後轉身離開現場。
看到思敏離開,楊天也少了一份擔心,但也多了份失落。嘴角微微上勾,掛著一抹邪邪的微笑,他笑嘻嘻的向前走了兩步,笑嘻嘻的說道:「三哥,對不起,是我錯……」
啦字還沒出來,楊天已經突然下手,狠狠的一腳就朝光頭的xia體踹去,光頭本以為楊天已經怕了自己,哪裡想到他會突下殺手,措不及防之下被踢個正著,一股鑽心的疼痛從下面傳來,口中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聲,雙腿更是緊緊的夾在一起,雙手抱著那好似被利刀砍了無數遍的身ti,上下彈跳幾下,又軟軟的蹲在地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光頭身後的幾個青年同時驚叫一聲,慇勤的圍上去詢問光頭的傷勢。而楊天猛地撲向離他最近的一個青年,趁他還扶著光頭,一刀狠狠的捅進他的腹中,然後上下左右絞了一下,才拔出水果刀,順便在他的臉頰上流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
青年的臉色慘白,雙手捂著腹部的傷口,鮮血如泉水一般冒出來,哪裡能堵得住。半邊臉已經被慘紅的鮮血所瀰漫,身ti猛烈的顫抖一下,便直挺挺的後跌倒在地上。
而小五,則非常配合的揮舞著佈滿了榆木疙瘩的木棍,將打悶棍的最高境界淋漓盡致的揮出來。偷偷的mo到一個人身後,然後突然跳起來,用盡全力揮著木棍砸在那人的後腦勺上。夾著呼呼的勁風,小五揮舞著那長相並不是多好看的木棍,連續放翻了兩個人。
楊天這邊也是戰績驕人,拿著水果刀的手臂完全被鮮血所沾染。因為是偷襲,而且下手非常狠,幾乎是刀刀致命。面對這些人,楊天可沒有什麼好心思給他們好下場。這些人可是他登上青龍街老大寶座的羈絆啊。
在踢翻光頭之後,楊天手中的水果刀已經插進了三個人的腹中,然後很華麗的在他們臉頰上留下一刀長長的刀口。多毀掉一個男人的容貌,在泡妞的戰場上就少一個潛在的競爭者,不是嘛。
可是,他們倆畢竟身單力薄,等放翻兩個人之後,光頭的小弟已經反應過來並且將他們包圍起來,拳腳鐵棍等在他們身上開始招呼著。小五一個不測,背後上就被重重的砸了一棒。
看到小五踉蹌的向前撲了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楊天低hou一身,猛地撲向打小五的那個人。硬扛著身ti上被人砸了兩棒,楊天也將手中的水果刀插進了打小五的那人腹中。
「cao你大爺的,你竟然敢打傷我兄弟,老子廢了你。」楊天獰笑著,伸進那人腹中的水果刀向上一勾,感覺挑到了一根腸子,然後使勁的往外一拉。只感到叱一聲輕響,水果刀破腹而出還帶出來半截斷了的小腸。
那人的嘴巴長得大大的,根本來不及呼喊,臉上已經沒有血色,眼珠中一片慘白。沾滿了血跡,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水果刀,又飛快的從他的下巴處劃過,經過鼻子一直劃拉到眼角,割出了一道很深很長的血口子。
又一個潛在的競爭者,被楊天華麗的毀容。
可也就在這個過程中,楊天身上至少挨了三棒,五腳,甚至後背上還被砍刀砍出了一刀十公分長的血口,全身本來就破爛的衣服完全被鮮血染紅。一個不支,楊天踉蹌的跌倒在地上,又被人踢了一腳。
看到楊天倒地,小五像瘋了一般撲過來,手中的木棍飛舞,趕走一切想靠近楊天的人。俗話說,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小五現在完全是不要命的再拚命,雙眼血紅,嘴中嗷嗷大叫著:「老大,你沒事吧?誰敢動我老大一指頭,老子弄死他……」小五大聲叫嚷著,手中的木棍一棒棒的砸在靠過來的人身上。他拼了命的與人血拼,也確實震懾了好幾分鐘。
可是,也就那麼幾分鐘。光頭帶來的人多,而小五手中卻只有一根並不能致命的木棍而已。靠著人數多,他們面色陰沉,面露凶光的撲向了小五。
「小五,你快跑,不要讓他們抓住。」楊天無力的躺在地上,大聲吼道:「我就只有你唯一的一個親人,你回去趕緊找女人多生幾個娃。***熊,這打架還是要靠人多啊。」
小五並沒有跑,他緊緊靠在楊天身邊,將一大部分攻擊硬撐了下來,也大聲對楊天吼道:「我也就你這麼一個老大,要死咱們一起死,當初你可是告訴我有福同享有禍同當,我小五絕對不是怕死之人。不就是殺人嘛,來啊,老子殺死你們。」小五吼完,突然就衝入人群,手中的木棍在空中留下一個個殘影,他身ti如一隻猴子一般,硬是將幾個人逼退。
楊天愣了一下,嘴中低聲嘟囔道:「小五今天是不是吃藥了?平日也沒有見過他這樣狂暴過啊。怪胎,怪胎。」不過心中卻一陣溫暖。
光頭此時也從劇痛中緩了過來,看到小五還在不要命的抵抗,他眼中閃過一抹凶狠的殺意。從手下手中接過一根鐵鏈子,狠狠的砸在楊天頭頂。
鮮血濺滿了光頭的臉頰,楊天眼前一黑,身ti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夜空都在打著旋轉,無數金星在他眼前劃過。他只能拼著最後一口力氣喊道:「小五快跑,以後多給老大燒點紙錢……」
腦中一陣陣的眩暈,但他用牙齒使勁的yao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暈過去。他想大罵幾句光頭,可是卻沒有力氣張開口,只能在心中將光頭家族十八代內的女性惡語問候了一遍。
「一個臭叫花子敢和老子我拚命,老子讓你身不如死。」光頭冷笑著說道。眼神的餘光又看到楊天頭邊一顆雞蛋大的石頭,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從地上撿起楊天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
「老子不喜歡殺人,哼哼,老子慢慢的玩死你,折騰死你。」光頭一臉的獰笑,抽了抽嘴角,用水果刀劃開楊天的嘴唇,然後陰測測的奸笑一聲,撿起那顆雞蛋大的石頭,塞進了楊天口中。
楊天只感覺到呼吸有點困難,他渾身無力,根本就無法反抗光頭那近似瘋狂的動作。石頭將楊天的嘴撐到最大的角度,然後使勁的將石頭塞進他的喉嚨中。
「嗚嗚,這個世界真奇妙,膽結石也就蠶豆大,如果有醫生看到這麼大一塊石頭,會不會被嚇成心臟病啊……」光頭從地上站起身來,mo著自己光光的頭皮,陰測測的笑道:「臭叫花子,你也配和老子玩。哼,老子可是青龍街的老大。哈哈,這塊石頭就讓醫生幫你慢慢取吧。可是,你有錢看醫生嘛?」說完,他又陰陰的笑著。身邊的一群小弟,也附和著他陰笑著。
體內,一個劇痛傳來。石頭被硬塞進去,卻卡在了xiong腔部位,如一塊沉重的鐵礦石一般,擠壓著他體內的神經。楊天,暈了過去。
似乎是在夢中,楊天感覺到自己的身ti在飄,一陣陣的劇痛擴散進入他的身ti,他的神經,以及他每一個細胞。他感覺身ti在被拉長,同時像是鍛煉鐵盾一般遭受了上千萬鐵錘的敲打。
xiong口憋著的那顆鵝卵石奇異的出柔和的ru白色,而無數根毛細血管就如同能量導管一樣,將楊天體內的jing血輸送到了鵝卵石上。而隨著輸入jing血的數量逐漸多起來,鵝卵石上面的光澤也逐漸明亮起來,並且開始以一定的規律緩緩旋轉著。如果楊天能內視自己的身ti,一定會現鵝卵石的運動軌跡是一個完美的先天太極。
而隨著旋轉度的加快,鵝卵石吸食jing血的度也越來越快,那無數根毛細血管就如同一條丈寬的大河一般,源源不斷的輸送著本命jing血。
此時,異變再起,當鵝卵石完美的旋轉完兩個先天太極軌跡時,上面總會剝落一些雜質。一股股如岩漿一般的熱量開始散出來,灼燒著楊天的身ti,而他的生命力,也被鵝卵石慢慢的侵蝕著。
楊天只感覺到很疼,身ti完全被熊熊烈火點燃,但他就是醒不來。即使在昏迷中,他也承受著那非人的折磨和撕心裂肺的疼痛。體內的雜質被燃燒殆盡,逐漸的開始灼燒他的身ti。而鵝卵石外表的那層雜質也完全tuo落,露出它的本體來。
那只有雞蛋大小,看不出用什麼材料製成的透明小圓球,表層罩在一層朦朧的紅光中,如烈日一般散著灼燒一切的熱能。而紅光下面,則是一層層ru白色之物。如果細細去看這層ru白色物質,就會現它的結構很奇妙,每一個空間都構成了一副先天太極的圓形圖。
而在白色物質下面,則是一團黝黑的,沒有任何光澤的小黑球。小黑球的運動軌跡則與整體剛剛相反,度卻要比整體快上了兩三倍不止。
在小黑球的快旋轉下,與ru白色物質相互摩擦的那個層面,逐漸的生出一層無形無質無色橢圓形氣旋,然後如瀑布,在他的經脈內橫衝直撞。貫通他的奇經八脈,融入他身ti內的每一個細胞內。他的經脈被撞擊膨脹了無數倍。用一個形象的比喻,如果以前經脈的寬度是一條小溪,那現在就是長寬的大河了。
身ti中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重新排列重組著,竟然暗合了先天太極的陣勢,和那小圓球上的排列如出一轍。
橢圓形的氣旋在他體內足足運行了三百六十五個周天,他原本被烈焰灼燒的不像樣子的破敗身ti慢慢的復原,比之灼燒前更加完美的一具身ti。而隨著身ti復原,橢圓形的氣旋突破他的身ti,在他身ti周圍撕開了一片灰色的虛空。
這片虛空長不到百里,上下高有百米的樣子,四周密佈著濃郁的氣旋,氣旋順著一個虛空的邊際,以一種複雜的,看似無序卻自有一種圓滿軌跡急的流轉。
這裡不分上下左右,似乎一切的時間和空間規律在這裡都失去了意義,它已經自成一個世界,自成一個空間,與楊天所在的世界完全失去了聯繫。
虛空中,傳來很長很長很長的一聲歎息。那團氣旋緩慢的匯聚在一起,被一層似有若無的黑白兩層光霧遮蓋著,逐漸匯聚成一個人的模樣。一簇水桶粗的光柱直射在楊天身上,將他的身ti逐漸的托起來,並且盤腿坐在那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