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瑛研不明地看向情妾意,她不明白為何一項尊師如命的天愈會如此無禮。
「很吃驚嗎?」江明看著瑛研和南宮馨兒笑說道,「那麼情妾意仙友是否該說明一下呢?」
瑛研和南宮馨兒同時看向大殿之上的情妾意,情妾意歎了一口氣,「剛剛多謝仙友解圍,」說著向江明抱拳致謝,江明搖搖頭,示意她繼續說,「事情到了現在這個程度,我也不得不說了。」
原來那天愈的來歷並不簡單,他是青帝派來監視情yu谷的。
「每個青帝勢力範圍中的門派都有一個這樣的人,」情妾意無奈地說道,「青帝只相信妖仙,仙人他都不相信。」
「那這麼說,那天愈與天離都是妖仙了?」江明吃驚地問道,看到情妾意點點頭,他更加吃驚了,以他的修為,居然看不出對方是妖仙。
「我之前也不知道他二人是妖仙,」情妾意見江明面色便又說道,「青帝善於偽裝仙術,經他之手,妖仙可不被仙人識破。」
「那天離貪圖馨兒美貌,起了好色之心,天愈便逼我將馨兒配給了天離。」
「那凌燕呢?」江明問道,「凌燕判走情yu谷,是因為你配給了一個惡行不善之徒。那這你又要怎麼解釋?」
「哎,沒有人知道我的苦心,」情妾意無奈地說道,「凌燕和馨兒是我最喜歡的弟子,凌燕的資質上佳,我實在是不想她毀在情yu谷啊!」
「你故意逼她判離情yu谷?」江明十分吃驚地說道,「那為什麼又屢次派人為難凌燕谷?」
「不錯,是我故意逼她叛離情yu谷,」情妾意點點頭,讓瑛研和馨兒十分吃驚,「燕兒資質上佳,入門僅百年就修到了金仙。我為她高興的同時,也看到了天愈罪惡的眼光。」
「天愈師伯……」馨兒吃驚地說道。
「天愈是偶得奇物修得仙道的金蠍,為人陰險狡詐,加之青帝在背後撐腰,十分囂張。」情妾意說道這裡便頓了頓,「也罷,再醜的家事,也要拿出來說說,只不過請江仙友不要嘲笑才是。瑛研和馨兒是我最喜歡的弟子了,也無妨。」再稍作思考便說道,「你們可能都再想,我身為雙修門派的掌門,卻沒有雙修伴侶的怪事。」
「難道?」江明腦海中浮出一個自己都覺得荒唐的念頭。「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情妾意自嘲一聲道,「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沒有什麼不可能。」情妾意無奈地說道.
「師尊!」瑛研聽到這裡,已經變得情緒不穩了,一直以來,情妾意都背負著沉重的負擔。只見她雙膝跪下,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多久沒有浮出的眼淚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馨兒同樣激動地看著自己的師祖,此刻,一直悄悄恨著師祖的她,覺得師祖是偉大的。
「對不起!」江明第一次道歉了,他為自己剛剛所說的無禮的話道歉,對著情妾意深深地鞠了一躬。情妾意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感激地流下了眼淚。
「當初……」情妾意似乎回想起了某些傷心的往事,「青帝帶走袈訇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我們情yu谷最終只是一個傀儡門派的事實。」
「袈訇師伯是被青帝帶走的?」瑛研吃驚地說道,「師尊不是說是與天門的人打鬥的時候……」
「青帝以滅掉情yu谷威脅我和袈訇,當時袈訇已經是仙君後期的修為了,眼看就要突破到仙尊。青帝害怕到時候不能同時駕馭這麼多門派,於是將勢力範圍中幾乎所有門派的高手都帶走了。你袈夜師弟就是因為現了青帝帶走袈訇,而被青帝滅口的。之後青帝再以情yu谷眾弟子的性命要挾我,不讓我說出事實。還偽造了與天門的戰鬥,借此掩蓋袈訇消失的事實。」江明震驚了,他沒想到那個和自己交易的妖仙,會如此歹毒。
「之後,天愈三番五次找到我,想要取代袈訇。無果之後便又稟報青帝,青帝想及如此一來情yu谷就會進一步被控制,遂逼我暗中與那金蠍雙修。」說道這裡,她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
「人妖雙修,」儘管剛剛已經說明,但是江明還是有幾分吃驚,「難怪你這麼久都沒有突破,能保持原來的修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人妖雙修,損失的永遠是人。那是單方面的吸食,剝削。
「為何不遷往別處?」江明問道,「進入天門,不是很好嗎?」
「談何容易,」情妾意自嘲一聲,之間她手上打出一個法訣,頭頂冒出一陣白光,一顆亮白的元嬰由頭頂冒了出來。只是那元嬰中卻透露出陣陣紅光,紅光交叉的地方,正是那些要害大穴。看似那紅光就像一件件戰甲。
「青帝做了那麼多,依然不放心我們。」
「元嬰枷鎖!!」江明看了半天,才吃驚地說道,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元嬰枷鎖是一種惡毒的控制別人的手段,只要手捏法訣,就可以再瞬間將之擊殺。「好毒!」江明憤憤地說道。
「情yu谷每個弟子都有,除了凌燕和馨兒!」情妾意無奈地說道,「這是我為你們謀得的最基本的權利了。瑛研,別怪師傅啊。」
「師傅!」瑛研依然匍匐在地上,她已經是泣不成聲了。馨兒面色已經麻木,一個個驚天動地的消息,讓她十分吃驚。
「天愈來到情yu谷千年之後,天離就飛昇上來了。這個時候,馨兒就拜進了情yu谷。馨兒是否還記得,當初你拜進情yu谷,我當眾刁難你,不讓你穿上情yu谷的戰甲。這就是為了防止你也中了青帝的元嬰枷鎖。而我不准你修習情yu谷的功法,而是拿了一門下層的修習功法,也是為了避免你對雙修伴侶的依賴,想讓你。但是哪裡知道,那天離依然將你看在了眼中。」
「當時我並不知道天愈和天離都是妖仙.堪堪一次,根本沒有現那天愈是妖仙。所以我就勉強答應了天離的要求,但是不久我就後悔了。震怒之下,那天愈修為不及我,就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我。當時我就想殺了天愈和天離,但是我不得不為整個情yu谷著想。」
「我知道,總有一天馨兒會現天離是妖仙,那個時候,就是馨兒判走的時候。我一直都再等那一天。」
江明明顯鬆了一口氣,瑛研站起身,緊緊抱著馨兒。
「一千多年前,燕兒拜進了山門。燕兒上佳的資質立刻引起了天愈的注意。覺察到了天愈的心懷不軌,我同樣當眾刁難了燕兒,沒有讓她穿上戰甲。連續兩次刁難弟子,因此我的壞名就傳了出去。說我是嫉妒兩個弟子擁有上佳資質,故意想打壓兩人。聽到這樣的消息,我一邊高興一邊傷心。高興我的計謀沒有被識破,傷心我的用心良苦沒熱理解。但是意外的是,那天愈識破了我的計劃,無奈之下,只得讓燕兒修習了情yu谷的功法。因此燕兒對那天愈是感激有加,這些被我看在眼中,生是害怕。」
「這個時候,另一個弟子慕名拜進山門。此人生得賊眉鼠眼,進門的時候總是色mi瞇地看著周圍的女弟子。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心中再起一計。於是在眾弟子的反對聲中,我毅然將他納進門牆,因此再次臭名昭著。」
「果然燕兒並沒有讓我失望,毅然帶著情yu谷的功法判走天門。同時我的惡名也傳了出去。」隨後那天愈就識破了我的計謀,於是再次用情yu谷的眾弟子的性命要挾我,要我剷除凌燕谷。無奈之下,我只得派了幾波修為低淺的弟子去凌燕谷。心想以天門的實力和燕兒的資質,應該能拚個自保。但是隨後那些弟子盡數回來了,說是那邊突然殺出一個高手。得道這個消息的我,十分高興。但是天愈賊心不死,借我之名,讓馨兒前去討伐凌燕谷。一心想為我上演一出手足相殘的劇情。好在最後依然被江仙友阻止了。」
一切都真相大白,但是沒有人露出興奮。
「你說完了嗎?」大殿之中想起一個陰沉的聲音,「今天,他們都會因你的話……死!!」
「不!」情妾意面紗飛起,那絕美的臉龐顯露出來。她慌張地往周圍張望著,最後一臉求助地看向江明。
江明神織迅散出,卻沒有現任何人。這時,大殿中央的空氣生出波動,一個火紅的人影顯露出來。江明望去,正是那青帝。只是此刻出現再這裡的,並不是她的真身,而是藉著法術凝集的影子。
「你依然可以選擇和我合作。」影子轉頭看向江明,江明看了看瑛研和情妾意。情妾意漸漸冷靜下來,「與其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徹底解tuo!」江明心中一震,情妾意安排了這麼久,久只救下了兩個人。凌燕和南宮馨兒,她早久預料到了今天,也早久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我會照顧好她們的。」江明看向情妾意。情妾意露出滿意的笑容,緩緩抬起頭,看向那個無謂的天頂,「袈訇,袈夜,我來了。」一抹淚水滴下,「研兒,你怪我嗎?」
瑛研由地上站起,堅定地遙遙頭,「我願意永遠跟隨師尊。」然後緩緩走向情妾意,「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師尊。我知道,師尊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因為我以前的師尊和現在的師尊,都是好人。」一個好人,已經足以說明情妾意的苦心了。
「喲喲,不錯啊,很感人。」青帝放肆地笑道,「不知道能感動老天不?」哈哈大笑一聲後,大吼一聲,「都給我去死吧!」說完那影子手上捏起一個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