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一度懷疑自己做了一場黑色夜夢而已。可是下一秒我現我的手足被緊緊地捆綁在一把木椅上,四周黑漆的可怕,還散著陣陣霉味和惡臭味,我想喊,現嘴也被膠條死死封住。強大的恐懼籠罩上來,我不知道綁我的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鐵門突然被打開,一道強烈的光束直射過來,讓人睜不開眼,而那人的臉背著光,完全埋在陰影裡,看不清,分不明。
我緊緊地盯著那道身影踱步走到我的面前,這張俊毅完美的臉終於如此清晰明白地展現在我的面前,原來是這樣醜陋猙獰。我恨恨地瞪著面前這雙同樣怒視著我的眼睛,他伸手撕下我嘴上的封條,用力過猛,也顧不上嘴角肌fu的撕痛,怒喝道:「藍凌,你到底想幹什麼?」
「哈哈,我想幹什麼?夏小姐,不,是裴太太,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們fu妻倆想唱雙簧戲,想把我趕盡殺絕,你說我現在想幹什麼?」
衣冠整整的藍凌此時看起來有些頹廢,雙g血,神情猙獰可怖。目光巡視四周,破舊綾亂的空屋,不難猜出這是個廢棄已久的舊工廠。被束綁到這裡這麼久,周圍又如此寂靜無聲,應該是遠離城市的郊外。
「你肯定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沒有把你趕盡殺絕?你忘了我還幫了你呢?」我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盡量柔聲說,希望能平復他的怒火,不要做出過激的事才好呀!
「你閉嘴!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你和裴暮青根本就是二隻狐狸,什麼狗屁交易,用那些微不足道的小股東來唬弄我,因為你早就知道裴暮青的手裡早就掌握了藍氏更大的股權,還抓著我的把柄把我逼得走投無路,既然他這麼絕,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就算死,我也要拉個疊背的。」雖然早就知道藍凌的身份和邪惡手段,但這樣凶神惡煞的藍凌還是第一次見識。
我現在才看清藍凌此時此刻的狀態極差,挺直的西裝七歪八倒地套著,裡面的襯衫扣子被扯斷了一粒鈕扣,頭綾亂,不難猜出他現在的境況肯定糟透了。
我並不奇怪即使我用那些小股民的股份和藍凌交易,裴暮青也有能力收購藍氏,他做每件事從來都xiong有成竹的,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你以我來威脅裴暮青沒用,難道你沒看最近的新聞嗎,我們在鬧離婚。你威脅不了他的。」
藍凌邪惡地湊近我,陰陽怪氣:「是嗎?可是怎麼辦?除了你夏若南之外,我還真想不到拿什麼去威脅裴暮青?要不,我們打個賭,咱試試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心中不免戰粟,「你想怎麼樣?」
藍凌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掏出一件東西來,我以為會是尖刀之類的危險物品,卻沒想到會是一把槍。他把槍隨意地把玩在手中,彷彿那只是一件普通玩物而已,看得人驚心肉跳。
「你竟然會有槍?」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這樣道貌岸然的藍凌。
「哈哈,真是個可愛的傻丫頭,你以為你家裴暮青不玩槍呀?以前他可是靠這個起家的。」
裴暮青,又是裴暮青,他到底有多少傳奇的過去?這個和我生活了一年的男人,他成功的背後到底有多少別人所看不到的暗影?
「藍凌,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極力平復著自己,我不知道藍凌到底想要幹什麼?
藍凌又突然恢復了溫和的面色,仔細端睨著我笑道:「不想怎麼樣?就是想給你拍張照片。不過裴太太看起來好像不夠害怕,我擔心裴暮青看到不足以臉色大變,要不我給裴太太製造點恐怖的氛圍。」說著,他把手中冰冷的槍口頂在我的腦額上,又從我的背後搶過我好不容易mo索到的手機,「夏若南,你最好別跟我耍什麼花招。別以為自己聰明,都把別人當傻子。」
藍凌把手機扔給另一個同夥,「卡嚓,」照片拍下。同夥又把手機交給藍凌,藍凌一邊按著鍵,一邊得得意洋洋地咧嘴笑道:「好了,成功送。你說裴暮青看到這張生動形象的照片會是什麼反應呢?不會大驚失色,咆哮得想殺人吧?」
我斜睨一眼一臉得意的藍凌,yao牙道:「你就不怕他報警嗎?」他這樣肆無忌憚地把照片傳送給裴暮青,在法律上無疑是最直接的證據,雖然他用的是我的手機送的。
「報警?那就要看裴暮青有多愛你了?他要是敢報警,那也就是他想來給你收屍。」
藍凌的手機驟然響起,他看了看,嘴角勾勒起陰怪的笑意:「你看,裴暮青多聰明,即使我用你的手機給他照片,他馬上就想到是我綁架了你。」
鈴聲在說話間停歇下來,只幾秒又立刻爆震起來,藍凌的笑越得意了,「看來你要賭輸了,裴暮青好像很緊張呀?」
說著不緊不慢地接起電話,用隨意輕鬆的語氣說道:「喂,裴總呀,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隱約地聽到裴暮青的聲音:「你少跟我玩這套,她在哪裡?你讓她跟我說話。」
「裴總大白天的是不是還在夢遊呀?我怎麼聽不明白裴總的話呢?」
裴暮青沉聲低喝道,「我再說一遍,讓她和我說話。」
藍凌冷嗤一聲,將手機貼附到我的耳旁,電話裡傳來裴暮青低啞而溫和的聲音,「若南,你沒事吧。」如此遙遠又如此相近,安心得讓人心底泛酸泛淚。
「嗯,我沒事。你別過來,他手上有槍。」在藍凌拿開手機時,我大聲吼道。
「怎麼樣?裴總,我可沒對她一根手指頭。不過接下來就說不定了,我聽說你們在鬧離婚…我如果…不知裴總會不會介意?」藍凌故作出調侃的語氣,不懷好意地絲絲笑。
「說地點。」
我隱隱聽到電話那端裴暮青低咆道。
電話收線,藍凌回過頭邪笑道:「要不我們再來打個賭?我賭裴暮青一個小時間能趕到,你覺得呢?」
一個小時?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要繞過一個城市,開到少有人煙的郊區,一個小時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藍凌,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無論何時,藍凌都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現在的藍凌更像一隻瘋狗。
「想要怎麼樣?哈!這個問題問得真好,趁裴暮青還沒趕到,我得好好想想,到底要怎麼樣?」明明是一張俊雅的臉,卻是這般噁心至極,xiu長的手指在我的臉上慢條斯理地畫圈,「要不你幫我想想,我要怎麼做,能讓他痛之深,恨之骨呢?」
「魚死網破對你有什麼好處?而且損人不利己的事不是商人所為。」
「哼,商人?確實,在三天前我還是商人,堂堂藍氏總經理,那是我前輩子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可是你去問問你的丈夫做了些什麼?」藍凌的聲音頓了頓,眼神睥睨:「噢,對了,我忘了你們是對賊fu妻,狼狽為奸的。既然你們做這麼絕,也別怪我手下無情。」他眼底的寒氣如一把犀利的鋒劍穿過,讓人驚慄不已。
「你這個瘋子到底想幹什麼?」
藍凌臉色突然又露出猥瑣樣,俯身貼耳:「噓!別吵,我說了現在還沒想到,或許等裴暮青來了靈感也就來了。」
我側過頭,遠離他的頭,吼道:「藍凌,你變tai。」
「變tai?這個好,我喜歡。要不等下裴暮青到,我就讓他看看我怎麼變tai。」
不自jin地,又是一陣冷顫。
給讀者的話:
因為相對喜歡此去的比較多,突然看到親說暮色比此去好看,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小小難過一下,不管怎麼樣,希望得到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