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佩服裴總戴了頂這麼亮顏色的帽子,還能泰然自若地笑出來,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裴暮青的臉部依然沒一絲波蕩,不慍不怒:「我在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談,看來你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談話。」說著他便yu起身。
「離婚吧,我們之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再談也不會有第二種可能。」對著他的背影,我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背影僵硬幾秒,轉而又坐了下來,具有穿透力的目光一絲也不放鬆地望住我,令人無法遁形,聲音平靜中卻是幽冷無比:「做這麼多事就因為想離婚?」
「是。」我從不懷疑聰明的裴暮青一早便知那些報刊上寫的花邊新聞都是我刻意放飛出去的,甚至與裴暮青結婚的事也是我提供出去的。為的只是想要離婚。
望向我冰冷堅決的面孔,裴暮青沉重地歎了口氣,再度起身:「我們下次再談。」
「來不及了,我懷孕了。」簡簡單單幾個字如驚雷般炸起,一直保持鎮定自若的裴暮青倏地臉色一變,陰晴不定,似風狂雨,喜中生疑,悲中生懼,短短幾秒,他的臉色已經歷瞬息萬變。
目光盯落在我的腹肚上,我穿得是韓式小禮服,並不能看出清晰地看出什麼內容。
「所以我等著你的離婚證去結婚。」我淡淡地說道,目光瞥過一下如臨天塌般的裴暮青,我似乎第一次看到裴暮青如此挫敗頹廢的一面,攤坐柔軟的沙上,剛毅的面部緊成僵繃的線條,適久,乾笑一聲,撕啞著聲音低沉道:「你的遊戲玩得越來越逼真了。」
我冷嗤一聲,果然不容易輕信人:「那需不需要我明天把醫院報告傳真給裴總?」
裴暮青眸光深黯,唇線緊抿,冷冷吐字:「夏若南,你說真的?」
「我可不是你,並不善於演戲,就算提供給報社的消息那也都是真實無誤的,裴總如果再不相信,改天我去做產檢時,大可和我們同去醫院證實下也無訪。」
裴暮青的冷靜與鎮定早已士崩瓦解,手拳不斷地握緊又放鬆,放鬆又握緊,這是裴暮青不冷靜時的動作,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卻仍在極致克制:「你怎麼知道孩子是他的,而不是我的。」
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手中的戒指,那是裴暮青所陌生的戒指,是前幾天我和莫子雲jing心挑選下來的,淡淡幽幽地說道:「裴暮青,你聰明得會把我的避孕藥換成維生素,難道我就不會把它再換過來?我雖然傻得讓你耍得團團轉,但不致於笨得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誰都搞不清楚。」
說話間莫子雲已經端著熱水款款走來,我一掃方纔的冷漠,對著莫子雲的噓寒問暖莞爾一笑,飲一口熱茶,擱置在桌上,「子雲,我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牽著莫子雲的手,在越過裴暮青時駐足停步幾秒,克制住自己不再看他一眼:「希望能很快收到裴總簽完字的離婚協義書。」
左手被一隻手掌有力的jin錮住,身子不輕不重地偏向左邊,頭撞上他的xiong前,熟悉的味道猝不及防地吸入鼻簾,抬頭迎上怒深的黑瞳,緊抿的shuang唇微微開啟,一字一頓地吐出:「夏若南,你真夠狠的。」
我輕輕冷笑,迎眸回道:「與狼共枕一年,就算是羊也會學聰明的。」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相信嗎?」
「如果你不信我不介意等到孩子出生時再去做個親子鑒定?」
手中的力度漸漸鬆懈,我看見裴暮青的眼神一點點黯沉下來,沉澱所有的黑暗,整個人都頹廢潰敗下來,或許我真的做得太絕決了。
給讀者的話:
親,這一個多月我幾乎都沒斷更過,而且我一般都是早上傳文的,可是手機生成系統可能會慢一點,這個文連同此去經年,我保證月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