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個噴嚏開始,我就知道我完了,幾年才經歷一次的重感冒又要來臨了。我裹著毛毯蜷縮在裴暮青的懷裡。他用自己的臉貼在我微燙的額頭上,他堅持要送我去醫院,我堅持不上醫院。他永遠拗不過我。
然後我霸道地把冰冷的腳擱在他的小肚子上,我對他說,「以前我看過一本書,聽說把冰冷的腳放在自己心愛男人的小肚子上二十四小時,那感冒就會好了。」
他笑了笑,把我的腳更緊地貼在他的腹肚上,我的腳慢慢暖和了起來,他的肚子已經沒有剛開始的熱度,我有些內疚,「這樣下去,你會不會感冒或者拉肚子什麼的?」
他低低地笑道,「那真的要二十四小時嗎?」
「是的,不然就不靈了。怎麼?你不願意?」我仍然霸道。
裴暮青沒好氣地說道:「我真高興你在感冒時把我當心愛的人。」
我翻過身,裴暮青的唇親吻著我的背,微扎的胡扎輕輕摩娑著,「若南,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後背有一顆硃砂痣。」他的聲音溫柔而低啞。
「有。」我神情mi亂。
感覺他的吻一頓,探索的手也突然一滯,他在想什麼?他以為會是莫子雲?
「茹萱說的,我們在蒸汽房時她看到我背後的痣,還說是什麼守宮砂。」我記得茹萱第一次看到那顆痣大呼小叫,非說那是守宮砂,看我是不是處子身就可以從此看出。但是到今天那痣不還是在嗎?
我聽到裴暮青也清朗地笑出聲,我翻過身勾住他的脖頸吻他,抓著他的頭,我習慣在親密時糾結他的頭。
我看著他的怒衝冠笑著說,「你的頭很憤怒。」
裴暮青也笑了,並沒有理會自己的頭,又俯下頭吻了吻我,「你很喜歡折騰我的頭。」
「在我之前,你有多少女人?」其實這個問題我從來沒問過,不是不想問,為什麼不問,我也不知道。
「你很在意?」他的氣息有些不穩。
「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許騙我。」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信嗎?」他繼續吻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在我還沒有現你有什麼事騙我前,我相信。」
「莫子雲找過我。我們見面了。」我伏在他的xiong前,聽著他沉有力的心跳,低低地說。
「我知道。」裴暮青說道。
「他說若冰有東西帶給我,帶來的是張明信片,若冰要把莫子雲還給我。」
「他是不是還在你的心裡?」裴暮青的聲音有些低啞。
「記憶是剜不掉的。」我輕輕地說道,莫子雲是我堅持五年的夢,現在突然說什麼都不是,那是不是也在否決自己五年的愛恨情愁呢?
「其實他是膽小鬼。」裴暮青抱我的手緊了緊。
我笑了笑問道:「那你呢?」
裴暮青啞聲迷幻地說道:「我是探險者。」
我雙手又去勾他的脖頸,眼睛輕瞇,笑嫣道:「那偉大的探險者,能表下探險心得嗎?」
「過程是辛酸的,道路是曲折的,但成功是美妙的。」裴暮青的眼底閃過促狹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