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睡衣今天拿去洗了,明天再給你去買一套,今天先穿這個可嗎?」裴暮青從櫥櫃裡拿出一套男式睡衣,那正是上次他帶回來的那套,新買的睡衣沾有藍霉洗衣液的味道。
我十分不悅地觸觸眉頭,也不伸手去接,撇嘴道:「我才不穿你的睡衣呢!」
裴暮青的手略有些尷尬地懸在半空,低頭看我不悅的神色:「我的睡衣洗過的,沒味道。」
我嘟咕著:「洗過才有味道呢!」
「什麼?」裴暮青的頭側俯過來,臉刻意蹭埋在我的xiong前。
我把裴暮青推出浴室間:「反正我不穿這件,你拿出去。」
「沒見過你這麼倔的,你不穿更好,就光著身子出來,我不介意。」死裴暮青竟然說出這種沒皮沒臉的話,一下羞愧難當。
穿著裴暮青的睡衣扭捏了很久終於走了出來,忿忿地瞪一眼幸災樂禍的裴暮青。
自從突破那道防口後,裴暮青越來越肆無忌憚起來,原本二米二寬的床大家睡得相安無事,可現在無論我再這麼睡向一邊,他都死皮賴臉地湊過來,此時,裴暮青惡意地俯下頭嗅聞我身上的睡衣:「我聞聞有什麼味道。」
我被他咯得直癢,左躲右躲,極力想掙tuo開他,連踢帶打的:「裴暮青,你幹什麼呀?別耍流氓,快滾開。」
這下他更來勁,壞笑道:「你說我想幹什麼?」
這樣撕狂mi亂的吻,這樣輕柔迫切的探索,一切來得那麼理所當然,波濤洶湧,令人yu罷不能。所謂食色性也,我原來也是個色女呀!
「我們生個孩子。」裴暮青喘著粗氣,炯炯雙目流瀉燃燒灼灼火焰,輕吻過我的臉,溫柔而霸道地說道。
我的指甲深深地陷刻進他堅實的腰身,yao著下唇,極力克制自己不嚶呤出聲,動了動嘴,卻依然是yao牙切齒道:「想用孩子綁我一輩子,裴暮青,你想都別想,沒門。」
裴暮青恨恨地噙yao住我的耳垂,又在我的頸部yao了一口,毫不憐惜:「你這鐵石心腸的女人,我竟然要毀在你這瘋女人手中。」
我十分得意道:「是你心甘情願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可沒拿刀逼你。」
「說,說你愛我。」裴暮青儼然是個霸王的氣勢。
我死命地yao著唇,倔強地不言語,就這麼死死盯著他,裴暮青的目光突然變得柔情似水,迷離的琉璃光彩流瀉,直讓人心甘情願地往裡沉墜下去。
我終於鬆了牙關,輕聲地呢吟,但那句愛,湧上心口時被硬生生地哽咽下去,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場酣暢淋漓後,裴暮青習慣地為我掖上被床,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清水,喝了一口。我半支起身,伸出腦袋,對他說道:「我也要喝。」
他柔聲說:「水涼了,喝了不好。」
「我口渴。」嚥了咽乾燥的喉嚨,便伸出手去搶,他下意識地抬高水杯,自己喝了一大口,突然又俯xia身,灼熱的唇碰上我泛干的唇,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唇緩緩地渡到我的口中,帶著他獨特的唇香味,通過乾渴的喉嚨,暖暖地流入我的胃裡。
睜大著眼定定地望著他微微潮紅的臉,倏地,我覺得自己的臉迅燒起來,當他的唇離開我的唇,陣陣餘味讓人蒙然然的,大腦似乎已是一團槳糊,粘貼著人無法思考,無法分辯。
「若南,其實你也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不承認呢?為什麼總要抗拒呢?」裴暮青低啞著聲音柔聲說道。
是呀,我已經不討厭他了,喜歡他,甚至是愛,可是為什麼要抗拒呢?為什麼?為什麼呢?
「因為你太壞了,因為是你是陰謀家,因為你用不正當方式娶了我,因為你老算計我,因為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因為我看不透你,因為我不要輸給你,因為我不要你得勝,因為…」我的腦子突然又開塞了,冒出無數個因為。
裴暮青俯下頭吻住我喋喋不休的唇,纏mian悱惻。依依地結束長吻,他的頭俯在我的肩頭,低低地說道:「為什麼我要算計你呢?為什麼我要娶你呢?因為我愛你。因為愛,我包容你的小自私,縱容你的小任性,保護你的耀武揚威。若南,夏若南,我怎麼還會贏呢?我早已經輸給你了,我早已經對你棄械投降了,我早就認輸了,旗開得勝的是你,你什麼都不做就能擄獲我所有的心念,控制我所有的喜怒哀樂,若南,你贏了,徹徹底底贏了,為什麼還不能給我你全部的心呢?我一直在等你,夏若南,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等。」
我靜靜地聆聽著裴暮青低喃的耳語,定定地看著突然表白的裴暮青,層層嚴裹的心像是被人一絲一縷地剝離開來,一顆鮮活的躍躍yu動的心猛烈地跳動著。
裴暮青的眼神灼熱而期盼,我伸手撫mo著他的眼睛,輕輕地湊近他的臉瓣相觸,感覺他的唇悄悄地綻抹開一縷微笑,他的手越加大力度懷抱住我,擁緊得幾近令人窒息,但又是那麼踏實安全,暖洋洋的。
「你真是個小妖jing呀!」裴暮青輕喃得如耳語般,聽起來卻是那麼讓人溫心恬然。
給讀者的話:
汗,我就說一下,這篇文和此去經年都會在這個月月底完結,希望親們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