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江南 正文 50. 第五十章小小風波
    我又開始不分晝夜地在公司奮鬥,累了在沙上躺一下,餓了就便當,有時候乾脆食麵,困了沖杯咖啡提神。

    讓我感動的是我的死黨茹萱和逸塵也從來都是奉陪到底,我知道茹萱雖然嘴不饒人,但對我和她的感情不是在嘴上說的,而是行動做的。

    曾經的三人行現在多了一個,林涵柏。如果說開始我對他的學歷能力還有些懷疑,那現在我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

    「若南,這次投標的公司肯定不計其數,可是最強的對手,也是最有可能得到這項目的公司應該非裴氏莫屬了。」茹萱突然說道。

    我心裡明白以裴氏的資金和如今的地位,這個項目已然是囊中之物,幾乎無人能與他同爭。我默然。

    茹萱十分詭密地說道:「所以,若南,靠正當方式我們幾乎沒有贏的可能。除非你知道裴氏的報價。我們以價格壓他,或者你和裴暮青直接商量讓他讓給你做這個項目,或者同分一杯羹。」

    「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我不屑。

    「夏若南,空有清高和傲骨值不了多少錢,那些成功的商人背後哪個沒有過不擇手段?哪個沒有污點?要學清高就做藝術家去,別做商人。」

    一邊的林涵柏突然出聲說道:「打斷一下,那個裴暮青,姐姐和他的關係很好嗎?難道姐姐是裴總的qing人?」

    「嗖」我將一支鋼筆飛越出去,那傢伙靈敏,一閃腦袋,夏式飛筆頹敗地在林泊涵身後的牆上一撞,骨碌碌地滾落在地。

    「姐姐,你也太狠了吧!滅了我你就忍心呀。」又是這張公害的笑臉。

    徹底被他打敗。

    晴空萬里,艷陽高照,是個好天氣。在辦公室沒日沒夜地整整三天,一出大廈迎上金湛湛的秋陽,刺得人眩目。

    拿著車鑰匙遙控打開車鎖,一個身影在我之前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展露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燦笑,「姐姐,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還有下次叫我夏總。」我依然正顏厲色。

    「下班了就不要老擺著臉,我倒更喜歡你那夜喝醉的樣子,很意1uan情mi。」

    「林涵柏。」儘管我已經很累,但還是拼出最後一點力氣向他喝令。

    「好好好,夏總,小弟再也不提那天晚上姐姐喝醉時把小弟當作初戀男友的事了。鑰匙拿來。」林涵柏沒皮沒臉地伸出手。

    我狂暈,但我實在沒有力氣和他理論。交出鑰匙,坐上副駕駛座,告訴他地址,在車一小憩一會兒,任由那嗡嗡的蒼蠅聲在我耳邊不斷盤旋。

    「姐姐,你的初戀男友拋棄你了嗎?我確定那小子肯定有眼無珠。」

    「姐姐,上次把你從包廂帶走的男人是什麼人呀?那男人像凶神惡煞似的,怪嚇人的,我不喜歡。」

    「姐姐,我真的很像你的初戀男友嗎?有多像?哪裡最像?眼睛?鼻子?或者嘴唇?」

    ……

    我已經聽不清了,聲音越來越模糊,困意越來越深。

    許久,感覺有一團溫熱在鼻翼間停留,久久不散去。

    「啊!」無限擴大的眼眸裡我看到自己無比誇張的表情。

    「林涵柏,你幹什麼?」我摀住自己的嘴,就在剛剛前一秒,我大叫時,林涵柏以迅雷的度,那張xing感的唇晴蜓點水式掠過我的唇。天哪,這傢伙在幹什麼?

    看他這副詭計得逞的得意樣,我恨不得當即就將他碎屍萬斷。

    拎包下車,啪,關上車門,走幾步抬頭卻看見裴暮青提著公文包,剪裁合體的西裝襯托出高大挺拔的身材,一樣的自信沉著,那張黑沉的臉上一雙失望和慍意的黑眸透過刺目的陽光,卻是那樣冷,那樣冷。

    可能他看到了!那又怎麼樣?就算剛剛還有些內疚,憑他這種凌人的氣勢我倒有了些得意。

    直接越過裴暮青,把他當空氣般跳躍過,進家,拿了睡衣,沖了個澡。現在頭等大事就是睡我的美容覺。

    走出浴室就撞上不明物體,幸好那物體還有些軟,不是真的銅牆鐵壁,不然我的頭保證起個大腫。

    「裴暮青,你幹什麼?想撞死人呀?」我mo著被撞疼的前額,吼道。

    今天真是見鬼了,明明已經快累散架了,偏偏公司裡有個折騰死人的小鬼,回家還有一副臭臉的裴暮青。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嗎?」依然沉著臉,語氣淡泊中隱著怒濤。

    「解釋什麼?你也看到了,我並非自願。」我繞過他,拿起吹風機,吹著自己一頭的濕。

    「夏若南,看來你真的太看得起我的忍耐限度了。」

    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板轉身,目對著他深沉的眼眸,他的吻落了下,他的手將我的雙手反鉗制後背,整個身子彷彿要陷進他的身ti裡。沒有一絲的轉動空間。

    我不停地轉動著頭,可他總有辦法尋找到我的唇,肆意的侵蝕著。

    「裴暮青,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我的手被他捏得好痛,身子被他壓制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終於放開了我,坐在一邊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我覺得xiong口悶悶的,輕聲咳了起來,對他喝道。「要抽出去抽。」

    他摁滅了煙頭,在起身出去前那雙凌厲的目光彷彿要將我像煙頭般掐滅。

    進房間這麼久,我現在才現自己踩在ruan綿綿的地毯上,淺灰色的地毯,踩上去鬆鬆軟軟的,再看房間的窗簾,從誇張的兒童水藍色換成了溫馨、暖意的淺紫色,床單是我喜歡的田園小碎花,零零星星的野紫花生動地鋪滿寬大的床,有一半床被斜斜地鋪落在地上。這個房間什麼時候多了化妝台,琳琳琅琅擺滿了我曾經擱置在抽屜的化妝品。還有這張放大幾十倍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兒,飛揚著一路的長,奔跑著,快樂的青春在飛揚,空氣中瀰漫著芬芳的甜味兒,陽光都燦爛起來了!

    這張照片,應該是大學時拍的吧!一直放在我的皮夾裡,原來放大有這麼完美的效果。那麼這些都是那個叫裴暮青的傢伙做的嗎?

    心裡如翻倒的雜味瓶,五味雜全。

    「若南,女人要學會適當的屈服和柔順。」這一刻我想起母親的這句話。或許我真的過份了。

    打kai房門,我輕手輕腳地下樓,探頭探腦地想看看裴暮青還在不在?如果他在呢,我就暫且低下高貴的頭,要不,跟他說聲「對不起」也行。

    剛才進門沒現,原來客廳也重新整裝了一下,不是曾經的黑白格調,也不是我誇張的惡搞,代替的是一種非常時尚個性的風格,格局明快流暢、色調舒心陶然。這才是個正常家的感覺!

    裴暮青已經不在了,有些失望,有些感動,算了,暫且都放下吧,什麼事都得睡醒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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