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一個星期我對著裴暮青在這間死人一樣的病房裡無助地咆哮著。每天蓬頭垢面過得昏天暗地,舒茹萱一天一個爆炸電話,一接起劈刀蓋人就罵:「夏若南,你還活著吧?你到底是受人綁架還是偷著補mi月去了?好歹也現個身,向我和逸塵這二頭為你干死幹活的老牛證明下,我們還是有主兒,辛勤耕耘還是有意義的。」
我在電話裡不斷點頭哈腰,「對對對,我活著,活著呢,你們是有主兒的,耕耘有意義,相當有意義。」再一想我就算頭點地,舒茹萱也看不到,索性直起腰板說話。
裴暮青這頭可比我忙乎多了,那秘書天天報到,左手愛心湯,右手拎一大袋文件,每天一面溫柔地盛湯給裴暮青,一面嚴肅地作工作報告。不過大多數時候,那些湯都是我喝完的。
秘書走後,裴暮青偶爾會沉思一會兒,看得出他的腦子正在飛轉。
「喂,你那個秘書看我干馬老像殺父仇人似的?我怎麼不記得我和她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未了呀?」我削著蘋果無聊地說道。
「你夏小姐得罪的人不計其數,還怕多一個依玲。」裴暮青正在看一份文件,並沒抬頭看我。
「依玲?叫得倒是親密。」我一撇嘴,蘋果皮斷裂了。
裴暮青從文件中抬頭看我一眼,這眼神像能穿透我自己也看不到的東西,像窺視某種秘密,極不自在。
「你這樣我會當作你是在吃醋。」裴暮青笑謔道。
我切一大塊蘋果,惡意地塞進他的嘴裡,「吃你的蘋果吧!自作多情。」然而心裡卻有異樣的感覺,是酸是澀或者是甜?
這時病房的門叩響,進來一個衣冠整整的男人,走近床邊貼在裴暮青的耳朵嘰咕幾句,裴暮青神色鬆快地點了點頭,看樣子是好事。
待那些男人走了後,我迫不及待地問裴暮青:「什麼事?你好像心情不錯。」
「幫我去辦出院手續吧。可以出院心情自然不錯。」裴暮青已經起身換衣服,其實經過二個星期的休養,他牛壯的身ti早就恢復了,只是一直拖延著。但臉還是有些浮腫。
「你不是不讓我出病房嗎?」我拿著結帳單,好奇地問。
「出去吧,你沒事了,事情解決了。」裴暮青1uo著上半身,我才看見他的後背也有淤青。
「解決了?怎麼解決的?你每天g上,沒看你和藍凌談判,也沒通過電話。」
「這件事你覺得適合我和藍凌打開天窗說亮話嗎?真這樣那不成了hei幫談判了嗎?現在的情況就是裴氏和成大達成合作協議。」
「那我呢?他真的會放過我嗎?」我仍然很擔心。
「藍凌也是生意人,他不會為了出一口惡氣去動每年給他送錢的財神爺,別忘了你現在是裴太太。」裴暮青已經套上西裝,人模人樣。
「我想問一下,你每年要送給他多少錢?好歹讓我知道我每年值多少錢呀?」
「那是生意。」
我噢了一聲剛想打開門,想起來問道:「對了,門口那二個黑神也該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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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看到留言了,激動,所以上來再多更一章。抱抱。也支持下我的《此去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