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別走呀!陪大哥喝酒。」那光頭將一杯紅酒遞送到我嘴邊,我知道這種地方大多人會克藥,下迷*幻*藥之類的,所以我連酒杯都不願碰一下。我迅地打開光頭遞過來的酒,酒杯瞬刻甩摔在地。
藍凌俊逸的臉露出猙獰的醜陋,迅逼近我,「夏小姐,夏大小姐,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夏氏已經完了,誰也救不了,而且誰也不會救。而你,夏若南,失去夏大小姐的身份,我看你還有什麼資格玩清高,頤指氣使?」
藍凌的臉在我耳磨邊輕輕磨蹭著,聲音平柔而邪魅:「噢,差點忘了我們夏小姐很能的,敢把我耍得團團轉,從小只有我玩人的份,還沒人敢耍我。今天我就要讓你徹底明白玩我的後果。」這個面如冠玉的男子目露凶光時卻像一頭猛獸般令人驚悚。
「你想怎麼樣?」我依然挺著腰身,身子僵硬無比,渾身因為害怕而顫抖。
藍凌的臉恢復平和,微笑著,卻是滲人的陰寒,撫著光滑的下巴,冥思著:「這個我還沒想好。」隨後目光搜索著夜場的各個角落,停留在一處尖叫的一角,那叫聲混雜在混亂的喧囂中十分淒厲地迴盪著,我看見四五個男人正撕剝著一個年輕女孩身上的衣物,那個女孩在一群男人的推搡中,反覆地被蹂1i,我從來沒想到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竟能把的一面表現得如此淋漓盡致,yao著下唇牙齒咯咯作響。
藍凌露出十分卑劣的嘴臉絲絲笑著,目光自上而下在我身上流連,「我在想趾高氣揚的夏小姐如果也被眾人壓在身下不知道會是一幅怎樣的場景,我藍某人十分好奇。」
「藍凌,你敢!」我怒目狠瞪著,心裡的恐懼無恨擴大,一身冷汗直流。
藍凌狂笑幾聲,溫熱的嘴唇在我耳邊輕輕廝磨:「我有什麼不敢的?不過你的話更刺ji了我,我要向你證實我到底敢不敢呀!」
「凌哥,先別呀,在那些小弟試之前,我先嘗嘗這貨色。」那光頭橫肉的臉又湊過來。
我的手緊緊攥著玻璃碎片,我誓只要他再靠近一點,我便讓他鮮血四濺。我寧願橫著身出去,也不允許這種人糟ta。
「藍經理,真的是你呀!遠遠看著還以為看錯了呢!」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淺笑地和藍凌打招呼,隨後目光似十分驚訝地掃向我,微微打量一番,好像在認真確定:「這不是夏小姐嗎?怎麼夏小姐也喜歡來這種地方嗎?」
我狠狠地剜他一眼。藍凌略顯尷尬,隨後恢復平靜,語氣裡略有譏諷:「怎麼裴總經理也喜歡在這裡談生意嗎?」
裴暮青笑著回應:「是呀,一個客戶喜歡這裡的氣氛。現在剛談完,本來想走了,沒想到在這裡碰到藍經理。」
「那裴經理真是難得的生意人呀。」藍凌的語氣仍有諷刺。
裴暮青故不理會,在藍凌的身邊坐下,又抬頭看了看挺直腰身的我,隨後望了眼本要向我撲過來的光頭,此時正進退兩難地做著蛤蟆狀,我攥著玻璃片的手不自jin地向後縮藏。
「怎麼夏小姐覺得自己還不夠高嗎?干馬站著,坐呀!」裴暮青好笑地說道,這笑話也太冷了。「還有這位大哥,站著也夠累的,坐下來一起喝酒呀!」
光頭看了一眼不說話的藍凌,大概知道裴暮青得罪不起,十分滲人的目光惋惜地望我一眼,怏怏地坐下,而身邊的那些原本吹著口哨的小弟也立刻噤聲。
我在保持相對距離的位置上端坐好,手裡的玻璃片仍不肯放鬆。
藍凌悶悶地喝酒,裴暮青不停地與他攀談周旋,無非也是生意場上的場面話,光頭聽著無趣,眼瞧著到手的鴿子飛了,起身離開了。那些小弟更是沒趣地紛紛退場。
藍凌喝了最後一口酒,對裴暮青的滔滔不絕忍無可忍,抑於生意上的來往,又無法動怒,起身告退,在最後離開時,眼神瞟我一眼,那意思是在說,今天算你走運。
裴暮青也站起身俯看我,那目光極其複雜,有憤恨、責怨、疲憊、無奈,:「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他的聲音如沙漠中颶風吹過的低沉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