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劍大會》第十四集(中)
往生門前。日。
右拳散的金光包裹著齊小新的半邊身子。他面對殺害同門以及師父的仇人,一臉恨意,眼中的殺氣越清晰。休斯微微低著頭,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其餘人的目光望向由這二人形成的焦點。
齊小新:「休斯……我再問你一遍,雷雲寺的全寺僧人,真是你和百骨所害?」
休斯緩緩點頭。
齊小新雙目立時瞪大。
………
山洞內。日。(大約半個月前。)
先知背對躺在g上面的一塊圓形冰塊。
先知:「(語重心長)休斯啊,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救你,因為我無權改變任何人的生死。我只是不想在你死後,怨恨使你化成怨靈,讓這世間的凡人又要承受一次傷害。」
休斯:「你的意思是說,你雖然救了我,但我還是會死?」
先知:「生死早已命中注定。」
休斯:「我會死在誰的手上?」
先知:「你與百骨聯手進攻雷雲寺,最後使得雷雲寺的三千零五名僧人離世,肉身損毀,這就是前因,你日後死在雷雲寺最後一個僧人的手上,這就是結果。」
休斯淒慘地笑:「你告訴我這些,難道不怕我想盡辦法殺了雷雲寺最後的一個禿驢嗎?或者,我也可以避開他,不與他一同上路,這樣豈不是避開了死亡?」
先知:「你避不開死亡,因為你很想知道答案,如果連這一點我都不清楚,先知的位置早該易主了。而且,在你知道答案之後,你會心甘情願死在他的手上,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休斯:「你太自信了。」
………
往生門前。日。
齊小新yao了yao牙:「休斯,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休斯抬頭,正視齊小新,露出有些許迷茫的神色。
齊小新:「我的師兄師弟師叔師伯們,他們的屍在哪。」
休斯:「屍骨無存。」
齊小新右拳綻放的金色光華像一泉自地面湧起的噴泉,瞬間吞沒了他。
齊小新:「(咆哮)畜生。」
這時,只見金色光華之中,一道金光,迅捷地射向休斯。
先知:「(畫外音)在你知道答案之後,你會心甘情願死在他的手上。」
休斯低下頭,等死一般接受著這一切。
金光貫穿休斯的左邊心房。休斯與齊小新的身ti呈半透明狀顯現在金光之中。只見齊小新的右手,包裹金光,穿透休斯的xiong膛。休斯身ti向前傾,下巴靠在齊小新的右肩,像久別重逢的朋友一般靠在齊小新身前。
休斯臉上有了淡淡的笑容:「我的心臟在右邊。你刺反了。」
齊小新異常惱怒,甚至有了些許委屈。
休斯似乎是即將氣絕,說話有氣無力:「我要說的不是這一點。我只想告訴你,雷雲寺的那些和尚,是因為要抵抗,所以施展了大悲咒,損毀而死。你的師父不吃和尚,是中了百骨的漫天極地而死。我告訴你這些,只是不想讓你恨我入骨。」
齊小新雙眼圓睜,驚疑不定。金光消失。外人可以清晰地看見齊小新、休斯。只見休斯的身ti像一趟軟泥一般癱倒下去。風輕揚看著親生兄弟倒下,臉上露出些許惋惜的神情。這時,齊小新才恍然醒悟。
齊小新:「(對休斯)就算雷雲寺的師兄弟、師叔伯不是你所殺,也是因你而死,這筆帳,一樣的算法。」
齊小新右手金光大盛。先知出現在齊小新、休斯二人中間,面露笑容,但臉上的陰影遮掩了他大部分的面容,能夠看見的也只有彎起的嘴角,一個平和的笑容。
先知:「(對齊小新)他受了你一擊,已經奄奄一息,就算我出手相救也不可能挽救他的命運,還是讓他就這樣死去吧?」
齊小新看見先知後方的休斯,側臥在地,殷紅的鮮血染紅了黃沙,而他雙眼,微微閉合,只是睜開了一道縫隙,像是在苦苦支撐眼皮的重量。聯想到方才休斯的一番話,昔日的情景,齊小新心中一軟,收回右拳。金光隨即幻滅。冷冰冰看著顯得有些迷茫的齊小新,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先知滿意一笑:「出現了一個小插曲,但這並不能影響試劍大會和封魔大會順利舉行,各位有資格試劍的勇士,現在可以按照身份,一一前去試劍了。」
無嗔一臉陰笑:「先知,你先前可是已經答應我們八大派先行試劍,你這麼說,是不是叫我們?」
先知:「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一切講究緣份,誰先誰後又有什麼關係呢?」
因為先知的話,在場的七位掌門,風輕揚顯得沮喪,其餘六位,卻是興致勃勃。公孫皓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擔憂他人搶在前面奪走了九天龍鳴劍。齊小新望著不遠處的往生門。冷冰冰注視著齊小新,神色複雜。
無嗔:「好好好。我做和尚之時就艷福不淺,想必這寶物緣也不錯吧?哈哈,我倒要先試它一試。」
樂無憂向無嗔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得意忘象,旁邊有個風輕揚。無嗔看向風輕揚,露出笑容。
無嗔:「風教主,我等六人,你最有資格做這第一個試劍人啊。」
風輕揚微微搖頭,表情平靜:「各位無須客氣,想試就試吧。」
無嗔:「既然風教主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
無嗔準備躍起。先知伸手攔住了他。
先知:「各位,我提醒你們一次,你們擁有測試兩把劍的機會,如果魔龍雙影劍與你無緣,或許,九天龍鳴劍與你有緣也說不定啊。」
無嗔:「我就沖魔龍雙影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