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劍大會》第六集(下)
雲荒大陸。空靈山,天啟客棧,客房。夜。
 g上,公孫皓閉上雙眼,盤腿而坐。清遠真人在床一側撫出最後一道青色光華替公孫皓恢復靈力。公孫皓深深呼吸,一掃疲態,jing神煥。清遠真人收勢。公孫皓睜開眼睛,下床對清遠真人行禮道謝。
公孫皓:「多謝大師伯。」
清遠真人微笑:「明皓啊……」
公孫皓做仔細聆聽狀。
清遠真人:「(關懷)明天就是第一次試劍了,你有沒有把握取得一次試劍的機會?」
公孫皓:「(迷惑)我也不知道。此次試劍大會,雖然紫銅級別的擂台,我還能應付,但我聽說,持有紫銅令牌與持有金令牌的人,這兩者之間的實力差別是非常明顯的。」
清遠真人:「盡力即可。一切順應天意,不必強求。」
公孫皓微微低頭:「我不能輸……如果我輸了的話,天機百萬人就……」
清遠真人:「(回憶)當年,先知一共給出四張地圖,目的之一,可能就是為化解仙幻大陸多年後的一場劫難,如果說,這就是那場劫難的先兆,而化解天機城危機的人,從先知當年的話來分析,我感覺不會是你。」
公孫皓凝視清遠真人的臉:「那會是誰?」
清遠真人:「另外三張地圖的持有者,其中一人。」
公孫皓:「(回憶)我記得父親說過,當年得到地圖的人,有四位,除了父親,就是大師伯你,以及羔利的帝落巫師和西大陸的米歇爾教主……(猜疑)難道會是羔利人或者西方人替我們天機城解除危機?」
清遠真人:「羔利已經滅國,羔利唯一的血脈,帝落大巫師的徒弟雷天澤,聽風語說,已經回羔利境內了,這次我上空靈山,直到試劍大會的召開,一直沒有看見一人使用羔利巫術,看樣子,雷天澤受巫妖之血侵體而入,險些變成血奴之後,已經沒有心情參加試劍大會了。」
公孫皓:「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光明聖教的人替天機城化解這場劫難?」
清遠真人搖頭,看向一處,陷入回憶。
………
空靈山,中原麵館。夜。
麵館人比較少,齊小新與冷冰冰相對而坐。齊小新狼吞虎嚥,很快吃完一碗。
齊小新:「老闆,再來一碗刀削面。」
夥計笑著端來一碗刀削面,收拾齊小新用過的碗,離去。齊小新舉起筷子就低頭吃麵,但只是小口小口地吃,像是在細細品嚐。
冷冰冰終於笑了:「齊兄,你已經吃了一碗餛飩麵,一碗牛肉麵,這是第三碗麵了,難道你還沒有吃飽?」
齊小新:「勁道,軟滑,哎呀呀,難得在這裡也能吃到這麼正宗的刀削面,而且有人請客,再來三碗我都吃得下……咦,冷兄,你的一碗怎麼現在還沒有開動?現在都冷了,我叫小二換一碗吧。」
冷冰冰:「不用了。我暫時沒有胃口。」
齊小新:「有心事?」
冷冰冰凝視他,鄭重點頭,像是她就在等齊小新說這句話似的。
齊小新:「(犯難)你又有心事了?」
冷冰冰:「什麼叫我又有心事了?難道我之前有過心事嗎?」
齊小新低頭吃麵,吃吃停停:「誰知道……你腦子裡面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冷冰冰瞪了他一眼:「共同患過生死的兄弟,你也不關心一下?」
齊小新:「哦……有什麼心事……說來聽聽。」
冷冰冰:「齊兄,我是為你的前途著想啊?」
齊小新:「哦……多謝關心。」
冷冰冰強忍怒氣:「你就不擔心明天的比試?」
齊小新抬頭:「擔心又有什麼用?我的實力已經成為現實了,不能在短時間內改變,明天的話,要不是我把人打下擂台,要不就是我被人打下擂台下,只有這兩種結果,再擔心也沒用,還不如趁明天之前,心情大好之時,多吃些美食,又有美……哦,不對,又有兄弟相陪,豈不樂哉?」
冷冰冰:「我怎麼感覺你一直把我當女人看?」
齊小新:「有嗎?……沒有啊?……真的沒有,我一直把你當一個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來看,雖然你只有六尺少那麼一點點。」
齊小新現對方眼中的怒氣,低頭吃麵。
冷冰冰:「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就不怕噎死你。」
齊小新抬頭:「對啊,你倒提醒我了,我不能被噎死了。我人生中最大兩個的理想就是要做一個能吃飽飯的人,最後要死的話也要死在美人裙下,現在只完成其中一件,還有一件沒有完成,我不能死。」
冷冰冰:「那齊兄現在可有中意的人嗎?」
齊小新:「(犯難)有倒是有……」
冷冰冰:「(驚)說來聽聽,誰家的姑娘不幸被你看上了?是你們焚淨寺附近尼姑庵的尼姑,還是某個特別地方的姑娘。」
齊小新:「原來我在冷兄心中的形象是如此齷齪啊?」
冷冰冰:「你可以放心。暫時沒有對比的對象,你再齷齪我也管不著。」
齊小新:「哦,原來我這個朋友還算合冷兄的意啊,能夠在你心中的排位,佔據一席之地,還真是有幸。」
冷冰冰:「(失望)不過,現在我對你很不滿意。」
齊小新:「此話怎講?」
冷冰冰:「你沒有上進心?」
齊小新:「奪劍聖之位一事還不算有上進心嗎?」
冷冰冰:「(無奈)每個男人都有幻想,但你這只是小幻想而已。」
齊小新:「還有更高層次的幻想?……(突然想到)我對後宮佳麗三千似乎不太感興趣,就算有興趣的話,但也沒有那麼多的jing力應付,還是把它當成幻想的好。」
冷冰冰:「你確實很像我的一位朋友啊。」
齊小新:「哦,是誰?」
冷冰冰:「一位已經逝去的朋友。」
齊小新:「哦。節哀。」
冷冰冰:「齊兄,我問你,劍聖的權力大還是魔神的權力大?」
齊小新:「如果胖墩在這,它或許能夠回答你的問題。」
冷冰冰:「(嚴肅)我是問你。」
齊小新對冷冰冰嚴肅的樣子感到不自在。
齊小新:「(思忖)似乎是魔神大?」
冷冰冰滿意點頭:「沒錯,就是魔神大。在劍聖之上還有魔神,你只停留在對劍聖之位的幻想中,沒有想過魔神的存在,更加沒有想過要成為魔神,你說,是不是很沒有上進心?」
齊小新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面色微變。
齊小新:「可我是人類。」
冷冰冰:「可上一代的魔神也是人類。」
齊小新:「(驚)這一點我倒不知道。」
冷冰冰:「不知道並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可以試試。」
齊小新:「我不想入魔道。」
冷冰冰:「天道、人道、魔道,始終只是最高權力擁有者心中的一種對外政策,我相信以齊兄的性格,即使統領魔道也能夠善待雲荒大陸的眾生。」
齊小新:「冷兄你怎麼就知道我能夠成為魔道之主?」
冷冰冰:「所以說,你可以試試。」
齊小新:「我有難言之隱,不能向你訴說。但我的目標,只有劍聖。我最後要回去的地方也只是仙幻大陸,雖然那裡已經沒有屬於我的家,但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有我的故鄉,我的回憶,我願意在一個有回憶的世界漂泊。」
冷冰冰:「(急)我也有難言之隱,不能向你訴說。可你為什麼就不能明白呢,我想讓你成為魔神。」
齊小新怔住。
這時,蕭麗與肖恩走入麵館,在齊小新前面的第四張桌子坐下。齊小新變了臉色,眼神中隱隱能夠察覺到他的怒意。冷冰冰一驚,回頭看見了蕭麗。蕭麗也同時現了齊小新與冷冰冰。齊小新低頭吃麵,暗中運起雷音之力,關注蕭麗二人的談話。冷冰冰回過頭來,沉默下去。
蕭麗:「老闆,來兩碗拉麵。」
老闆應諾一聲,夥計很快送來兩碗拉麵,擺在桌上。
夥計:「二位慢用。」
夥計退去。
肖恩:「蕭推薦的食物,一定很美味,我一定要好好嘗一嘗。」
肖恩大口吃麵,大口喝湯,熱湯入口,滾tang滾tang的,吐回一小口。
蕭麗微笑:「慢點慢點,這麼大人了,吃東西還跟一個小孩似的。」
肖恩露出幸福的笑容。冷冰冰看著眼前的一碗涼透的餛飩麵,愣愣出神。齊小新默默吃麵,食之無味。
肖恩:「蕭,請你相信,明天我一定能夠奪得劍聖之位,到時候,按照你們中原的規矩,我將會用九天龍鳴劍代替金子做為彩禮送給你,你說好嗎?」
蕭麗:「(yu言又止)肖……」
齊小新聽見對話,再也忍受不住,但趁冷冰冰現他眼中的怒氣之前,換作平靜的神情,拉起冷冰冰放在桌面上的雙手。冷冰冰嚇了一跳,震驚地看著他。
………
第六集完。